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竟然是他主动要给自己这份虚荣。唐言欢终于不用强压情绪,直直跪在了郁瑾州面前:“皇上,还请您三思!”“民女与高河王虽未操办婚礼,但已经下了合婚庚帖,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哪还有资格来侍奉皇上!”可对于这些话,郁瑾州就像没听到。近些日子他装聋作哑的本事倒是见长,此刻见唐言欢求情,反而觉得窝火。他隐忍怒意,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朕这就下旨赐你们和离,这皇后宝座你从前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吗?怎如今还比不过区区一个高河王妃了!”
唐言欢心头一颤,紧忙攥住染了血的帕子。
她故作镇定地直起身来,看向横眉冷目的郁瑾州:“只是前两日着了些风寒,皇上今日来未央宫,可是要放民女出宫?”
听见这话,郁瑾州脸色不由得一沉。
他负手而立,心中虽不想对唐言欢太过冷漠,但说出来的每个字还是泛着寒意。
“朕早就说过,不会再放你出宫,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再过两日是难得的好日子,朕已经命了内务府去赶制宫装,你这两日好好学下那些礼仪规矩,到时候别出了差错?”
唐言欢越听越不解,终了还是忍不住打断郁瑾州。
她问:“皇上跟民女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郁瑾州闻言,略一沉呤。
他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错开唐言欢的眸光道:“朕已在今日早朝告文武百官,要立你为后。”
话落,唐言欢脸上血色顿失。
郁瑾州为何会如此之反常,竟然要立她为后?!
要知道十年前她奉命嫁给郁瑾州时,他新婚夜连盖头都不愿意掀,一直认定她是贪慕虚荣的女人。
可今日,竟然是他主动要给自己这份虚荣。
唐言欢终于不用强压情绪,直直跪在了郁瑾州面前:“皇上,还请您三思!”
“民女与高河王虽未操办婚礼,但已经下了合婚庚帖,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哪还有资格来侍奉皇上!”
可对于这些话,郁瑾州就像没听到。
近些日子他装聋作哑的本事倒是见长,此刻见唐言欢求情,反而觉得窝火。
他隐忍怒意,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朕这就下旨赐你们和离,这皇后宝座你从前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吗?怎如今还比不过区区一个高河王妃了!”
唐言欢搞不懂他为何如此反常,在三番五次挣扎无果后,也来了脾气。
她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皇上这般为民女不顾朝纲,就是因为民女长得像先皇后吗?”
郁瑾州也没了耐心,眼中尽是崩溃。
他抬手钳制住唐言欢的下巴,看着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近乎咬牙切齿:“你就是唐言欢。”
唐言欢被他掐的生疼,竭力挤出话来:“民女不是……就算是,也不记得了。”
听到这话,郁瑾州手上顿时一松。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唐言欢:“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唐言欢终于得已喘息,强咽喉中血腥,又编造出一个缘由来。
“民女是在城郊外的难民营被高河王捡到的,但在此之前,民女好像发过一场高烧,清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即便如此,民女也不敢说自己便是先皇后,这是大不敬之罪……”
说到这儿,唐言欢心念一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只忽然有些紧张:“再者皇上对先皇后这般怀念,想必先皇后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民女怎敢轻易玷污?”
话至此,她顿了顿,又提着一颗心问:“皇上,民女斗胆问您一句,您爱先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