他垂眸,扯了扯嘴角:“小丫头终究是长大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闻言,谢清歌嘴边的笑却僵了半分,不过片刻便调整如初。“小叔不是也结婚,有妻子了吗?”她温柔一笑,平淡的眼神里带着疏离。这份陌生倒是叫盛寒封心口一刺。她在他身边呆了那么多年,而现在不过是分离三年,他们就变得这样淡漠,仿佛从前的那些时光都消失殆尽。盛寒封敛了笑意,只是那唇角还轻勾着:“婚礼早就取消了,陈思雪已经出国了。”婚礼取消。谢清歌垂下眼帘,掩去眸底转瞬即逝的悲伤。
未婚夫?
盛寒封的大脑空白一瞬。
看着韩以琛那样亲密地搂着谢清歌,他的心脏传来细小而微弱的疼。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听话,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恋爱并订婚,还与别的男人这么亲密。
要是在别的地方也这么听话好了。
他垂眸,扯了扯嘴角:“小丫头终究是长大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闻言,谢清歌嘴边的笑却僵了半分,不过片刻便调整如初。
“小叔不是也结婚,有妻子了吗?”她温柔一笑,平淡的眼神里带着疏离。
这份陌生倒是叫盛寒封心口一刺。
她在他身边呆了那么多年,而现在不过是分离三年,他们就变得这样淡漠,仿佛从前的那些时光都消失殆尽。
盛寒封敛了笑意,只是那唇角还轻勾着:“婚礼早就取消了,陈思雪已经出国了。”
婚礼取消。
谢清歌垂下眼帘,掩去眸底转瞬即逝的悲伤。
他三年前果然是蓄意让她死心的吗?
“小叔说的倒是轻巧,之前的温柔爱意难道是假装的吗?”谢清歌忍不住开口反驳他话中的漏洞。
盛寒封微微一愣,以前的谢清歌在他身边,温顺得如小绵羊一样,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尖牙利齿。
韩以琛站在一边,无声地看着两人,他插不进两人的对话,总觉得暗潮汹涌。
还是谢父先打破了寂静,他一把揽过盛寒封的肩,笑道:“寒封,上次约好的饭局没去成,这回你可得好好陪我喝两盅。”
盛寒封笑笑:“都听学长的。”
而后一行人出机场,去了附近的餐馆。
酒过三巡,谢父有些醉了,倚在椅背上放慢呼吸:“寒封啊,这次我回来,就不再走了。”
“我知道,学长。”盛寒封递过一杯温水。
“你帮我照顾清歌这么多年,我都还没有感谢你。”谢父说着,抿了一口水,“别的不多说,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盛寒封应了声:“有学长在,我自然是如虎添翼。”
谢清歌拦住还要再喝一杯的父亲:“爸,您喝的够多了,别再喝了。”
韩以琛上前帮她一起扶着谢父。
谢父显然对韩以琛十分满意,他拍了拍韩以琛的肩,笑着说道:“清歌以后就交给你了,要是你对她不好,我与她的小叔都会找你算账的。”
盛寒封就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这三个人在一起,如同一家人。
而谢清歌、韩以琛两人在一起,郎才女貌,情投意合,是挺般配的。
可他的心里,怎么就那么堵得慌呢……
盛寒封站起身,身子摇摇晃晃,很快站稳:“我去躺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洗了手,他顺便用冷水泼了泼脸,赶走不少醉意,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头重脚轻。
出来时,意外看见了谢清歌。
她站在窗边,指间一点猩红,飘出袅袅烟雾。
盛寒封皱着眉走近:“什么时候学会了这坏毛病?”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一向乖巧的谢清歌居然抽起了烟来。
难道她在国外,被带坏了?
谢清歌倒是听话,随手就将烟蒂按灭,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转过头来用那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眸看向他,回答刚才那个问题:“三年前学会的。”
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时间点。
盛寒封的心头蓦地浮出一抹烦躁,他移开视线,用一贯阴郁的语调说:“以后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他本以为她会说些别的,或者像以前一样,揽着他的手臂来撒娇求饶。
不料,谢清歌倏地轻笑,真像当初那小姑娘般回:“小叔说的对,我都听小叔的。”
哪怕她随便回一句什么敷衍的话,盛寒封都不会产生这样奇怪的直觉。
偏偏她这样说,总让他觉得,她就是在认认真真地敷衍他的告诫。
就像小时候家长叮嘱孩子们不要吃街边的小吃,孩子们答应地极其严肃,但一转头还是会奔向小吃摊。
谢清歌也同那些小孩一样,把他当作真的长辈,认真而严肃地敷衍。
她仿佛是在告诉他,她现在对他已经别无其他感情。
他们之间,就是纯粹的,一声小叔的关系。
“我....”盛寒封本来还想开口告诫几句,但莫名的,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只是没有按时送上生日祝福罢了。
怎么就会让他们两人如站在银河两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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