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走,你先放开,再不放,我的小狗就要被你挤死了。”柏皓棕听了,这才试探着放开我,他低头看了看我怀里的狗,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悔恨。“南清,对不起,上辈子我真的很差劲,我做错了很多事,也从没有真正理解过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南清,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降温了,我冷得有些发抖,小百万也冷,一直往我衣服里钻。柏皓棕立刻将羽绒服脱下来给我披上,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
“砰!!”
烟花冲天而起,随即炸开,犹如万花筒中的色彩在黑暗中盛放。
彩色的光芒照亮柏皓棕的脸庞,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复杂的神情。
有懊悔,不解,愤怒,还有庆幸。
那一瞬间,我下意识只想逃。
几乎想都没想,抱起百万,撒腿就跑。
“夏南清!”
我穿过层层人群,用尽全力奔跑,不想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柏皓棕在后面穷追不舍,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近。
跑了很久,像是从十七岁跑到了二十七岁,十年的时间,都淹没在匆匆的脚步中。
一直跑到百米长的玉湖桥上,柏皓棕追上我,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放开我!”我冲他吼道。
“不放!”他激动地手都在颤抖:“夏南清,你以为你能逃去哪里?就算你藏在家里不出来,大年三十我也照样可以去你家敲门!”
“柏皓棕,你疯了!”
“是,我疯了!”他嘶吼着,流下两行热泪:“你说要和我离婚时我就疯了,在看到你的诊断书和b超单时我就疯了,在这里你对我不冷不热拒绝我表白时我就疯了,刚刚从你口中听到女儿名字时,我更是疯的彻底!!”
说完,他突然一把将我抱住,用力之大,像是要将我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湖面上的烟花再次砰然绽放,光芒夺目。
“夏南清,你是最了解我的,是最清楚怎么样才能把我逼疯的。”他委屈哽咽着说:“你骗的我好苦,这么久了,你一点都不告诉我。你明知道我是和你一起来的柏皓棕,可你……你却装不知道,瞒着我,骗我,逼疯我……”
小百万被他挤着,在我怀里露出脑袋,哼唧唧的叫。
冬风凛冽,吹在脸上有些疼,吹在眼睛里却很酸。
我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柏皓棕,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他抱得更紧了:“我不让你走,南清,求求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我说:“我不走,你先放开,再不放,我的小狗就要被你挤死了。”
柏皓棕听了,这才试探着放开我,他低头看了看我怀里的狗,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悔恨。
“南清,对不起,上辈子我真的很差劲,我做错了很多事,也从没有真正理解过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南清,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降温了,我冷得有些发抖,小百万也冷,一直往我衣服里钻。柏皓棕立刻将羽绒服脱下来给我披上,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
我说:“找个暖和的地方吧,我想我们可能会聊很久。”
他眼睛亮了亮,连连点头:“好!”
既然瞒不住,也躲不过去了,不如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需要成为另一个人的陪绑。
大年三十,咖啡厅和书店全都关门了,我们走了好一段路,只找到一家酒店还在营业中。
他询问似的看看我,我已经冷得不想说话,对他点点头。
在一起十年,我知道柏皓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在这方面我还是挺相信他的。
进了酒店,里面的暖气让我冻僵的身子有所缓和,柏皓棕在前台拿了房卡,带我上楼。
弯腰把百万放下,它自己在房间嘚嘚跑着找暖和地方。身后传来关门声,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猛地将我抵在墙上!
“柏……”
我的惊呼声被他霸道的吻堵在口中。
他像只饿了三天的野兽,疯狂,肆意,不顾一切,那个样子,简直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和他在一起十年,也就他出差很久回家,才会像现在这般放肆。
我用尽全力推他,他却一手抓住我的双腕按在头顶,一手紧紧揽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他与墙之间。
太打脸了,亏我刚刚还那么相信他不会做过分的事,结果刚进门就像进了狼窝。
此时此刻的我后悔莫及。
挣扎未果,我只能狠狠咬了一下他攻入的舌头,下一刻,血腥气便在我两人口中蔓延开来。
他动作顿住,微微离开我的唇,我终于得以机会转过头喘气,瞪他。
他唇角微勾,抬手想用指腹擦掉我唇上的血迹,被我躲开。
“放开我!”我咬牙道。
他终于放手,我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他的背重重摔在墙上。
我二话不说,抱起百万就要走,他却拉住我的胳膊,再次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与刚刚强吻我的疯子判若两人。
“南清,我错了,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
我不听,甩开他的手,他挡在门前,眼睛盯着我,那眼神委屈得倒像是我始乱终弃似的。
“柏皓棕,我信错你了!我想的是既然两个人都是重活一次,就该好好聊聊。你呢?你以为我和你开房就代表愿意跟你上床吗?我夏南清在你眼里到底是有多随便?!”
“我没有这么想!南清,我从来没觉得你是随便的人,”他着急争辩道:“是我不好,我太想你了,是我错了。我也想和你聊聊的,南清,你别走,我答应你,一定不会碰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