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已深,烛火摇曳,祁桦宸拿着那支海棠花簪不觉发愣。他还记得第一次,他将手中的海棠花簪送给虞晚的时候,虞晚欣喜若狂的模样,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这是多少次,脑海中浮起的画面。又开始了!他又想起虞晚!祁桦宸忽然他猛地回神,将手中的花簪放下。不对,虞晚她……不过是昭儿的替身罢了。祁桦宸拿起一旁奏折。不知道多久,集中的注意又一次失神,他正盯着一难批奏折发着呆,忽然发觉身前有那熟悉的身影,抬头一看,又是虞晚:“桦宸,夜已深了,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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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已深,烛火摇曳,祁桦宸拿着那支海棠花簪不觉发愣。
他还记得第一次,他将手中的海棠花簪送给虞晚的时候,虞晚欣喜若狂的模样,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这是多少次,脑海中浮起的画面。
又开始了!他又想起虞晚!
祁桦宸忽然他猛地回神,将手中的花簪放下。
不对,虞晚她……不过是昭儿的替身罢了。
祁桦宸拿起一旁奏折。
不知道多久,集中的注意又一次失神,他正盯着一难批奏折发着呆,忽然发觉身前有那熟悉的身影,抬头一看,又是虞晚:“桦宸,夜已深了,早些歇息吧。”
她走上前,将手搭在祁桦宸对肩上,替他理了理衣衫,不禁低头浅笑。
“虞晚……是你?你回来了?”祁桦宸不觉下意识激动道。
眼前的人儿虽何他的昭儿相像,但到底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眉间那一颗细小的朱砂痣,鼻翼处的小雀斑……他原是分得清两人的,他真的他现在心中所想,就是虞晚!
忽然灯光一暗,原是蜡烛烧尽,已是四更天了。
蜡烛燃尽之时,站在他面前的虞晚也没了身影。
静安寺。
祁桦宸找了僧侣带路去见已疯的赵氏。
“岳母。”祁桦宸一边行了个礼,一边不动神色打量着自从昭儿去了便疯了的赵氏。
赵氏见是祁桦宸,脸上乐开了花,又不停张望着祁桦宸身后道:“桦宸,我的昭儿怎么没一起跟来看我?”
“岳母,是我照顾不周,虞晚她……没了。”祁桦宸一脸沉重的说完便低下了头。
明明心中是知道,自己不过是把虞晚当成替身,怎会说到虞晚去了的时候,心中也一下钝痛。
“你在说什么呢?我的昭儿不是好好的吗?”赵氏脸上笑意僵住:“桦宸,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会呢……”
“你我都清楚,她是虞晚……昭儿早在三年前便离世了。”祁桦宸目光微寒,声音也变得干涩:“虞晚已经下葬在南诏山,若是岳母真当虞晚是自己的女儿,可以前去探望。”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伴随着轰鸣的雷声,雨势越发不可停止。
听见虞晚去了的消息,本来还在吵吵嚷嚷的赵氏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缓缓坐下,许是不敢相信她原本希望替她的昭儿死去的虞晚竟然也没了。
随着窗外一道强烈的闪电闪过,照亮了坐在暗处的赵氏的脸庞,她的脸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几分悲痛。
“昭儿离开了,晚儿也离开了,都走了,虞家的所有人都离开了……”她失神的呢喃着,竟觉得有些可笑:“想我这些年一直总将晚儿视为昭儿,其实心里何曾不明白,晚儿终究也是我的孩子……”
“如今虞家已经没了家人,岳母请保重身体。”
祁桦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直戳赵氏的软肋。
说到底,他和赵氏都反着一样的错误,他何尝没有忏悔过。
赵氏沉默了许久,随后摆了摆手示意祁桦宸离开。
祁桦宸见到赵氏一副沉默的样子,便做了个揖,随后转身离开。
此时外面的雨也化为了蒙蒙细雨,祁桦宸翻身上马,随后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