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火把,她一个也没有。云九倾紧靠着大树,心脏原本跳得飞快,却又在将死之际意外平静了下来。野狼张着血盆大口扑来,腥臭味充斥着鼻腔。就在云九倾绝望阖眼之际,一支飞镖射入了恶狼的头颅。抬眸望去,她的瞳孔猛然放大。那逆着光稳步走来的,正是伯允之!他额上有伤,手臂与袖摆处都有刮破与血痕。不待云九倾出声询问他的伤势,伯允之自锦靴中抽出匕首与狼群肉搏成一团。如地府煞神般,绝美的眸中杀意肆起,红得令人心惊。他一手格挡防御,一手劈、刺,招招致命。
他们要对伯允之做什么?计划是什么?时间呢?!
不由云九倾再多听两句,身后忽然传来士兵的厉声呵斥:“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伯迟然怕计划败露,必然要杀她灭口,云九倾不敢信任这些士兵,是以沿着来时的方向一路狂奔。
林子外围不见伯允之的身影,只有一群焦头烂额的士兵急得原地打转,见她气喘吁吁的跑来,连忙拱手行礼:“王妃娘娘。”
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些虚礼,云九倾摆摆手开口:“瑞王呢?!”
为首的小将领一脸为难:“娘娘,王爷惊了马,冲进林子里去了!”
一颗心如坠冰窖,云九倾咬牙道:“皇上与六皇子呢?”
“皇上与六皇子进猎场了,属下已派人前去禀报瑞王一事。”
小将领话音未落,云九倾已经一头扎进了林中。
如今能保云九倾一命的人都在猎场,她根本不知道外头哪些是大皇子的人,又如何敢孤身留在营地。
与其原地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身后马蹄声由远及近,枝丫擦过脸庞刮破衣裳,云九倾却不觉得痛,只迈开腿奋力狂奔。
脚下被树枝绊了一个趔趄,云九倾身体前扑的瞬间,破空声自身后而来,堪堪擦过肩头。
云九倾重重跌落在地,捂住血流不止的肩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方才若是不摔这一下,只怕她就被这一箭射死了。
她片刻不敢迟疑,拖着扭伤的脚踝向前行进。
然没过多久,云九倾终于知晓伯迟然没有追过来的理由。
因为这里有狼,她身上新鲜浓郁的血腥气,足以引来狼群。
被四五双凶狠的眼死死盯着,云九倾只觉一股寒意从脊骨冲上了头顶。
它们皱着脸龇起牙,锐利的狼牙泛着森寒的光。
武器,火把,她一个也没有。
云九倾紧靠着大树,心脏原本跳得飞快,却又在将死之际意外平静了下来。
野狼张着血盆大口扑来,腥臭味充斥着鼻腔。
就在云九倾绝望阖眼之际,一支飞镖射入了恶狼的头颅。
抬眸望去,她的瞳孔猛然放大。
那逆着光稳步走来的,正是伯允之!
他额上有伤,手臂与袖摆处都有刮破与血痕。
不待云九倾出声询问他的伤势,伯允之自锦靴中抽出匕首与狼群肉搏成一团。
如地府煞神般,绝美的眸中杀意肆起,红得令人心惊。
他一手格挡防御,一手劈、刺,招招致命。
熟练地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云九倾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隐隐有种陌生且不安的感觉。
一头狼趁机跃起向他背部发起攻击,云九倾心颤了颤,嗓音粗劣的像是梭子划过麻布:“小心!!!”
几乎是本能的,云九倾捡起身边的大木棍冲上前挥向野狼。
野狼“嗷”一声被重重砸回地面,这一棍虽不致命,却给了伯允之喘息的时间。
在二人的互相保护与配合下,剩余的两头狼也被伯允之解决掉了。
她浑身是伤,累得无法动弹,便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伯允之亦是如此,尽管已经死里逃生,周身仍透着冷意与肃杀。
“你……”云九倾想关切他一二。
只听得伯允之清清冷冷开口,语气中满是疏离与冷漠:“方才算是两清了,不用报恩,也不用问我是谁。”
云九倾怔了怔,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