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停着一具棺材,草草地装着苏雨眠的尸体,而苏月正伏在棺材旁无助地哽咽着,一直重复着:“都是我不好”。“月月,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琛强忍着心头的震惊,将女孩从大雨中抱回来,他目光有疼惜有猜忌,却还是尽力苏和下语气。“没有人会怪你,苏雨眠是自己自杀……”“哥,别说了,”苏默抱着胳膊,皱起眉看着苏月,“她尸体就在这,积点口德吧。”“你说什么?难道逼死苏雨眠的人你不算一个?”眼看着他们要起内讧,苏月抽抽搭搭地说:“哥,我说,我说……你们不要生气了。”
护士无奈道:“程先生,尸体没人认领也没有人处理,殡仪馆已经把她接走了……”
盛桓猛地抬起了头。
他满脸都是血迹,目眦欲裂,看上去像刚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他厉声道:“那她还有没有血液样本在医院?!抽我的,去检查我们的亲子关系!快去!”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尖利,模样又十分可怕,护士连连点头,脸都被吓白了,只能过来给他抽血。
“程先生,你额头的伤……”
盛桓用布巾捂着额头,面色阴沉到像是要杀人,脑袋昏昏沉沉之际,他想起了曾经忽略过的一件往事。
那天他被人算计,喝下了一杯下了药的酒。
那是他竞争对手,程家的另一位顺位继承人所做的事,他想做的就是让盛桓跟一个招来的妓女上床,并且拍下照片,最好是让她怀上程家的血缘……
这样,盛桓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怀揣着这样恶毒的念头,下的药定然也不会太好解除,可那天盛桓不仅没有被算计,反而只记得自己喝完药后毫发无伤。
直到天亮醒来,他都毫无记忆!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靠着对苏月强大的爱意和执念度过的,所以那天晚上在床上的人是……
是苏雨眠吗?
盛桓的嘴唇颤抖着,无法抑制自己身体因为这段可能存在的往事痛苦痉挛着,他抽完血便颓废地坐在医院的角落,抖着手点燃了一根烟。
桃桃可爱的脸和苏雨眠死前瞪大的、充血的眼睛,在他眼前反复闪现,盛桓痛苦地干呕了几声,手机适时响起,是苏琛的声音。
“你在哪,”他听上去十分疲惫,喉咙就好像被堵塞住了一样,“直播已经关掉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在医院等亲子鉴定。”
双方诡异地寂静了一瞬,苏琛竟没有质疑,他是最坚信苏雨眠撒谎成性观点的人,不知为何,此时却毫无反驳他的意思。
……就好像,他知道了什么。
盛桓心头一跳,心脏以极高的频率疯狂地震颤起来,他听到苏琛的声音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艰难地吐出了那几个字。
“你回来一趟,”苏琛甚至也在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他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眼眶湿润的女人,“月月她没死。”
雷声再次响起,城市中所有的声控灯都被震亮了,盛桓听着门外传来疯狂的电动车报警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顾不得处理头上的伤,得知亲子鉴定至少要晚上才能出来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苏家。
院子里停着一具棺材,草草地装着苏雨眠的尸体,而苏月正伏在棺材旁无助地哽咽着,一直重复着:“都是我不好”。
“月月,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琛强忍着心头的震惊,将女孩从大雨中抱回来,他目光有疼惜有猜忌,却还是尽力苏和下语气。“没有人会怪你,苏雨眠是自己自杀……”
“哥,别说了,”苏默抱着胳膊,皱起眉看着苏月,“她尸体就在这,积点口德吧。”
“你说什么?难道逼死苏雨眠的人你不算一个?”
眼看着他们要起内讧,苏月抽抽搭搭地说:“哥,我说,我说……你们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