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温梨笙大脑一片空白。她原以为是权势迷了谢京栒的眼,让他变了心,却不想,从始至终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这一刻,温梨笙只觉得遍体生寒。甚至心底都不由冒出了一丝怀疑:谢京栒从前真的爱过她吗?温梨笙正想往回走,谢京栒的回复随风传到了温梨笙的耳朵里。“阿慈,我清楚,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他们后面说了什么,温梨笙也听不见了。她僵硬着回到床榻上,闭目装睡。良久,吵闹声停止下来,李慈似乎离开了。
温梨笙立即回身推门,却发现已经落了锁。
“你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冷喝声无人回应,下一刻,鼻间便嗅到一股烟味。
温梨笙心中一惊。
李慈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宫放火杀人。
她试图寻找出路,却发现门窗都被堵死了。
温梨笙咬了咬牙:“该死。”
院子似乎浇了火油,几乎是霎那间,火舌便吞噬到了房梁。
四周一片火光无处可躲。
渐渐地,浓烟进入心肺,温梨笙的眼前一阵发黑。
纵然是她,也不由得感到绝望。
从前的天下第一,竟然就要死在这种地方吗?
她不甘心……
就在绝望之际,火苗吞噬的门被大力踢开。
温梨笙此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她抬眸便瞧见谢京栒神色焦急奔向自己。
意识最后,温梨笙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
再次醒来,温梨笙是被一阵争执声惊醒的。
睁眼,眼前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踉跄爬起来,无声走到屏风旁,听清了对话。
李慈声音带着哽咽:“京栒哥哥,你为了这个女人都不愿理本宫了吗?”
“阿慈,你为何总是想要杀温梨笙?”谢京栒的声音明显压抑着怒火。
温梨笙被这句话刺入心里。
原来谢京栒一直知道李慈想要杀她,他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而再再三地袒护她。
外间,李慈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声线嘶哑地质问:“你问我为何?”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等你来娶我,却被她捷足先登!我不该杀她吗?”
“京栒哥哥,你说过的,你心里只有我的。”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温梨笙大脑一片空白。
她原以为是权势迷了谢京栒的眼,让他变了心,却不想,从始至终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这一刻,温梨笙只觉得遍体生寒。
甚至心底都不由冒出了一丝怀疑:谢京栒从前真的爱过她吗?
温梨笙正想往回走,谢京栒的回复随风传到了温梨笙的耳朵里。
“阿慈,我清楚,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他们后面说了什么,温梨笙也听不见了。
她僵硬着回到床榻上,闭目装睡。
良久,吵闹声停止下来,李慈似乎离开了。
熟悉的脚步声停留在温梨笙的床榻旁。
谢京栒站了许久。
温梨笙压下内心翻涌发情绪,才缓缓睁开双眼。
两人视线相撞,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
温梨笙哑声开口:“此事你打算怎么办?”
对于李慈第二次对她下杀手这件事,他会怎么办?
就见谢京栒抿了抿唇,下了判定:“这次是带你去的太监失职,我会处死他。”
谢京栒的选择是:轻轻揭过。
温梨笙的眸子瞬间暗淡无光。
即便已经预料到,仍是心口痛的不能自己。
温梨笙和谢京栒乘坐着马车出宫。
两人一路都未在说话。
突的,寂静的马车内响起谢京栒的声音:“我与长公主已经定下婚期了,等她进府,我会给你另外安排一处住所。”
气氛顿时一片冷凝。
倏地,温梨笙轻浅笑开,望着谢京栒的眸子里却是浓浓的讥诮:“你要把我当做外室养吗?”
谢京栒眉间紧锁:“这是为你好。”
好一个为你好!
从前谢京栒对她好时,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耗费半夜亲自捕捉萤火虫,只为博她一笑;会不远万里,亲上天山采寒铁为她制剑……
他不是不知道对一个人好该做什么,但如今他就是一次次伤害着温梨笙。
甚至每当温梨笙对他失望一分时,他便还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温梨笙怔怔望着他,心脏像是被紧紧揪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这抹异样的视线,让谢京栒莫名地心中一慌。
忽的,京郊金顶山上,悠长地暮钟响起。
那是普陀寺的钟声。
温梨笙回过神,她悠悠地视线投向远离京城的天空。
谢京栒刚想说点什么。
下一刻,便听到温梨笙淡淡开口:“如果我死了,就把我埋在金顶山的悬崖上,离你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