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币换算纸币就是一千块钱。也就是说一颗雪香丸要一万纸币。一个月光药钱就三万呐!她浑身上下也就七千多纸币。买一颗药丸都不够。再次感叹,她穷,真穷,要是有病了恐怕药都吃不起。“我明白了,走吧!回柏成商行。我想办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给你钱。但你要以工还债。”方千雪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什么。潘彩诗点头如捣蒜,她愿意,她太愿意了。她虽然出身经商世家,但她平时所学都是大家闺秀该学的那些,可那些才艺关键时刻没用。也不能说完全无用,但不到山穷水尽谁愿意堕入风尘。
眼前的人儿二十二三模样,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已经红肿,嘴角破损处还有血迹。
看来她看到那副情景之前她已经吃了苦头。这是个好看的姑娘,可惜命运多舛。比自己的处境还差。
潘彩诗刚才看到周少喊她表嫂,立刻明白那个只一个身影就美得像高山雪梅的女子,就是墨家大少奶奶,墨陈舟的妻。
关于方千雪的传闻她知道一些,当初也和小姐妹们谈论过,对这位的行为也指指点点嗤笑过。
如今自己走投无路却是要求人家救命。
她也不是不能求周润笙,可她不愿,她觉得自己最狼狈的模样已经够让她难堪了,她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变得更卑贱。
是的,在他的面前她不能。这是她最后一点儿卑微的尊严了。
‘噗通’,潘彩诗朝方千雪跪下,整个人匍匐在地。
“大少奶奶,求您救我哥哥一命。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您。
您的恩德我们兄妹会一辈子铭记于心。您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求求您。”潘彩诗往前匍匐几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方千雪的鞋。
此刻她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她现在就是个破落户,一个落魄的千金有什么骄傲的?唯一的亲人就要没了,尊严又算什么?
方千雪心里叹了口气,要说这人可怜吗?可怜,但她自己又是什么?一个摆设而已,比眼前这位也好不了多少。又有什么能力帮她?
想到这她自己都心疼自己了,贫穷的她离身无分文也就一张纸的距离。
“你起来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家亦有。”方千雪不喜欢动不动就跪的。好像人家都跪下求你了,你就得答应似的,道德绑架让她厌恶。
哪知道她一句话惹得脚下的人更是大哭。那哭声心酸无奈又无助,还有着委屈。似乎在发泄她所有的不甘。
好吧!方千雪不动了,也不说话,她知道这人需要宣泄需要释放。这时候劝是没有用的,会越劝越严重。
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寝室的舍友就是,失恋一次就大哭一次。哭完了,宣泄完了,再进行下一场恋爱来疗伤。
就很无语。
果然,方千雪不哄也不动,潘彩诗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
方千雪扶起她,此时这姑娘已经哭成了泪人。
拿出手帕轻轻给她擦擦脸,一边擦一边说道“潘小姐,我想你是求错人了。
想必你也知道刚才的周家少爷是有名的小神医,你为何不求他呢?我并不会医术,帮不了你啊!”
潘彩诗傻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方千雪。她,好像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不过比传说中的更美。是那种有攻击性的美,对上这张脸差点儿让她忘了呼吸。这样的容貌可能只有哥哥可以媲美了吧!
她吸吸鼻子,“我,我知道。我不是请大夫看病。我,我是……”
有些说不出口,低着头两只手局促紧张的搓着。人生头一回这么尴尬,父母去世前,她哪里知道贫穷是什么滋味。
被赶出潘家后,她以前的好闺蜜都对她退避三舍,她上门求助却被拒之门外,连人家影子都见不着。那时候她才明白,人有多现实,有多假。
平时对你甜言蜜语的不一定就是好人,落难的时候对你伸出援手的才是仗义之辈。
“你是缺钱?”
潘彩诗抬起头,脸颊更红了火辣辣的,不知是羞的还是伤更严重了。
“是,我哥哥天生体虚。周少给他看过,说他,说他……”说到这里,潘彩诗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声音哽咽。
“说他活不过三十岁。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那么不公。他才25岁。
我哥哥那么好,那么好,为什么?”潘彩诗捂住脸又呜呜呜的哭起来。
只是她没有大哭,而是压抑着呜咽。哭声里都是痛苦。两年了,她似乎流完了一生的眼泪。
抹了一把泪水,“我哥哥得吃雪香丸温养,那药原也不觉贵,可对现在我们来说就是天价。
10天一颗,一个月要吃三颗。而一颗要10个金币。”
方千雪倒吸一口气,这是今天的第二次惊吓了。
10个金币什么概念?
一个金币换算纸币就是一千块钱。
也就是说一颗雪香丸要一万纸币。一个月光药钱就三万呐!
她浑身上下也就七千多纸币。买一颗药丸都不够。再次感叹,她穷,真穷,要是有病了恐怕药都吃不起。
“我明白了,走吧!回柏成商行。我想办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给你钱。但你要以工还债。”方千雪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什么。
潘彩诗点头如捣蒜,她愿意,她太愿意了。
她虽然出身经商世家,但她平时所学都是大家闺秀该学的那些,可那些才艺关键时刻没用。也不能说完全无用,但不到山穷水尽谁愿意堕入风尘。
眼前的人不但救了她哥哥也救了她。
立刻要再跪下感谢。方千雪及时阻止,她真不习惯这个。
戒指里有一件首饰,是原主小时候戴的锁,纯金的上面镶着各色宝石。金子可能不太值钱,可上面的宝石值些钱。
原主离家的时候带出来的,因为那是母亲给她的,是她对母亲唯一的念想。
在她身无分文进了墨家,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着卖掉。不过今天碰到所谓的母亲,呵呵!大可不必。
处理了也好,省的‘睹物思人’更生气。
要说今天这事儿不生气是假的,她又不是木头人。没想到白依瑶是这么个德行,跟所谓的娘家彻底断了也好,省得以后麻烦。
她帮眼前的人也不是烂好心白帮,是她突然想起戒指里那五斤线。她正愁呢,正想着自己搓好几斤线得猴年马月能搓完?实在不行就花点钱找两个人把线搓了。
剩下的毛线,她会画纺线机图纸请个木匠把纺线机做出来。但眼前的样品不等人,她着急把样品织出来。
至于给潘彩诗这么多钱?呵呵!给多少她就干多少活呗!直到扣完为止。请谁不是请,还顺便救人一命,挺好。
这姑娘的出身,是以经商起家的潘家,日后多少能帮上她的忙。此时不雪中送炭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