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意猛地站起身,那杯咖啡从她的手中掉落,咖啡液洒落一地。有几滴咖啡液溅在她脚踝处,微微灼痛,顾欢意也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快步跑向医生。她没有受伤,可脸色却也十分苍白:“医生,怎么样?”前不久着急赶来的那名医生看了一眼顾欢意,朝着她点了点头。“放心吧,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下。”顾欢意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她猛地后退一步,靠在墙上闭了闭眼,一直隐忍着的泪水终于滑落。她顺着墙壁
顾欢意猛地站起身,那杯咖啡从她的手中掉落,咖啡液洒落一地。
有几滴咖啡液溅在她脚踝处,微微灼痛,顾欢意也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快步跑向医生。
她没有受伤,可脸色却也十分苍白:“医生,怎么样?”
前不久着急赶来的那名医生看了一眼顾欢意,朝着她点了点头。
“放心吧,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下。”
顾欢意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她猛地后退一步,靠在墙上闭了闭眼,一直隐忍着的泪水终于滑落。
她顺着墙壁缓缓的滑到地上,最后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膝间,轻轻的啜泣着,肩膀微微颤抖。
许萧致已经站了起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
无能为力。
原来是这种感受。
薄飞沉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顾欢意依旧寸步不离的守着。
安德尔等人都劝她去休息,可她却前所未有的执拗。
即便重症监护室不能进去,她也依旧守在门外,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的那个人。
在顾欢意的记忆中,薄飞沉好像从未在她面前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抬起手,将手放在那玻璃上,像是隔着玻璃轻轻的摩挲着薄飞沉的脸。
顾欢意忽然想起一年前,薄氏的董事门联合起来和他对抗,内部动荡,外界的议论声不断。
甚至有人说,薄氏要换主了。
可不管那些人怎么传,薄飞沉都是一副十分淡然的样子。
甚至,在薄氏那样动荡的时候,他依旧雷打不动的陪着她去参加摄影课程,在周末的时候陪她出去采风。
这还是第一次,她站在他身后,做他的依靠。
顾欢意想起他陷入昏迷前,紧紧抱着她说:“别怕。”
她不怕。
她只是不想失去她。
她的人生中,有太多的意外。
对于现在的顾欢意而言,她只想守着现在所拥有的幸福,生活平静无波,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
二十四小时的观察期过去,顾欢意终于被允许进去探视。
虽然只能探视短短半小时,但对她来说也足够了。
许萧致始终没有离开。
顾欢意守了薄飞沉多久,他就守着顾欢意多久。
他站在外面,看着顾欢意坐在病床边,低头和薄飞沉说着什么。
说着说着,她浅浅的笑了起来。
最后,她站起身,在他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许萧致的瞳孔骤然一缩,放在身侧的手颤抖了一下。
顾欢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时候,走向许萧致。
许萧致看着她,她眼中的疲惫清晰可见,神情却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沉重,反而变得轻松了许多。
“许萧致,谢谢。”
她轻轻勾唇,像是和老朋友道谢。
可许萧致的心里却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涩。
“欢意,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我什么都不做,我只静静的陪着你,都不行吗?”
顾欢意偏过头,看向病房里的薄飞沉。
“我只要他就好。”
“现在的我,只要他。”
说完,她从许萧致的身边和他擦肩而过。
薄飞沉的身体素质本就不错,所以恢复起来倒也顺利。
连着两天,顾欢意每天进去探视半小时,第三天,薄飞沉就被推出了重症监护室,转入了普通病房。
转入普通病房后,她更是细致入微的照顾着薄飞沉,无论什么事都不假手于人。
给他擦脸擦手,提醒护士换药。
即便是深夜时分,输液瓶空了,顾欢意也会第一时间发现。
许萧致站在病房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病床上的人。
他忍不住回想起很久以前,他们还蜗居在那家小公寓的时候,那时候他出于创业初期,时常出去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