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祁桦宸眼中的冷光,她心下徒然一慌,连忙道:“少城主饶命,这件事情都是祁夫人安排的,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她低声抽泣,字字说的诚恳,祁桦宸心骤然一沉。果然,一切如他预料般。……城主府。院子里,金蓉搀扶着祁夫人一边散步一边担忧道:“祁夫人,今上次一别,桦宸哥哥是不是不愿再见我了?”“蓉儿姑娘安心,桦宸对那虞晚没有感情,只是桦宸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今那虞晚刚刚过世,桦宸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祁夫人拍了拍金蓉的手,安慰道:“待这段时间过去了,他自会明明接纳你的,在我眼里,你才是少夫人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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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桦宸回到碎玉轩。
推开门,仿佛每一处都充满着虞晚的气息。
他绕房间一周,走进床榻边上,忽然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目光落到床幔上的垂落香囊上,祁桦宸将香囊摘下来,轻轻嗅了嗅,解开了香囊的绳索,赫然倒出来几片干花瓣。
祁桦宸目光一滞。
看着粉色的海棠花,心中明悟。
原来是虞晚的病,是有人早有预谋,想要彻底让他彻底放弃虞晚!
他快步走出房外,对这身边伺候的婢女问道:“少夫人的起居是谁人照顾?”
婢女倾了倾身子,如是说道:“是灵芝。”
“叫她过来!”
“是。”
前厅处,一片肃穆。
祁桦宸刚刚坐下,便有几个侍从带着婢女灵芝来到面前。
冷眸扫向灵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跪下!”
灵芝被身边的侍从压着跪下来,目光中带着疑惑:“少城主,不知灵芝犯了何错?”
“一直以来虞晚在碎玉轩的起居便是由你打理?”
“是……”灵芝颤颤巍巍的回答,瞥见祁桦宸手中的香囊,便已经大概猜到了祁桦宸叫她来的原因。
看见祁桦宸眼中的冷光,她心下徒然一慌,连忙道:“少城主饶命,这件事情都是祁夫人安排的,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低声抽泣,字字说的诚恳,祁桦宸心骤然一沉。
果然,一切如他预料般。
……
城主府。
院子里,金蓉搀扶着祁夫人一边散步一边担忧道:“祁夫人,今上次一别,桦宸哥哥是不是不愿再见我了?”
“蓉儿姑娘安心,桦宸对那虞晚没有感情,只是桦宸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今那虞晚刚刚过世,桦宸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祁夫人拍了拍金蓉的手,安慰道:“待这段时间过去了,他自会明明接纳你的,在我眼里,你才是少夫人的不二人选。”
听闻这话,金蓉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小声嗫嚅道:“祁夫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祁夫人弯着眉眼,几乎笑出细细的皱纹:“就快了!”
金蓉与祁桦宸自小是见过几面的,那时两城刚刚结盟,举办盛宴,
祁桦宸一身银装在赛场上策马扬鞭,意气风发的样子便让她终身难忘
此后她一直想再见祁桦宸一次,想嫁他为妻,但后来听闻祁桦宸回城后爱上了一名叫虞昭的女子,几近痴狂,就算是虞昭死了也宁愿娶一个与虞昭相似的女人。
是那时,她便知道自己嫁给祁桦宸对想法遥遥无期。
现在,虞家两位女儿接连离世,她再也没有阻碍。
成为少夫人的事情,只怕是指日可待!
金蓉心中窃喜。
就看见远处,越来越近的身影。
“桦宸哥哥!”金蓉终于看清楚眼前的祁桦宸,面露喜色,急忙走上前柔声柔语的说道:“桦宸哥哥,你今日怎么那么早便来了,我还祁夫人还在商议何时去找你比较好呢……”
一道锋利的寒芒,让金蓉渐渐没了声音。
“我记得母亲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祁桦宸敛去神色,绕过了金蓉的身子,一步步走向祁夫人,手中紧握的便是那一袋香囊。
“那日我与虞晚大婚之日,床幔上的香囊便是母亲托人系上的?”
祁夫人沉着脸色:“你这责怪的语气是何意?那虞家两个女人谈何配得上你!?桦宸,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可明白?!”
“母亲可曾想过你所做的这一切只会物极必反?”
“你什么意思?桦宸,我是你母亲!”
“母亲也没有资格以此来要挟儿子。”祁桦宸冷凝着脸,那话语像是从喉咙深处逼出来的一样。
金蓉见状,连忙上前劝告:“桦宸,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金蓉姑娘来花垣城也有些时日了,明日我便送你回幽州。”
祁桦宸冰冷的目光向她看过来,金蓉不敢再说一句话。
此时她恐怕再多言一句,就要立刻将她送回幽州。
祁桦宸没有再理会金蓉,语气平淡的对祁夫人说道:“母亲的人我已经遣回城主府,这一次我不再追究,只是往后母亲若是继续在我府上安插人手,我只能用最后的手段解决这些隐患。”
祁夫人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桦宸,上一次因为虞昭这一次因为虞晚,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逐渐破裂,到现在,更是和她用上了这般冷硬的口气。
“桦宸,如今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外人对我这般态度?!你现在是身份是少城主,需要将花垣城的子民放在心中!唯有蓉儿,唯有幽州可为助你一臂之力!”
“儿子与金蓉姑娘没有感情,往后只会耽搁她。”祁桦宸眸光骤沉,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哪怕是娶第三个昭儿,第四个昭儿,我都不会娶金蓉姑娘为妻,希望母亲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