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阴影从身后笼罩上来,沈岁欢转头,就听到了楼宴的声音——“上去吧,我扶着。”沈岁欢:“哥们你终于当了一回好人了,稀奇啊。”楼宴:“......”沈岁欢慢慢地站了上去,羸弱的脚腕有一点点不稳,在轻颤着,她有点紧张,连气息都变轻了不少,生怕呼吸成了她多余的重量。沈岁欢将挂着窗帘的杆子取了下来,将杆子撑在了地上借力,她安全下来了。沈岁欢把窗帘从杆子上滑了下来,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来了剪刀,把它剪成了两份,两份再捆绑一起成了一条长长的。
沈岁欢的眼底闪起星点希望的光亮,她问:“什么限时游戏?”
楼宴想了两秒,“我给你半个小时,如果你能从这栋别墅里逃掉并且不被我抓到,就算你赢。”
沈岁欢听了,问,“那半个小时后你有多少分钟来抓我?”
“半个小时,我给你半个小时跑,我来抓你也用半个小时不过分吧?”
沈岁欢咬咬唇思忖了几秒,她尽量让自己处于有利那一方,“那你会开门放我离开吗?”
“不会,自己想办法离开这栋别墅。”
“呐呐呐,你自己听听吧,我都不知道你这栋别墅的门锁密码是多少,我离开这间房子要花时间,我根本就没有半个小时逃跑。”
楼宴挑眉,“那你想怎么样?”
沈岁欢眼里划过一抹精光,“半个小时后,你只能有......十五分钟来找我。”女孩的声音逐渐变小,变得有点底气不足。
她继而又补了一句,那双眸子带着试探性地看着楼宴,“可以吗?”尾音勾着商议之意。
楼宴似笑非笑,居然很大方地答应她了,“可以。”
“好!你说的,不许反悔了!反悔这辈子只能是穷光蛋!”
楼宴点头,“嗯。”
沈岁欢从楼宴的怀里跳了下来,她放软了声线,讨价还价地说道:
“我先观察下这栋别墅的构造,等我观察完后,计时再开始可以吗?”
楼宴的手指轻点着沙发扶手,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他沉默了。
空气里随着楼宴的沉默莫名地升起一股紧张的气氛。
直到他终于开口了,“可以,你观察完了再叫我计时吧。”
沈岁欢顿时感到喜出望外,没想到今天的楼宴居然这么好说话。
沈岁欢重重点头,“好好好!”
大门在一楼,沈岁欢坐了电梯下去,一楼客厅早已收拾干净,焕然一新。
这办事能力,牛逼。沈岁欢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沈岁欢来到玄关处,大门是个密码锁,0到9个数字,密码一共有六位数。
女孩的脸上是可见的忧愁。
这输到她死也输不对吧……
沈岁欢尝试着输了好几次,但都是错误,就很快地放弃了从这个门口出去的念头。
二楼客厅中,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里面播放的正是一楼的监控,楼宴唇角似笑非笑,眸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岁欢的一举一动。
沈岁欢开始走进房间,一楼的房间的窗户上装了防盗网,出不去,她四处看看后,回了二楼。
电梯门开了,沈岁欢一抬眸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楼宴。
“观察好了?”楼宴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沈岁欢从电梯出来,走到阳台上,二楼距离地面,目测有四米多。
摔不死……
要是摔死,她也认了。不过她有复活卡,问题不大。
沈岁欢回到客厅,看向楼宴,“楼宴,你这里有没有结实又比较长的绳子?”
“我不知道,你自己找。”
“这是你家,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找得到啊。”沈岁欢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可不管你了哦,想从二楼阳台下去?”
“那不然还能从哪里离开,要不你好心告诉下我秘密呗。”沈岁欢笑意盈盈,那双干净漂亮的眸子带着一丝丝讨好。
“我好心能把你关在这儿?”
“......王八蛋!”沈岁欢白了楼宴一眼。
“既然你已经找好了逃离这栋别墅的办法,那么计时就要开始了。”楼宴拿起手机。
沈岁欢倏地跑了过去,抓住楼宴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连忙大喊:“等等等!我还没有观察完呢!”
“还没观察完?你怎么不等你都离开了这栋别墅再说你观察完了呢。”楼宴毫不留情地摁下了计时秒表,
“计时开始了。”
沈岁欢气得攥了攥拳头,看着手机里的秒表正在不断地计时,她飞快起身。
起身的时候,白玉般的耳垂上戴着的耳环晃了一下,在光下折射出刺眼光芒。
楼宴眸色幽深,眸底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情绪。
沈岁欢翻遍抽屉,硬是没有看到一根绳子。
整屋的东西,没一个是她想要的!
沈岁欢烦躁地叹了一口气,全身都处于一种紧绷姿态,在找不到绳子的时候,焦灼情绪在心头蔓延开来。
“已经过去三分钟了,你还有27分钟。”沙发上传来楼宴的声音,他的话就像是生死符一样,决定着沈岁欢的生死。
沈岁欢气得瞪了楼宴一眼,“闭嘴吧你!才三分钟你催催催催什么!”
楼宴无奈耸耸肩,一脸无辜,“那我不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嘛。”
沈岁欢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害我我就要烧香拜佛了。”
被楼宴这么一提醒,沈岁欢愈发紧张,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沈岁欢咬了咬唇,转眸将目光放到了窗帘上,她走过去,抓住窗帘,用力往下一扯。
没扯掉。
沈岁欢又用力地扯了扯,自言自语道:“质量这么好?”
“那当然了,那个窗帘几万块钱的,质量能不好嘛。”楼宴的声音传入耳畔。
沈岁欢还在用力地扯着,还不忘回头白了楼宴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问你了吗!”
搅屎棍!专门来打扰耽误她的!
沈岁欢搬来凳子,站了上去,但是不够高,她够不到,所以沈岁欢下去了,又搬了一张低一点儿的凳子叠在刚才的那张凳子上。
沈岁欢嘴角勾起假笑,转头看向楼宴,“楼宴过来帮我扶一下呗。”
楼宴冷漠,“没空。”
沈岁欢嘴角微动,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放软了嗓音撒娇道:“楼宴~求求你啦~帮帮我嘛~”
沈岁欢嫌少对楼宴撒娇,平日里都是你他妈的楼宴,你他妈的给我滚开,臭傻逼神经病......
楼宴意外地愣了一愣,藏匿在黑发中的耳朵竟然在缓缓地发烫发红,睫毛眨了眨,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别扭。
一秒钟等不到楼宴的回应,沈岁欢就放弃了。
摔不死,摔下来最多是屁股会分成两半……呸,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
沈岁欢手上扶着玻璃窗,正欲抬腿上去。
一道黑色阴影从身后笼罩上来,沈岁欢转头,就听到了楼宴的声音——
“上去吧,我扶着。”
沈岁欢:“哥们你终于当了一回好人了,稀奇啊。”
楼宴:“......”
沈岁欢慢慢地站了上去,羸弱的脚腕有一点点不稳,在轻颤着,她有点紧张,连气息都变轻了不少,生怕呼吸成了她多余的重量。
沈岁欢将挂着窗帘的杆子取了下来,将杆子撑在了地上借力,她安全下来了。
沈岁欢把窗帘从杆子上滑了下来,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来了剪刀,把它剪成了两份,两份再捆绑一起成了一条长长的。
沈岁欢用尽了吃奶力气把结打得非常紧,她屁颠屁颠地小跑到阳台外,将一段绑在了围栏的柱子上。
她要从围栏上面翻下来,沈岁欢是真的害怕,她恐高啊!
死楼宴,要是她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沈岁欢在心里疯狂咆哮。
沈岁欢望了望下面,咬咬牙,闭眼深呼吸,正在做心理建设。
楼宴走了出来,瞧了眼沈岁欢。
沈岁欢怂怂的、心理建设做好一半的模样被楼宴看到,女孩脸上表情变得有点僵硬,裹挟着一丝丝尴尬。
楼宴很快收回视线,往阳台下面看了看,“万一你手松了,掉出去断了一条腿,你就只能爬着离开了,爬着还不如认输。”
沈岁欢:“滚。”
她沈岁欢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沈岁欢抱着窗帘,双手摸上围栏,颤颤巍巍地抬起一条腿。
楼宴有点看不过眼了,无奈地说道:“行了,我放你从大门出去。”
听罢,沈岁欢瞬间放下了腿,转身过来,“早说啊你,你快点,快点给我开门。”
沈岁欢推着楼宴小跑过去。
又嫌弃楼宴走得太慢了,沈岁欢直接抓起了楼宴的手腕,“跑啊你!”
嘴里说着激将的话,“不跑就是虚男!不行的那种!床上三秒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