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小偷,钱也不拿,就烧你送我的桃心,这是脑子有毛病?”苏念梅也觉得除了是小偷烧的,没有别的可能,但是就是气得不行,那小偷真是个怪人。“我下次再给苏姨你折一个。”江折星哄道,苏念梅见她还喊自己苏姨,张了张嘴,也没叫她改口,但还是道:“阿姨跟你说点悄悄话,要是不想跟着沈稷过了,你就来跟我说,别听他的,他其实只顾着他自己。”她拉着江折星的手,眼里满是关心,生怕江折星会受欺负。沈稷的性子,她不能说完全懂,但还是清楚一些的。
江折星笑着送苏念梅出门,细细问了她今天被抢了包有没有受伤,确定她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苏念梅却道:“我和包倒是好好地,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给我折的那小桃心被人烧了,只剩下纸灰在里面,一碰就碎完了。”
江折星哈哈笑了笑,连忙道:“可能是小偷烧的吧。”
她忘了处理符箓留下的痕迹了。
“你说这小偷,钱也不拿,就烧你送我的桃心,这是脑子有毛病?”苏念梅也觉得除了是小偷烧的,没有别的可能,但是就是气得不行,那小偷真是个怪人。
“我下次再给苏姨你折一个。”
江折星哄道,苏念梅见她还喊自己苏姨,张了张嘴,也没叫她改口,但还是道:
“阿姨跟你说点悄悄话,要是不想跟着沈稷过了,你就来跟我说,别听他的,他其实只顾着他自己。”
她拉着江折星的手,眼里满是关心,生怕江折星会受欺负。
沈稷的性子,她不能说完全懂,但还是清楚一些的。
那孩子从小回来就是这样,她还记得当初和沈从军一起去领他回家的时候,沈稷浑身的血污,眼神阴戾无比。
明明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却吓人的不行。
其实苏念梅也知道,跟着沈稷并不会受到多少欺负。
他总的来说还是个正派的人,没有教歪。
但是沈稷不把媳妇当媳妇,让江折星一个人留在家里,家不成家的,耽误他自己也耽误别人。
这如果是换了个喜欢他的,就足够让人难受了。
沈稷说过这事儿是他们俩都同意的,所以苏念梅先入为主,觉得江折星可能是瞧上了沈稷那张脸。
这俩人不合适,迟早要散。
江折星垂眸看着苏念梅,能感受到她情真意切的关爱,被牵着的手也暖暖的,在这炎热的气温中,也能感受到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意:
“苏阿姨,你放心。我也只顾着我自己。”
苏念梅笑了起来:“这就对了!我走了,你赶紧回去,太阳还没阴下去了,外面热得很,我给你们带了西瓜,你们几个年轻人吃,我要回去我自个姐妹那边了。”
等到傍晚,江折星和沈稷彼此的房间都已经彻底整理好,杨妈妈做了顿饭几个人一起吃了。
他们几个人又拿出了公司的事务,一起商谈,还非得叫着江折星在一旁听着。
听不懂也得听。
天逐渐黑了下来,九点多的时候,几人才收了文件。
褚青秋和喻楚以及江锦阳三人离开了,离开前江锦阳还催促江折星早点休息。
江折星送他到门口,看着他朝着旁边的小洋楼而去,进了院门才转身回屋。
沈稷此时还在看着公司相关事务的文件,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他处理事情真的很认真。
因为一天忙上忙下,出了一身的汗,晚饭前沈稷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衬衣和西装裤。
大概是这一套过于小清新,沈稷整个人看起来竟多了几分少年感。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屋内安装的灯发出的灯光带着点昏黄,加上桌边看文件的身影,四下的空处都像是漫画的留白,整个大厅都充满了氛围感。
这种氛围感到了沈稷附近,如果只看身影还好,但要是加上他那张脸,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只会让人觉得这大厅空荡,清冷,连人也是冷冰冰的。
感受到进门的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沈稷拿着笔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根据文件上的数据和内容写着东西。
他是几人中牵头办公司的人,不过常年在部队。
虽然比起其他军人,联系江锦阳他们比较方便,但也不适合经常和他们打电话,所以做这样的计划性指导很有必要。
还有一些公司事务,会定时汇总到他这里来,沈稷必须做到把控公司的情况,免得在这个时期走错了路。
这很关键。
江折星的视线没在他身上过多停留,从他身后走过,沿着楼梯上楼去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江折星从他身后走过时,沈稷微微垂眸,视线往楼梯口的方向偏了些许。
眼角余光并不能看见身后的身影,直到听见她踏上楼梯的声音,沈稷的目光才重新落回到纸上。
江折星上楼洗漱后,没有着急睡觉,穿着睡衣在床上打坐吐纳了一个时辰,才躺下睡觉。
就算是大晚上的,也热的不行,她下床去把窗大开,吹着窗外偶尔的凉风,这才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江折星热的醒了过来,有些口渴,就下楼去厨房倒了杯水喝,看着外面的明月,估摸着现在大概是凌晨三点多,快四点了。
喝完这杯水还能上去睡一会儿。
褚青秋来接她应该不会太早,不知道去古玩市场能不能淘到好东西,这个时期的古玩市场应该还是有不少真东西的。
啪嗒——
前厅的灯突然被人打开,江折星走出厨房探头看了看,正巧看见沈稷脱了上衣扔到地上。
江折星还能看见他身上带着伤,看起来似乎是训练留下的。
手臂上竟然还缠了一段绷带,今天一天完全看不出来他受了外伤。
看起来他是出门办事,刚回来。此时估计是正要给自己换药?
沈稷察觉到有人,当即看了过去,眸光冷厉无比,见是江折星又愣了一下,收回目光。
然后动作略微僵硬的弯腰,捡起了自己刚刚脱下的衣服。
“你……出门了?”江折星端着水走出来,“换药要帮忙吗?”
沈稷抿唇摇头,没说话,若无其事地套上衣服上楼去了,看起来背影有些僵硬。
走到一半,沈稷突然道:“为什么没睡觉?下楼也不开灯。”
其实他单纯只是太热了,在部队脱上衣很正常,加上现在深夜,笃定江折星肯定在睡觉,所以也他就没管那么多。
和女人住在一起果然麻烦,沈稷脸黑了黑。
如果她开着灯,他绝对不会进门的时候脱掉上衣。
好像是在恼怒她没睡觉,半夜还在楼下,关键是正好碰上他进门把上衣脱了。
江折星看着他眨了眨眼,看透了他的心思,无辜道:“不开灯我也看得清,不是故意不开灯。”
两人一个对视,彼此都心知肚明。
这话落在沈稷耳中,仿佛是在说不是故意看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他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端着一杯水的少女,竟然有一丝无所适从。
都是进门脱衣服惹的祸。
这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沈稷冷着脸不再说话,转身上楼。
江折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扔到地上的衣服能再捡起了穿了,他刚刚的一套动作就很仓促搞笑。
上楼的沈稷听见楼下清灵的笑声,好似脚底被楼梯烫了似的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