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禾眨了眨眼,率先收回视线,佯装平静地将握在手里的杯子放回餐桌上,紧接着抬腿走了几步,在距离郁谨南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眼见四下没人,她直接折身坐在了他对面,翘起细腿的同时,双手缠绕在胸前,眯着眼看他。“郁谨南,你都听到什么了?”她的话底气十足,嗓音细柔婉转,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惑感,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将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搪塞过去。郁谨南浅抿了一口热茶,随后缓声拆穿了她的伪装,
周霁禾眨了眨眼,率先收回视线,佯装平静地将握在手里的杯子放回餐桌上,紧接着抬腿走了几步,在距离郁谨南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眼见四下没人,她直接折身坐在了他对面,翘起细腿的同时,双手缠绕在胸前,眯着眼看他。
“郁谨南,你都听到什么了?”
她的话底气十足,嗓音细柔婉转,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惑感,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将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搪塞过去。
郁谨南浅抿了一口热茶,随后缓声拆穿了她的伪装,“先发制人有用的话,要法律做什么?”
“那请问郁检察官,偷听墙角算什么罪呢。”
周霁禾笑意盈盈,看起来无辜又精明,“我是个法盲,所以想咨询一下你。”
这声称呼逐渐深入人心,撩拨味道太明显。
郁谨南捏着茶杯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女人向来媚而不自知,这才是最容易让人沉溺的点。
偶尔清醒,偶尔沦陷,无论多年前还是此刻,郁谨南承认,他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只要她稍微放软语气,他就会不自觉地缴械投降。
可拿他和别的男人作对比,他又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于是郁谨南不答反问,“你想我听到什么?”
眼前的男人明明满身正气,可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眼里竟多了抹强势和炙热,让人平添了几分难捱。
简单的几个字,令周霁禾的心脏瞬间漏掉了一拍。
本来只是想故意逗一逗他来缓解尴尬局面。
原本以为他会面露严肃叫她正常些,却没想到他会耐着性子直接把话题抛了回来。
……什么情况?
他今天着实不太正常。
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周霁禾决定暂时不去纠结这些,随口敷衍道:“我不记得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了,你应该也不记得吧?”
对于这个问题她实在没办法回答。
段阮刚刚当着男人的面说了那么多口无遮拦的话,她又不可能真的把这些话再重复一遍给他听。
面对女人毫无技术含量的装傻充愣,郁谨南也没想着拆穿她,不咸不淡“嗯”了一声,“我也不太记得。”
这是给她台阶下了?
还真是挺意外。
周霁禾心里这么想着,突然轻笑了两声,“郁谨南,你这人还挺有意思。”
淡漠寡然是你,紧逼不舍后骤然退步也是你。
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女人笑得如沐春风,眉眼间分外妖娆。
随意动了动位置来调整坐姿的舒适程度,却没注意到自己两截细嫩纤长的小腿就这样生生撞进了男人的视野范围内。
郁谨南垂眸扫了一眼。
她的脚踝骨感白皙,脚腕处系着简洁的银链,上面镶嵌着一颗透着碎光的钻石。
短暂的失神。
过了几秒,他猛地沉下目光,说:“所以你还要继续坐在这里多久?我约了人。”
“……”
这是在给她下逐客令?
明明上一秒他对她的态度还很和缓,下一秒就变成了冷面寒霜,毫不避讳地想赶她离开。
这男人的脸怎么和六月的天气似的说变就变?
周霁禾无语,胸口突然有些发闷,窝着火说:“我偏要坐在这里,你换一桌不就行了?”
她的语调娇嗔,像个不给糖吃就生气的小孩子。
郁谨南盯了她半晌,没说话,支起身子便往一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