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街上那家围巾店的橱窗里似乎还挂着同款,只是颜色不一样。这是他哥亲自买的,莫非是送给沈音姐的?霍醒强压住内心的好奇,又回想起李丰刚才那番话叮嘱的话。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自已要好好掂量掂量。他应该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才对。他哥不像老头子那么顽固封建的人,谁来了澳门,不进赌城玩几把过过手瘾?难道是借钱?那也不对,以前霍璟言就没少资助,他哥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得罪了他?霍醒百思不得其解,连好友发来约他今晚去葡京再潇洒一回的消息他也懒得回复。
李丰一怔,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
这小祖宗竟然撮合沈音小姐和霍总!
“李丰,霍璟言就是忘恩负义的,当初他回霍家,没一个人欢迎,是我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顶着压力第一个接纳他,可是我最后得到了什么?”
霍醒激动得面红耳赤手舞足蹈,斥责委屈的声音越发加大。
“他霍璟言对得起那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吗。”
一片阴影从车窗外投了进来。
“对不起什么?”
男人嗓音如浸了冬夜里的冰雪那般寒冷。
霍醒突然被吓得一哆嗦,气势瞬间全无,畏畏缩缩得像只被突然抚顺毛的猫咪。
“大哥。”
霍醒从小就是出了名的混世大魔王,平时就连霍老都震不住他,但唯独见了霍璟言,心里又敬重又畏惧。
即便刚才还怒火冲天,此刻也被压得一干二净了。
“继续说,对不起什么。”
他眸底一片暗色,森然的目光毫无情绪,却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我刚才和李助理开玩笑呢。”
霍醒笑得一个劲儿的卖乖,哪里还敢日出狂言。
“滚后边去。”
“诶,好嘞。”
他麻溜的钻进了后边的位置。
霍璟言坐上了副驾位,随身还提着一个礼品袋子。
他好奇的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袋子里装着条白色的围巾。
旁边街上那家围巾店的橱窗里似乎还挂着同款,只是颜色不一样。
这是他哥亲自买的,莫非是送给沈音姐的?
霍醒强压住内心的好奇,又回想起李丰刚才那番话叮嘱的话。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自已要好好掂量掂量。
他应该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才对。
他哥不像老头子那么顽固封建的人,谁来了澳门,不进赌城玩几把过过手瘾?
难道是借钱?
那也不对,以前霍璟言就没少资助,他哥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得罪了他?
霍醒百思不得其解,连好友发来约他今晚去葡京再潇洒一回的消息他也懒得回复。
……
昨晚的降雪量较大,早上起床,熊熊家的中式庭院地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在阳光的照耀下,雪面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熊熊的父母都是高知识份子,如今在同一所大学任职授课教授。
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做研究,或者住在教职员工分下来的宿舍,极少回家过夜。
两人用外卖解决早餐问题后,熊熊又心血来潮的跑去煮咖啡。
温礼站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头黑色柔顺的发丝在阳光底下泛着温柔的淡淡金黄色。
“喵呜。”
一只长毛的猫咪翻过墙头跳进院子里,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漂亮的梅花脚印。
温礼认得这猫,是熊熊家里散养的,名叫泡泡
泡泡是一只西伯利亚品种猫,全身都被长毛覆盖,毛色看上去很是光滑。
特别是优雅走着猫步的同时,那高高翘起的毛绒尾巴漂亮极了。
“泡泡。”她蹲下身子,冲着泡泡伸出手,“泡泡过来。”
泡泡迟疑了一下,竖着大尾巴警惕的靠近温礼,先是用鼻子嗅了嗅她手指的味道,随后才慢慢的将头蹭了过去。
“喵呜,喵呜。”
软乎乎的叫声奶音奶气,听得温礼的心都要化了,那毛绒绒的大尾巴就在她手腕边蹭来蹭去。
“哟,街溜子猫回来了。”
熊熊从屋内探出半个身子来看动静儿。
泡泡似乎是对这个称呼不满意,冲着熊熊的方向大声喵呜了几声,然后又乖巧的用脑袋蹭温礼的掌心。
熊熊瞬间羡慕得心里发酸,自已这猫主子平时是多高冷一喵,从不主动亲近人,怎么在温礼的手下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白兔了。
不过看着温礼在逗猫时,身上哪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温情,她眼珠机灵一转。
“阿礼,我给你和泡泡拍几张照片怎样?”
“好啊。”
得到回应,熊熊忙上楼取下温礼的手机,调出手机找准角度卡擦卡擦连着拍了好几张。
果然漂亮的人都扛得住原相机。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和黑色牛仔裤,院子里铺满了白雪,她蹲在屋檐下正在和一只猫咪嬉戏。
女人笑得温婉,双眸含着一汪秋水,万千青丝如瀑自然悠闲地垂下。
霍璟言一张一张的划过,内心深处压抑着的情绪开始慢慢膨胀。
灯光下,那坚硬冷峻的面部线条,竟开始渐渐柔和起来。
一旁的李丰捏着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小声提醒道:“霍总,下个拍品就是您看上的油画。”
闻言,霍璟言收起手机,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落在了竞拍台上刚换的新拍品上。
那是一副来自法国19世纪的著名油画。
画中是一位身材丰腴,赤着身子侧躺在沙滩上的白人女性。
起拍价是五百万美元。
画出名师且年代久远,极具收藏价值,一时间举牌竞拍的人不少。
短短几分钟就从五百万飙升至一千三百万了。
霍璟言淡定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日,略微苦涩的茶香瞬间冲进日腔,原本两瓣儿淡色的唇也在被茶水浸湿后覆了层暗色。
“一千五。”
楼下坐台里,一名面容靓丽的女人高举牌子。
霍醒伸长脖子往下看,略有些惊讶道:“大哥,是沈音姐。”
原来今天沈音也是冲着这幅油画来的,只是她报出价后,立刻就被别人给抬高了。
看着越往上走的价格,她心知无缘,也没意去收一副超出本身价值的画,正预起身离开时,二楼的雅间里传来一道耳熟的男声。
“两千五。”
如此昂贵的价格早已超出了油画本身所值的价格。
众人一片唏嘘,目光齐齐的朝着二楼的方向望去。
能坐在二楼的人,身份地位都并非普通的一般富商。
只是那雅间挂着一片珠链,从楼下往上看是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
沈音心头一跳,她总觉得刚才的那男声很耳熟。
手机似乎震动了一下,她从日袋里拿了出来。
霍醒:「沈音姐,我和大哥在你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