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就是几年前让京城沸沸扬扬的冷家嫡女。说是当了几年乞丐才被找回来的。看这样子,被找回来也不见得是好事呢。啧,可怜。”星竹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大戏。要不是他事忙,他都想出本书。当然这些都是人家的家事,他们管不着,此刻他们能送这可怜女孩回家已经是帮忙了。这里离他们马车还有一段距离,星竹想着,得背着她走一段路。刚要上前,他就又瞪大了眼睛。这回眼睛瞪得几乎张开的嘴巴一样大——他们家那满身杀气,高贵漠然的王爷,
看这女孩身上的昂贵的衣料就知道她也是京城贵女圈子里的。
那些女人们的手段他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
今天这青天白日,也不像下过雨的样子,这女孩却全身湿透,估计就是被哪个贵女设计给泼了。
可怜,被那个圈子排挤欺负,估计以后都不敢出门了也不一定。
正想着,星竹又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他,他他他,他们家王爷,把清心丹给喂那女孩了!
要知道清心丹昂贵不说,主要是这丹药炼制不易,王爷也都是在最需要的时候才用。
清心丹确有退烧的功效。
即便只是附加作用,也比专门退烧的灵丹妙药更好用,还能养气益身。
可拿清心丹给人退烧用……
……行。
好事儿。
王爷有爱心是好事儿,得鼓励。
星竹欣慰一笑,“服用了清心丹,一个时辰内就会退烧,也算救了她的命了。”
“王爷,我们走吧。”
酆容没动。
他还在看这个女子。
片刻后,他皱了皱眉,道,“查她家在哪,送她回家。”
星竹:“?”
啊?
奥。
“——是。”
暗卫来去,很快就打探到了下落。
星竹叹了口气,“我说呢,看她穿的衣服这么昂贵,少说也得是勋爵人家的女儿,怎么还能被欺负呢?
原来这位就是几年前让京城沸沸扬扬的冷家嫡女。
说是当了几年乞丐才被找回来的。
看这样子,被找回来也不见得是好事呢。
啧,可怜。”
星竹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要不是他事忙,他都想出本书。
当然这些都是人家的家事,他们管不着,此刻他们能送这可怜女孩回家已经是帮忙了。
这里离他们马车还有一段距离,星竹想着,得背着她走一段路。
刚要上前,他就又瞪大了眼睛。
这回眼睛瞪得几乎张开的嘴巴一样大——
他们家那满身杀气,高贵漠然的王爷,
把人抱起来了!!
抱抱抱,抱起来了!
王爷抱人了!
……
不行这回他得出本书!
同手同脚地跟在他家王爷后面,星竹看了看天,不知道今天老天爷到底抽了什么风。
整个明国寺都没辙的王爷旧疾,突然好了?
……
朦胧中,冷瓷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似乎是因为她哭得止不住,那人竟破天荒让她伏在他的肩头。
她好像真的捕捉到了什么记忆。
就是明国寺。
也是在明国寺。
那道身影的主人也是这么背着她,一阶一阶上来求药。
脚步沉重,血腥气扑鼻。
清醒后,她便看到了那人胸腔被洞穿的血窟窿。
她当时就被吓哭了。
那人就笑,声音温柔,却苍白的厉害,“阿瓷,你看,我教你的你都会了。
这些年,人鬼都怕你呢!
我们阿瓷真厉害,都可以出师了。
只肖记住,我死后,你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哭。他们不会心疼你,只会欺负你。
只记住这一点,你就可以活的很好。”
不!
她不可以!
她活的不好!!
记忆里冷瓷泣不成声。
现实里,她好像也哭得厉害。
……
再醒来时,黄昏已过。
冷瓷感觉有液体流过嗓子,似乎是什么人在给她喂药。
模糊睁眼,便看到喂药的侍女,和不远处盯着她的冷山。
冷瓷下意识胃里便是一阵翻腾。
她抓起药碗就朝冷山扔了过去!
“恶人!”
“冷枝枝好生生的人,她根本就没病,需要我给她换什么肾?!她取了我的心头血还不够?”
“她是恶人,你们更可恶!你们助纣为虐,你们都是恶人!你明明是我的亲哥哥,却动手给我开膛破肚,夜半你不会做噩梦吗?!”
“梁绍算什么神医?他就是骗子!”
冷山不防被砸了一下,当时就急了,“你发什么疯?!说的什么疯话?!你烧糊涂了也要有个限度!”
冷瓷从混沌中惊醒。
奥。
她重生了。
整理完记忆,冷瓷依旧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目光淡漠得发凉。
冷山瞪大了眼睛,气得冷笑连连,“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们冷家欠你了?!”
他起身,垂眸俯视冷瓷,“装疯也没用,你必须给我交代好,送你回来的那个野男人是谁!小小年纪别的不会,倒敢败坏冷家家风了!”
冷瓷起身,目光扫过房间中的人。
冷山,冷木,冷枝枝。
朦胧中,她记得,似乎曾听到过冷枝枝的声音。
那“野男人”的消息,大抵就是从冷枝枝告诉冷山的。
不等冷瓷说什么,冷枝枝却先替她说话了。
“四哥,什么野男人,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人家可能只是把妹妹送回来而已。
夜里黑,我是没太看清他的脸,但是瞧着身形有些眼熟。
兴许,是认识的人呢?”
冷山哼笑,“眼熟?那看来,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和那男人早有瓜葛了?!”
冷枝枝有点着急,“不是的,不一定嘛四哥……虽然说妹妹浑身湿透了,还数个时辰没有消息,但也不能往这么严重处想啊。”
冷瓷抬眸看她,“我为什么浑身湿透,你心里没有数吗?”
冷山把冷枝枝护在身后,轻嗤,“长公主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你想过吗?”
冷瓷了然。
原来冷山什么都知道。
他有数。
他们心里都有数。
微笑弯眸,冷瓷声音清浅,“那,为什么我那盏药碗,不砸别人只砸你,你想过吗?”
冷山被气得红了眼,伸手就要打。
骤然,他想到前两天那个滚烫的瓷锅。
他心里又别扭得难受。
冷山抬起来的胳膊上不去下不来,心里又气得厉害。
最后,他只能咬牙冷笑,“禁足!
你那药,也别喝了!
治什么病?先给我把疯病治好了吧!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那野男人的名字,我们什么时候再谈!”
“那恐怕不行。”冷瓷迎上他的目光,“我今晚有事。”
冷山刚要接话,便听外面有人通报,“四少爷,梁国公府派人求见二小姐。”
冷山狐疑地看了一眼冷瓷,再问小厮,“没说错?是找二小姐,不是大小姐?”
冷枝枝也皱了眉。
听到小厮肯定的回答后,三人皆是不解。
难道是这乞丐又惹了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