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屿站起身准备穿鞋,被武云芷拦住,“你刚醒过来,现在的身体虚弱的紧,不能受到一丝风寒,并且至少要卧榻半个月。”武云芷正说着便伸手将男人按回原位,十分贴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躺好,你要洗漱的话,我去唤人过来帮你。”“......”“怎么是你守着本官?”你以为我愿意啊?武云芷心里腹诽,面上带笑回答:“大人为救我中了箭毒,昏迷不醒,我守着大人,是应该的。”“嗯,本官要出恭。”
“本官昏睡多久了。”
“不到三日。”
“嗯。”
涂钦屿站起身准备穿鞋,被武云芷拦住,“你刚醒过来,现在的身体虚弱的紧,不能受到一丝风寒,并且至少要卧榻半个月。”
武云芷正说着便伸手将男人按回原位,十分贴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躺好,你要洗漱的话,我去唤人过来帮你。”
“......”
“怎么是你守着本官?”
你以为我愿意啊?
武云芷心里腹诽,面上带笑回答:“大人为救我中了箭毒,昏迷不醒,我守着大人,是应该的。”
“嗯,本官要出恭。”
“出恭?出恭!呃......”
武云芷回味了下这两字,意识到什么意思时,她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那个,大人,你先等会,我去找门口守卫过来帮忙。”
“不必,本官并未瘫痪在床,可以自行前去。”
“不行!绝对不行!前日你中了毒,身子还没好,得好好养着。而且昨夜子时,外面下了雨一直到现在都没停呢,路面太滑,湿气又重,大人出去要是摔了或是感染了风寒,那可就麻烦了。”
“......”
涂钦屿没有理会武云芷的话,身着白色寝衣,直接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靴子,披着黑色大氅大步走到外间。
只是还没等他踏出屋门,便开始弯腰剧烈咳嗽,心口似被重物压迫,窒息感袭来,伴随着如被刀绞般的疼痛。
追出来的武云芷听到男人的重咳声,见他背对着她,一手紧抓门框,手背上青筋暴起,光洁白皙的额头间尽显细碎汗珠。
“大人。”
武云芷忙上前扶住他,涂钦屿声音喘息,“让典沅拿药过来。”
“好,我先扶大人你回去歇着。”
“不用,本官自己可以。”
涂钦屿推开她的手,双脚沉重,一步步向屋内走去,这回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原以为师兄带回的那瓶药可以压制,令他的心症减少发作,不想......
武云芷见他走回里屋,这才打开房门,看向守在门口眼露担忧之色的四个守卫。
“去告诉典沅,大人心症发作了,急需要服药。对了,典池在哪里?他昨夜不是在外间守着吗?”
“今个一早,典沅大人晕厥倒地不醒,典池大人便过去瞧了。”
“给他请大夫了吗?谢公子还在府内吗?”
“回姑娘,谢公子半个时辰前曾来过,谢府老大人不知因何缘由发了病,谢公子临走之前说了,若是大人最近犯了心疾,可在典池大人那里取药。”
武云芷一对弯眉拧起,“我知道了,你们守好这里,对了,刚才大人说要......出恭,你们去准备恭桶,我去去就来。”
“是。”
武云芷刚走没多久,涂钦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嘴唇毫无血色,脸色苍白,十足的病美人。
看着外头的雨水,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对四人说道:“你们都无需跟着。”
“可是大人,您的身体......”
“无碍。”
其中一个守卫忙举着伞跟了过去,“大人,还是让我们跟着您吧。”
涂钦屿抬手拿过他手中的伞,“本官回淇屿阁,你们不用跟着。”
武云芷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典沅的住所,典沅和典池住在同一个宅院,此处比她一个人住的地方小上一些,院内有几个木人桩,还陈列着其他一些练武道具。tຊ
典池听到院外的动静,当即从屋内出来,待看到打着伞的武云芷时,眼露不悦之色,“你不是在守着主子吗?跑来这里做什么?”
武云芷这会没有心思跟他过多争执,略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屋子,“大人醒来,急着去出恭,我正拦着呢,怎料他心症又发作了,现在过来找你是给他拿药的。”
“大人心症发作了?”
典池这边问着,连忙从袖中暗袋内掏出药瓶,刚准备递给她时,连忙收回了手,“我自己拿给主子。”
“随你,典沅怎么样了?听守卫说他今早突然晕厥,现在醒了吗?”
典池看了眼身后,粗声道:“还没有。”
“哦,用不用我进去帮他看看?”
“自然用不着你,大夫已经看过了。”
“......”
狗东西!
但凡里面躺尸的是他,她绝对不会多问一句!
懒得看他黑脸,武云芷举着伞转身就走。
典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随后紧跟了过去。
当她和典池一前一后回到涂钦屿居住的客院时,便被两守卫告知,涂钦屿已经出门好一会了,这会人在淇屿阁内。
武云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一个不听话的病人,真是够让人头疼的。
真不知那淇屿阁里有什么,他这般的不顾自己身子安危,总喜欢住在那种潮湿寒凉的地方。
武云芷原本想去淇屿阁探望,却被典池制止,“药,我自会给大人送去,你不必跟着前去。”
“你确定?我是大夫。”
典池冷脸,臭着一张俊脸,“没见过你医术这么差的大夫。”
“我医术差?呵呵,就算差,那也总好过你这个只有一身蛮力,脑子简单四肢发达,又半点医术都不懂的武夫强!”
“你!”
“别你你,我我了,眼下关头,他的身体要紧,你再怎么看不惯我,也只能忍着。
谁让我呢,是大人一心想留在府里的。
不过典池,你对我戒备心一直这般重,真的很没必要,我不会武功,自然不是你的对手,我要是真对大人存有什么不轨之心,又怎么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存活这些时日?
而且,我这个人呢,贪生怕死的紧,如今只想平安活着,顺便报答大人对我的救命庇护之恩。
如今,我已在这帝师府内待了一个多月,与你们不算多相识,不过心里也已经将你们视为朋友。
当然,我说的这些话,信不信随你,我相信时间足以证明。”
武云芷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经过昨日那么一遭,她暂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正如谢湛的提醒,纵使她再怎么不愿,为了活命,当前也只能先待在帝师府。
留在这里,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医理,制作防身用的药物,必要时,也可像笍儿学些近身搏击的拳脚功夫。
就是不知,笍儿愿不愿意教她了。
许是她这一番真挚的话,让典池有了点动容,他冷哼一声,“还不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