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彻走到顾照曦身边,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顾照曦。顾照曦仰望着这个男人,他脸上没带着眼睛,天色又是昏暗无比,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但是他也不傻,能这样在周家的医院里这么横行霸道,除了那个周家的家主,也没别人了。周景彻半蹲下来,撕开了顾照曦嘴上的胶带,拍了拍他的脸。“顾照曦,行啊,欺负人欺负到我这里了。”男人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眼底的眸子平静毫无波澜。顾照曦从小就害怕周景彻,虽然他和周景彻同岁,但是周景彻比他的辈分大。
周tຊ景彻抱在沈辞腰上的手指收紧,紧张又有点期待沈辞即将问的话。
沈辞大脑昏沉,洗完澡后她鼻子又不透气了。
现在在周景彻的怀抱很是温暖。
男人怀里的气息让她昏昏欲睡,眼皮越来越重,之后干脆闭上了。
渐渐地她窝在周景彻的身上睡着了。
周景彻想听的没有听到,轻叹了一口气,指腹轻柔女孩的脸颊。
她倒是在他怀里挺安心的。
在医院的顾照曦查完房被人通知周景彻带着沈辞来了。
顾照曦还不知危险即将来临,跟没事人似的,把手里的按动笔扣在了白大褂左胸口的口袋上,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回办公室。
路上遇到同事还高兴得打了个招呼。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两个门神在他办公室门口的两边杵着。
他左右瞥了一眼,往前迈了一步,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抬手挡住了他的前路。
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顾医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顾照曦嗤笑,抖了抖肩膀:“如果我不跟你们走呢。”
另保镖拿出来一根绳子,十分客气的说道:“那我们就把你绑过去。”
医院天台上。
周景彻身上的黑衬衫松松垮垮,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解开了几颗,袖子抿到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上方。
右手指尖夹着正在燃烧的烟。
英俊的侧脸隐匿在即将而来的夜幕之中。
“家主,顾医生到了。”
俩黑衣人把绑来的顾照曦扔在地上,之后迅速退出了这个场地。
顾照曦是上半身被五花大绑,双手被捆在背后,脸上的眼镜也不知道去哪了。
嘴上还封着胶布,身上的白大褂还有不少血珠。
周景彻走到顾照曦身边,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顾照曦。
顾照曦仰望着这个男人,他脸上没带着眼睛,天色又是昏暗无比,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
但是他也不傻,能这样在周家的医院里这么横行霸道,除了那个周家的家主,也没别人了。
周景彻半蹲下来,撕开了顾照曦嘴上的胶带,拍了拍他的脸。
“顾照曦,行啊,欺负人欺负到我这里了。”
男人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眼底的眸子平静毫无波澜。
顾照曦从小就害怕周景彻,虽然他和周景彻同岁,但是周景彻比他的辈分大。
“周,周景彻,,你松开我。”
周景彻单手将他提起来。
“在国外呆久了,中国的辈分忘得一干二净了?”
顾照曦在不服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喊了一声:“表,表舅。”
周景彻捏着他的后脖颈,轻描淡写的语气:“你应该知道你表舅的底线吧。”
顾照曦咽了口唾沫,周景彻不是去港城出差去了吗谁知道他这么快回来。
“表舅,你听我解释。”
他还没说完周景彻的拳头就让他闭嘴了。
等到周景彻回到沈辞的病房里,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上的血迹也冲刷干净。
整个人干干净净的坐在沈辞病床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女孩。
沈辞睡得并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右手上的针管也大幅度的晃悠。
周景彻见状起身赶紧握住沈辞的右手,小姑娘的指尖冰凉,和她额头上的温度像是两个极端。
周景彻将她握在手心里,但是不敢碰到扎着针的地方。
输液袋和针管仍旧在空中晃悠,他直起腰身来扶住。
男人身形修长,在沈辞的身边像一座山。
周景彻控制住沈辞的手臂,偏偏沈辞又想要翻身,翻不了她似乎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周景彻眼底有些犹豫,睡着的沈辞似乎小脾气上来了,又哭又气的捶床,周景彻差点没摁住她。
他叹了口气,弯腰扶住沈辞的后脑勺,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之后又把手伸进沈辞后衣领里面,摸摸她身上的汗还多不多。
不出他所料,沈辞后背上还是汗津津的,身上的病号服都已经渗透了。
这样翻来覆去的受了寒只会着凉。
周景彻犹豫了一下,干脆脱掉身上的外套,掀开沈辞被子的一角,他靠在床头,将人抱在怀里,让沈辞枕着他的腰腹睡觉。
沈辞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舒适的睡姿,一会儿整个人安静了不少。
周景彻掖好被子,确保不会冻到他的小姑娘。
沈辞整个人都被周景彻用被子包裹住了,上半身被周景彻圈在身边。
小姑娘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还哼哼唧唧的,周景彻心软了一半。
沈辞打着点滴的右手搭在周景彻的大腿上。
小姑娘似乎故意似的,乱摸。
周景彻轻笑一声,十指和她相握。
他赶了半天的路,到现在一刻都没有休息,这么舒适安逸的环境,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怀里,渐渐得他的困意也上来了。
周景彻半眯着眼睛,病房的门没有上锁,外面的人推开门就能进来。
沈辞还需要换药,输液可能要到半夜。
他似乎并不担心这样会被别人看见,这个医院是周景彻的资产,全院上下除了顾照曦都和他同一个声音。
必然不会把这件事往外传。
他没想到最先进来的不是医生,是来负荆请罪的温楚。
温楚推开门都愣住了,张着个大嘴巴愣在原地。
他留下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周景彻,你,你,,,,,”
周景彻懒懒的抬起眼皮,眼底猩红,哑着声音说道,“安静点,小辞在睡觉。”
温楚拿起手机来和周景彻聊天。
【老周,老周你,你你这个禽兽。】
【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小辞还半昏迷着,你是不是早就,早就,,,,】
【周景彻,我要报警抓你,你竟然藏得这么深。】
【你还是不是人。】
温楚都快哭了,他一直敬仰追随的大哥怎么是个畜生啊。
周景彻略皱着眉看手机上温楚发来的消息。
他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滚。”
温楚:滚就滚。
他拿上手里的鲜花和礼品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边走一边给厉司衡发语音:“周景彻他不是人。”
厉司衡点开了这个语音,温楚崩溃的声音难以抑制。
“呵,你第一天知道?”
温楚就在刚刚,塌房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以前不是个人,现在他更不是个人。”
没一会儿厉司衡的语音发了过来,他点开:“你看到什么了?”
温楚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那种情况也是偷情,也不算上床。
成年男女在一张床上不怪他多想。
沈辞可是周景彻养大的,周景彻怎么能生出这种心思,温楚破防了。
他点开了语音:“哥,周景彻对小辞是,是那种心思,他就是个畜生。”
厉司衡正在自己的娱乐馆里打台球,听到温楚的话,球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