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做完开颅手术的她,头上缠着纱布,身上插满了氧气管和各种生命监护仪。这样的顾欢意,是许萧致从未见过的样子。瘦骨嶙峋,毫无生机。许萧致的心,像是被人骤然插了一刀,痛苦得让他浑身痉挛,无法呼吸。回到别墅的时候,许萧致像是被人抽走了魂一样。他手上还紧紧的攥着那个文件夹。可一走进别墅,温念慈便穿着一身白裙子走了出来。“萧致,你终于回来了。”温念慈脸上挂着一抹笑,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时,许萧致的眼中忽然闪
那是刚做完开颅手术的她,头上缠着纱布,身上插满了氧气管和各种生命监护仪。
这样的顾欢意,是许萧致从未见过的样子。
瘦骨嶙峋,毫无生机。
许萧致的心,像是被人骤然插了一刀,痛苦得让他浑身痉挛,无法呼吸。
回到别墅的时候,许萧致像是被人抽走了魂一样。
他手上还紧紧的攥着那个文件夹。
可一走进别墅,温念慈便穿着一身白裙子走了出来。
“萧致,你终于回来了。”
温念慈脸上挂着一抹笑,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时,许萧致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冷意。
虽然只有很短的一瞬间,温念慈也捕捉到了。
“萧致,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说着,温念慈上前,就要去脱许萧致的外套。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你抓紧去洗个冷水澡吧,别等下感冒着凉了。”
许萧致后退一步,避开她的动作。
“为什么不在公寓好好呆着?”
许萧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温念慈收回顿在半空中的手,苦涩的抿了抿唇。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不应该住在一起吗……”
她看着许萧致,眼中好像有些受伤。
可许萧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对她的态度和在别人面前大相径庭。
“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不要越界。”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让人送你回去。”
说着,许萧致打了个电话,就和她擦肩而过,走进了书房。
温念慈站在原地,看着许萧致的背影,眼神缓缓变得幽深。
许萧致淋了一天的雨,浑身上下早已经湿透,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
只是依旧翻看着顾欢意的病历。
就像是透过病历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一样。
许萧致好像看到顾欢意站在自己不远处,眼眶一片通红,声音哽咽沙哑的对他说。
“许萧致,五年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要解释什么,难道要说,你是得了绝症要死了,迫不得已?”
许萧致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又刺痛,上不来又下不去。
翻到文件的下一页,赫然是顾欢意在国内的流产记录。
看到上面的日期,许萧致的手剧烈的一抖。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个时候,他在外地出差。
病历单上写。
【病人自述腹痛就医,患有脑癌,近期有服用孕妇禁用类药物,经B超筛查,病人已怀孕七周,宫内孕囊已无胎心……】
巨大的波涛在他心里横冲直撞,心口的剧痛,在一瞬间急速的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
原来……
那个孩子,不是她不想要。
也不是她选择了放弃,只是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就像是他们两个一样,错过了。
许萧致抬起手,抹了把脸,却不知道是摸到了雨水还是泪水,一片濡湿。
原来,她真的有苦衷啊。
许萧致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一片沼泽地,他陷在里面,越想挣扎着出来,就越陷越深。
他放下那文件夹,闭了闭眼。
眼前好像又浮现了顾欢意的脸。
她受伤的神情,破碎的眼神,哽咽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下一瞬,出现在许萧致眼中的,又是她刚回国时的笑脸。
那时候,她养好了长发,虽然比起五年前瘦了些,却也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出,她从前受过那么多磋磨。
许萧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却仍旧觉得心口疼得随时都要裂开。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佣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生,有一封您的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