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面无表情的睨向她:“老眼昏花,正常。”太后脸上肌肉猛颤,阴恻恻的笑了一声,才在一众宫人的拥簇下离开了。太后这一走,杜皇后倒有点孤立无援的样子。她面色沉了下来,冷冰冰的看着萧绝青衣二人,“长公主牙尖嘴利驳,但愿摄政王到了朝前也能似她这般‘说服’的了文武百官。”杜皇后这一走,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青衣打了个哈欠,睨向身旁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下起逐客令,“你还不滚?”萧绝失笑的看向她,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举动似有不满,眉梢微挑道,“没心没肺的小妮子,刚利用完便扔了?”
“你——大胆!”太后脸色勃然大变,“萧绝你是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臣不敢。”
又是万年不变的三字回复,但他真不敢吗?
他只是波澜不惊的立在殿内,却似一个能将一切吞没的黑洞,轻描淡写的一言一语便足以给人无尽的压迫力。
他是炎朝战神。
他是摄政王萧绝。
天子之下第二人,手掌军机大权,坐拥数万雄兵。
他说‘不敢’,也就说说而已,可若有朝一日,他真说起‘敢’来,那事情便不一般了。
太后也回过神来,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忌惮。
杜皇后趁机添油加醋道:“摄政王此举太过狂妄,就不怕满朝文武不服吗?”
萧绝睥睨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那臣敢问皇后一句,那夜事发臣也在现场,是不是要将臣与长公主一同论罪?”
杜皇后一时语塞,沉默了两息,不甘心的回问道:“那本宫倒要问问,那夜摄政王与长公主究竟在春秋亭看到了什么?!真相又是如何?”
这回萧绝却是没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青衣。
显然颠倒黑白这种事儿,某人更擅长。
青衣眨了眨眼,张口就来:“继后既非要追问,那本公主说说也无妨,反正真说道起来,丢的也不是我千秋殿的脸。”
这话一出,杜皇后心里一咯噔。
“你那侄儿是个什么货色,难道你这做姑母的不清楚?他仗着自已是丞相之子,又有个皇后姑母,几次三番到本公主这千秋殿来骚扰,更与那芍药眉来眼去。”青衣满脸鄙夷,说着又轻蔑的扫了杜皇后一眼,“说起来,这芍药也是继后你当初指派到千秋殿来的吧,好一段棒打鸳鸯啊,你若早早将她赐给你那草包侄儿,兴许两人现在也还好好活着不是?”
“你……你胡说!”杜皇后勃然变色,杜明月当初分明是奉命来千秋殿接近她的,怎会和芍药有染,纵使两人真有眉来眼去,也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
“本公主胡说?那你倒是说说,他杜明月三天两头来我千秋殿做什么?”青衣嘲讽的盯着她:“本公主再问你,他一外男,谁给他的权利与胆量自由出入于后宫的?”
杜皇后哑口无言,现在杜明月已死,现在的情况倒让她有些百口莫辩了。若非说杜明月当初是和楚青衣私相授受,那她这皇后也要担上个明知故犯,纵容子侄惑乱宫闱的罪名。
更别说现在萧绝摆明了与青衣是站在一头的!
她要是争辩,那不是给对方借口攻击自已吗?!
杜皇后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青衣得理不饶人,美目里讥诮不减,慵懒道:“那夜杜明月与芍药在春秋亭私会,两人瓜田李下欲行龌龊之事,双双跳入湖中作乐,之后便莫名没了动静。”
“那你们就眼睁睁看着?!”
青衣甩了她一个白眼,神色极尽轻蔑,“本公主可没有窥伺的癖好,他们待过的地儿本公主都嫌脏,自是摆驾回宫了。”
“这不可能。”杜皇后紧咬红唇,“明月他绝不会干如此下流龌龊之事,长公主,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两人都抱在一起死了,还要什么证据?横竖本公主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那还废话个什么劲儿。”青衣一脸不耐烦,“惑乱宫闱的是你的侄儿,他杜明月此番就是不死,也该被处以极刑,你这当皇后的难道就没有罪责了?他有此胆量难道不是你这姑母纵容的?”
“太后觉得,我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
杜皇后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太后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晴不定。她忽然闭上眼,露出疲惫之色,揉了揉自已的眉心。
“哀家乏了,先回宫歇息了。”太后说着起身便往外走,只是在途经青衣身旁时停了一下,目光阴沉的在她脸上转了几圈,说了句:“过去是哀家走了眼,你与你那母后倒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青衣面无表情的睨向她:“老眼昏花,正常。”
太后脸上肌肉猛颤,阴恻恻的笑了一声,才在一众宫人的拥簇下离开了。
太后这一走,杜皇后倒有点孤立无援的样子。她面色沉了下来,冷冰冰的看着萧绝青衣二人,“长公主牙尖嘴利驳,但愿摄政王到了朝前也能似她这般‘说服’的了文武百官。”
杜皇后这一走,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青衣打了个哈欠,睨向身旁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下起逐客令,“你还不滚?”
萧绝失笑的看向她,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举动似有不满,眉梢微挑道,“没心没肺的小妮子,刚利用完便扔了?”
青衣嗤了一声,“是你自已送上门来的,又不是本宫求着你。”
萧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继后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现今你又得罪了太后,日后在宫中自已小心一点。”
青衣不耐的摆了摆手,又是一个哈欠。
“若有解决不了之事,你可以来求本王。”萧绝走到门口,回头又加了一句。
“求你?”青衣轻蔑的一撇嘴,直接扬声道:“关门,放狗!”
萧绝看着她那副嚣张的小模样,非但不怒,反而朗声笑了起来。
桃香和淡雪都是一脸局促,她们刚刚在殿外已经被自家公主的各种‘豪言壮语’给吓得快神智混乱了。
她真的是怼天怼地各种怼啊,怼了摄政王不说,面对皇后与太后那也是各种面不改色,怼人的话张口就来!
灵风把自家王爷送到了殿门口,将心一横咬牙道:“属下恭喜王爷。”
“恭喜?”萧绝睨向他。
灵风摸了摸鼻子,磕磕绊绊道:“咳,那日在船上给王爷你打赏了,呃不是……留下玉佩之人不就是长公主吗?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灵风乱七八糟一通胡话,说完想扇自已两耳刮子,“总之,属下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长公主,不!未来王妃娘娘!”
萧绝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感慨的叹了口气:“将你留在千秋殿是屈才了。”
灵风闻言有些激动:“王爷是要召属下回王府吗?”
“不。”萧绝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该去净身房。”
灵风:!!!
王爷,小的错了!小的不想当太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