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果然在里面,我拿出来打开,一枚五角星的警徽下压着一封信。我瞳孔一颤,内心也疑惑杂陈。我从来不知道家里有人是警察。夹着疑惑,我正要打开那封信,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警笛声。接着,我的眼神和谢厅南迎面对上。几名警员将我团团围住。他拿出拘留证,对我说:“孟冬雨,你涉嫌参与孟家拐卖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做不到为什么又要承诺?
我手指掐进掌心,才哑涩出声:“为什么?你说过会答应……”
“都是为了让孟明德落网的手段而已。”谢厅南冷漠打断我,“不要太当真。”
他的话就像是寒冬冰刃,凌迟着我。
我果然还是太傻了,到这时候,还在期盼他会对我有一分真情。
“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怎么对我?”
谢厅南就好像是听见什么笑话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以为你就很无辜吗?”
“你什么……”意思。
不等我说完,他就钳住我的手腕,压着我上了警车。
我被他一路拖到精神病院。
我手腕青紫一片,我不停地喊着疼,但他就像是没听见般。
直到他推开一扇病房的门。
里面的孩子听见动静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谢厅南只让我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房门。
“这些都是被你父亲拐卖回来,折磨的孩子!”
他掰着我的头,逼着我的眼睛盯着玻璃门,看着他们。
“这是小南,才刚满八岁,因为生病交易没成功,就被你爸打断了手!”
“这是阿明,十岁,因为帮助同伴逃跑,被你爸发现,打折了腿!”
“这是大芳,十三岁,被你爸挖了眼睛,卖了钱!”
“孟冬雨,你爸枉顾一条条生命!你像个小公主一样优越的生活全是靠着吸他们的血!”
“他们遭遇了非人的折磨,被迫与家人分别,他们所遭遇这一生都无法治愈!”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吗!”
谢厅南的呵斥回荡在我的耳边。
我心口发紧,红着眼,不敢相信这一切。
更不敢去看这些稚嫩又灰白的面孔。
我低着头,摇头蜷缩:“我不知道……不知道……”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我爸什么都没做,这些孩子有美好的童年。”
“我确实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可你呢?你一次次利用我,谢厅南,你就没有错吗?”
我和他对峙着,倔强地不肯在他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罕见地,谢厅南撇开目光,避而不答:“别再提以前的事,我觉得耻辱。”
说完,他转身离开。
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
“耻辱?和我在一起如此耻辱的话,当初为什么又要费劲心思追我?”
原来爱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我站在原地,任由悲伤由潮水般将我淹没。
……
回到招待所,房间安静得恐怖。
我的心也空空的。
我拿起大瓷缸喝了一大口水,才压下嘴里的苦味。
又随手将收音机打开,想要房间里不那么冷清。
可里面却传来孟家的新闻——
“岭南市龙头企业孟氏集团近日被警方一网打尽,其主谋孟明德参与组织拐卖人口罪被逮捕,让上万家庭支离破碎……”
我整个人定在原地。
再次想起精神病院,那些稚嫩又苍白的脸。
一瞬间,胸口像被大石堵住,难以呼吸。
这时,孟冬郡走了进来,将收音机关掉。
他对我说:“别担心,干爹的事,哥哥会想办法,你好好休息。”
我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颤抖出声:“我爸,真的做了这些事吗?”
我始终不敢相信。
我看向孟冬郡,还好,这次他没有躲避我的视线。
轻声的说:“会好的,我们一起调查清楚事情,救干爹出来。”
我点了点头,在他的安抚下,睡了过去。
傍晚,我醒了过来。
脑海里又再次响起下午听到的新闻。
我去了老宅,看着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地方,所有回忆扑面而来。
我推开了封条的大门,走了进去,一路来到父亲的书房。
看着里面被翻动的痕迹,书架上的灰尘,散落在地的书。
心里酸酸地。
恍惚间,我想起小时候和孟冬郡玩躲猫猫,我躲在父亲的书房,无意看到父亲进来,将一个小盒子放进了书架的暗格里。
倏地,我眸光一闪。
我在红木书架上小心摸索着,“咔嚓”一声!
真的一个暗格弹了出来。
盒子果然在里面,我拿出来打开,一枚五角星的警徽下压着一封信。
我瞳孔一颤,内心也疑惑杂陈。
我从来不知道家里有人是警察。
夹着疑惑,我正要打开那封信,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警笛声。
接着,我的眼神和谢厅南迎面对上。
几名警员将我团团围住。
他拿出拘留证,对我说:“孟冬雨,你涉嫌参与孟家拐卖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