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沈望舒在庄子里,世子爷又暗中帮衬了许多。结果她倒好,相看别的男子,最后还选中慕臣舟,中意他,想要嫁给他!谢司珩侧头,眸光冰冷的看着杜衡:“杜衡,她是我的妻子,是世子夫人,是你的主子!”那眼神冰冷的摄人,仿若刀子一样。这般可怕模样,哪有半点在沈望舒面前的温和。杜衡单膝跪下,“属下知罪。”谢司珩冷冷的叮嘱他:“你只需记住,不管她从前如何,今后她是你的主子,她的安危,她的话,都在我之上,明白?”
这样想着,沈望舒就不怕谢司珩了,很快就又睡着了。
谢司珩躺在沈望舒的身旁,看她睡得香甜,她身上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一直撩拨着他的心扉。
身上的邪火,瞬间燃起,直抵下腹。
谢司珩叹息,起床到耳房,脱下衣袍,后背一条长长血肉翻飞的伤口,狰狞的吓人。
杜衡拿着金疮药,给他上药,“世子爷伤的这般重,本该进宫宣太医的,怎得还先跑回来,真是不要命了。”
那个采花贼是个武林高手,缩骨功很是厉害,将世子爷给重伤了。
可就是如此,世子爷硬是不急着上药,策马飞奔回府。
谢司珩:“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若我这个做新郎的不在府中,她在新婚夜独守空房,要被人笑话,日子会难过。”
杜衡替他不平,忍不住抱怨:“世子倒是为她想的多,可这些年,她暗地里相看了多少公子,若不是沈宝珠相中慕臣舟。”
“只怕今日她嫁的人,便是慕臣舟了。”
世子这些年,装的文不成武不就,是个遛狗斗鸡的纨绔子弟,就是不想沈宝珠看上他,然后抢走沈望舒的婚约。
这些年,沈望舒在庄子里,世子爷又暗中帮衬了许多。
结果她倒好,相看别的男子,最后还选中慕臣舟,中意他,想要嫁给他!
谢司珩侧头,眸光冰冷的看着杜衡:“杜衡,她是我的妻子,是世子夫人,是你的主子!”
那眼神冰冷的摄人,仿若刀子一样。
这般可怕模样,哪有半点在沈望舒面前的温和。
杜衡单膝跪下 ,“属下知罪。”
谢司珩冷冷的叮嘱他:“你只需记住,不管她从前如何,今后她是你的主子,她的安危,她的话,都在我之上,明白?”
杜衡虽不服气,可却很忠诚,“属下明白。”
……
夏天的卯时三刻,天光大亮。
沈望舒醒来,身上压着沉重的手臂,睁开眼,便看到寝衣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她竟然在一个男子的怀里睡觉!
沈望舒一惊,随即又想起来,她重生后,又一次成亲了,她嫁给护国公府的世子谢司珩了。
不是残暴的慕臣舟!
她松了一口气,抬头就看到谢司珩那凸起分明的喉结,线条太流畅,像雕刻一样,竟然很好看。
沈望舒想要起床了,才动了一下。
耳畔就响起谢司珩低沉沙哑的嗓音:“醒了?。”
沈望舒看着寝衣敞开更多,露出大片精壮胸膛的谢司珩,赶紧起身下床,“世子爷,该起床敬茶了。”
谢司珩看她急慌下床的动作,眸色微沉,“好。”
沈望舒等谢司珩起床,便掀开被子去找喜床上放着的元帕,原是雪白的帕子,竟然有了一抹血色。
她很疑惑的问谢司珩,“帕子怎么有血?”
昨晚她和谢司珩没有圆房,她便想在元帕上弄点血,免得嬷嬷检查后,元帕干净,觉得她非完璧之身。
谢司珩刚拿起衣袍,听她的问话,以为她不懂,错愕的看她,“你不懂?”
沈望舒看着沾血的元帕,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谢司珩的心思。
谢司珩以为沈望舒不懂,就和她解释,“这个叫元帕,新婚夜之夜铺在喜床上,等新人圆房后。”
“第二天嬷嬷要检查元帕,若是沾了血迹,就是落红,证明新娘还是完璧之身;若是元帕依旧洁白,则说明新娘是残花败柳。”
沈望舒抿唇看着沾血的元帕,垂下眼眸闷声,顺便给崔氏上眼药,“母亲没教我这些。”
前世她成亲,崔万香没有给她压箱底的书,教她男女圆房的事,也没有说过新婚夜元帕必须沾血。
前世她不懂元帕的讲究,也不懂男女之间的圆房,并不是和夫君睡一张床上,就是圆房,就会怀孕。
反正后来她当了皇子妃时,被妾室拿她元帕没有落红的事,说她非完璧之身,让她被辱骂嘲笑指点婚前不贞,是残花败柳,是破鞋儿。
而慕臣舟对外却装出他爱她至深,不介意她是残花败柳,将她是轻浮浪荡,他是用情至深的人设,演的淋漓尽致。
所以今生,她自己准备了压箱底的书,也打算自己给元帕沾血。
只是没想到,谢司珩没和她圆房,却也想到了这一层。
谢司珩声音沉了下来,“崔氏到底不是你亲生母亲,竟是没教你这些!让你懵懵懂懂的,若是昨夜我和你圆房,你必定要吓着。”
这是在责怪崔氏了。
他看着面色依旧稚嫩的沈望舒,同她解释,“你还小,还不宜圆房。”
沈望舒抬头感激的看谢司珩:“还是世子爷想得周到。”
不管他什么原因,没有和她圆房,但他能够想到元帕沾血,绝了日后有人拿她新婚夜没有落红说事,他便是为她着想了,他是个体贴的。
至于他们圆不圆房,她无所谓。
他想圆房,她身为正妻,为他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是应当的,不会拒绝。
他不想圆房,她也不会像妾室那般,放下身段去勾缠他。
她只需要做好一个主母,保护好四个哥哥,不让慕臣舟登上皇位,这些都比男女那点事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