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点燃了整个屋子,缠绵缱绻,难断难分,又是一夜旖旎……坤宁宫的殿门轻轻掩着,圆形格栅窗前有张深棕色的小案台,斜放一块造型别致的太湖石香炉,两股细细的烟气从中盘旋升起。傅忆梅跟着太监踏进坤宁宫内时,皇后沈碧曼正坐在位首喝着雪莲百合粥。她身着一袭凤羽菱锦长裙,金丝银线交织出精美的花纹,一针一线尽显尊荣与奢华。如云的青丝高高挽起,梳成一个精巧发髻,头戴镶珠宝花蝶金冠,两鬓斜插双翔金长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顾盼之间,威严自生。举手投足,尽显皇室风范。
谢南洲朝着江随雁走近,略微颔首,眼眸中泛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我来迟了。”
那一刻,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让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温情。
“不晚。”江随雁摇头,唇角轻笑。
“南洲,别怪嫂嫂没提醒你,这件事孰轻孰重,下人们若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传了出去,就连你也会受到牵连。”傅忆梅正色道。
“你在威胁我?”谢南洲语气冷冽。
“我不过是在劝你!”
“嫂嫂顾好侄儿便是,其他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你…!”傅忆梅被气得语塞,还想继续争辩,却被谢建章拦住,“小叔既然发话了,娘我们走吧。”
“慢着!”谢南洲嗓音低沉地说道,“雁雁额头上的伤,是因嫂嫂起的吗?”
傅忆梅脸色僵住,一时不敢承认。
“嫂嫂怕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好了些。”
“从今日起,二房吃穿用度的晌两减半吧。”
平日里二房最是高调铺张,谢南洲这一举措无疑是将捏住了二房的命脉。
可二人确是不服,凭什么要克扣他们?
还不等他们开口争辩,却听谢南洲冷冷地说道:“若是再废话,就再扣一半!”
谢建章生怕自己会落个穷困窘迫的下场,连出门和其他纨绔世子潇洒的银子都拿不出,就赶紧拉着傅忆梅离去。
出了院门,谢建章才松开了手,心有余悸的长舒一口气。
傅忆梅仍然愤愤不平,“你拉我做什么?这女人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有了谢南洲在背后给她撑腰,你我以后估计都要看她脸色过日子了!”
“娘别急,我有办法。”谢建章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眼里隐藏着无尽的算计和诡计。
傅忆梅皱眉,“什么办法?”
“娘,你忘了小叔的身份了吗?若是皇上知晓了此事,绝对不会同意小叔这样胡来的。”谢建章的眼神如幽黑的潭水一般。
“你说的对!我这就进宫面见皇后娘娘,请她做主!”傅忆梅的眼睛一亮,缓缓地笑了起来,迈着坚实的步伐转身离开。
春夏见他们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家主,是春夏没用,没能护好少夫人,您罚我吧。”
谢南洲对她视若无睹,“下去领罚吧。”
“慢着!”江随雁开口阻拦道,“春夏已经尽力了,你别罚她…”
谢南洲没有表示,抬手轻轻抚摸着江随雁受伤的额头,像是在抚摸着稀世珍宝一般。
江随雁的身体一僵,感受着谢南洲微热的气息,她心跳加速,微微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神里,耳朵又开始微微发烫。
“雁雁既然开口了,那便免了吧。”谢南洲说话间眼神却从未离开过江随雁。
春夏惊愕的看着二人,她侍奉在谢南洲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收回自己的话。
一直以来,他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面对下人从来都是赏罚分明。
春夏连忙跪下感谢道:“多谢少夫人!多谢家主!”
“下去吧。”谢南洲淡淡地开口,春夏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两人面对面站着,半晌,江随雁率先开口道:“你不是进宫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雁雁是在关心我吗?”
江随雁脸色微红,抿唇没有开口。
谢南洲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他慢慢的靠近江随雁,紧抿的薄唇逸出淡淡的笑意,“眼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雁雁,你可逃不掉了。”
江随雁一想到今日的场面便忍不住头大如斗。
偏偏谢南洲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我怎么还听说你有孕了呢,雁雁?”
“我…我是一时情急胡乱编造的。”江随雁羞涩地垂下头,心乱如麻。
当时那情景,她实在不知如何脱身,只能出此下策。
却不想傅亿梅这么快便找来谢建章对峙,一问之下定然知晓有问题。
好在……谢南洲回来了。
“那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呢。”谢南洲猛得搂住江随雁的细腰,扳过她的肩膀,眼底的情欲和吻渐渐靠近她的唇边。
江随雁的思绪被打乱。
喘息声点燃了整个屋子,缠绵缱绻,难断难分,又是一夜旖旎……
坤宁宫的殿门轻轻掩着,圆形格栅窗前有张深棕色的小案台,斜放一块造型别致的太湖石香炉,两股细细的烟气从中盘旋升起。
傅忆梅跟着太监踏进坤宁宫内时,皇后沈碧曼正坐在位首喝着雪莲百合粥。
她身着一袭凤羽菱锦长裙,金丝银线交织出精美的花纹,一针一线尽显尊荣与奢华。
如云的青丝高高挽起,梳成一个精巧发髻,头戴镶珠宝花蝶金冠,两鬓斜插双翔金长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顾盼之间,威严自生。举手投足,尽显皇室风范。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傅忆梅俯首跪拜道。
“平身吧。”沈碧曼放下手中的甜汤,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樱唇。
“谢老夫人是来陪本宫聊天的吗?正好本宫近日也闲来无事想找人说说话呢。”沈碧曼温柔地浅笑着。
“能为娘娘解闷是臣妇的荣幸,只是……臣妇此次前来确有要事要议的。”傅忆梅恭敬地语道。
沈碧曼挑眉,不由得好奇,“老夫人是有何事?”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可臣妇认为这也关乎着我们齐国的国运天道,我那叔子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竟与我家二媳妇勾搭在一块儿,还怀了身孕!我也劝过他,身为我国佛子应当遵循佛法,若是惹怒了神明,降罪于我们齐国,他可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沈碧曼的眼神突然停滞,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合不拢嘴,“这怎么可能?南洲平日虽清冷了点,但最是遵法,怎么会做出如此违背伦理之事?”
傅忆梅听罢立刻假装痛惜的模样,掩面而泣道:“臣妇怎敢欺瞒娘娘,臣妇也曾劝过他,可他……唉…臣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寻求您的帮助,还望娘娘替我劝劝他吧!”
“这件事情孰大孰小,待陛下下朝回宫后,本宫自会向他通报。至于那女子与她腹中的孩子…”沈碧曼沉思默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