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的确是想要治好顾言之,以弥补自己盗取药物的罪。二来,遇到这种难度的毒,自己说不想去攻克是假的。可钱仲卿说的也没错,就算现在楚齐在京城帮她遮掩出京的事实,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让旁人知道了,难免会横生枝节。就在瑞安犹豫不决的时候,顾言之开了口。“姑娘现在是不打算负责了?”负责?瑞安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顾言之应该指的就是偷盗寒归子的事情。“公子放心,既然是我连累了公子没有成功解毒,那么之后我定然会负责帮公子体内的余毒清理干净的。”
听了钱仲卿的话,瑞安也有些迟疑。
一方面,她的确是想要治好顾言之,以弥补自己盗取药物的罪。
二来,遇到这种难度的毒,自己说不想去攻克是假的。
可钱仲卿说的也没错,就算现在楚齐在京城帮她遮掩出京的事实,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万一让旁人知道了,难免会横生枝节。
就在瑞安犹豫不决的时候,顾言之开了口。
“姑娘现在是不打算负责了?”
负责?
瑞安一脸茫然!
随即反应过来,顾言之应该指的就是偷盗寒归子的事情。
“公子放心,既然是我连累了公子没有成功解毒,那么之后我定然会负责帮公子体内的余毒清理干净的。”
见瑞安都这么说了,顾言之终于松了一口气。
“既然公主有事要尽快离开,正好我回去也无事,不如我们就一同上路吧!”
若是一同上路,势必会暴露身份。
“不行!”
钱仲卿上前一步,死死盯着顾言之说道。
顾言之邪魅一笑,忍不住再次看向瑞安。
“你们俩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下属?”
钱仲卿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般难缠。
“我们两个主子在说话,你一个侍卫,怎敢再三插话?”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当下属就要有当下属的样子么?”
顾言之的话犹如一柄刀,狠狠的插进钱仲卿的身体,让他有些痛不欲生。
是啊!
自己如今的身份不过是一介侍卫,又如何能肖想主子?
更何况,皇上可是一心想要瑞安当储君的。
“仲卿,你先退下!”
瑞说的确是对不住顾言之,可仲卿毕竟是自己的人,也容不得他人来教训。
“顾公子若想同行,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此事需低调行事,你若带这么多人,怕是无法与我同行。”
即使如此,顾言之转身就吩咐下去,让其余人都先回去,只留几个高手在暗中跟随保护就行。
见顾言之都拿出如此诚意了,瑞安也不好在说什么。
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又准备了一些干粮,这才重新上路。
瑞安刚跨上马,还没有来得及往前一步,顾言之就从马车里探出头,叫住了她。
“要不姑娘你还是到马车里来吧!”
瑞安看了一眼身边的钱仲卿,然后转头看向顾言之,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要求。
“不用了,我还是骑马吧!”
见瑞安拒绝,顾言之也不强求,重新放下帘子坐好。
一旁的钱仲卿心里倒是欢喜的很,之前还担心瑞安被顾言之吸引,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一路上,钱仲卿与瑞安说说笑笑的,好不快活。
与之前来的时候那种压抑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言之几次献殷勤,都被钱仲卿给阻拦了。
入夜。
眼看着还有两日便能回到京城公主府了,钱仲卿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下来。
这日,因为错过镇子,只能露宿山野。
尽管钱仲卿给瑞安身下扑了厚厚的草垫,可心里还是非常过意不去。
若不是因为自己,瑞安何须吃这样的苦。
“不如你到马车里休息吧!”
顾言之从马车上下来,走到瑞安身边说道。
“毕竟你是个姑娘家,让你睡地上,我却在马车里躺着,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不必了!”
不等瑞安开口,钱仲卿就拦在了他们二人中间。
“我家小姐不需要。”
可瑞安却想着,她很需要啊!
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蛇!
想到蛇,瑞安想起这几日都不曾见到小银蛇,难道它走了?
顾言之冷冷的看着钱仲卿,很是不满。
“钱侍卫是吧!”
“你家小姐身娇肉贵的,你就愿意看到她睡在这草垛之上?”
“你若是真心为你家小姐好,就应该劝她去马车里休息,而不是在这逞口舌之快!”
钱仲卿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楚姑娘,你放心,我不会靠近马车的,你尽管放心去休息!”
顾言之说着,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瑞安想了想,便拿着包袱上了马车。
毕竟让她睡那地方,她确实没法睡着。
明日还要赶路,倘若休息不好,可是真的会很累的。
顾言之的马车,铺了厚厚的垫子,很软。看着摆的整整齐齐的毯子,瑞安心里一暖,想不到顾言之这个人看上去有些冰冷,可骨子里却很柔软。
瑞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有些担心钱仲卿会与顾言之闹起来。
翻来覆去了许久,瑞安终于忍不住起身。
打开马车帘子,发现钱仲卿竟然靠在马车前面睡着了。
小心翼翼的绕过,然后跳下马车来到火堆旁。
“怎么还没有休息?”
顾言之依旧坐在火堆旁,时不时拨弄一下柴火。
“难道是觉得占了本公子的马车,有些过意不去?”
之前若是听到顾言之这么说话,瑞安一定会翻白眼鄙视的。
可如今知道他其实骨子里是个好人,即便他说话在不好听,也并不觉得什么了。
“连着几日赶路,你身体可还好?”
瑞安挨着顾言之坐了下来,伸手想要去探顾言之的脉象。
“这几日都不曾发作,看来姑娘真是妙手回春呢!”
提到医术,顾言之是真心佩服的,他从出生起,家里就为他遍访名医,可都无人能说治好。
如今楚凝才不过治疗了一次,就感觉好了许多。
“之前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是瞒着家里人出来的是么?所以才着急要赶回去!”
瑞安点了点头,却也不愿多说什么。
“对你而言,钱侍卫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突然扯到这方面,瑞安有些意外。
扭头看看在马车上的钱仲卿,瑞安微微叹了口气。
“对我来说,他是我的家人!”
“可我觉得钱侍卫不是这么想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钱仲卿对瑞安的感情可没有那么单纯。
其实瑞安又何尝不知。
虽然之前同他解释过,当初答应只是权宜之计,可钱仲卿显然并不当回事。
若是有什么办法,能让钱仲卿收起这心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