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去请那些出名的文士,看看你们都找来了些什么?落第秀才?不得志书生?甚至还有人连一个秀才名头都没有混到手的?”“真当我夏侯家的门槛低,什么样的人都请?家里养着你们,简直就是养了一群饭桶!”夏侯长娟走进内院,就看到一个美艳的绝色少妇,扭着丰腴的葫芦腰,白净好似凝脂的玉臂来回挥动,在空气中都残留下片片眩目的肉白,令人遐想万分,甚至有种错觉,感觉空气里,都因为这人,留有一股叫人沉醉的美好体香。
庆月一听立刻就懂了这是什么意思,吃惊地问道:“主人,这么说,您是有把握夺得文魁的?”
“对外人,那当然是要谦虚一些,说略懂了。”赵峥这话,已经表露了一股强大无疑的自信。
他看着庆月那张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红的小脸,接着说道:
“只不过,我们自己清楚就行,在没有真正夺得文魁的时候,万不要对外说起此事,免得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霎那间,庆月那巴掌大的小脸变得更红了,好似开得正好的红粉樱花。
“主人放心,我们万不会对外泄露半个字的!”
赵峥一扭头,就看到了众人那煞有其事保证的样子,不免被逗笑。
“行了,先去看看酒水!”
来到酒房,这边的仆人立刻迎了上来。
乔竹说道:“主人,还在出酒,而且香味越来越浓了!”
赵峥走上前来一看,看着细小的竹管口,依旧有拇指大小的清澈酒水不住地流进大肚土瓮中,暗自思索了起来。
正常情况下,两百斤玉米,应该能出酒一百二十斤上下。
根据发酵、蒸馏的过程差别,可能会多个一二十斤,抑或少个一二十斤,这也算是正常范畴之内。
而眼前这大肚土瓮,能装酒四十斤……
赵峥回头一看,发现墙角边上已经摆放了两个装满了酒水,堵住了瓮口的大肚土瓮。
那么,这应该是最后四十斤了。
众人就这样安静地等着。
赵峥抓过一把椅子坐下,偶然发现赵闲一直在眼巴巴地看着酒浆落入大肚土瓮,时不时地咽下口水。
就好似,那酒水落入大肚土瓮中的声音,不断地勾引着他肚子里的酒虫往上爬一样。
这模样,顿时给赵峥逗乐了。
“赵闲!”
“主……主人!”赵闲立刻吓了一跳,忙走上前来,俯首帖耳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赵峥从手边摸过一个小酒杯,递给了他,乐道:“想喝就去接啊,站在那里咽口水算怎么个事儿?”
“这……”赵闲反而有些不敢伸手去接住小酒杯,一个魁梧高大汉子,脸上满是扭捏之色:“主人,这是要留着去卖钱的……”
赵峥哈哈笑道:“让你喝,你就敞开来喝,只要别误了我吩咐给你的事情就是!”
“啊?主人,真喝啊?”赵闲迟疑着:“我听着那夏侯小姐说,咱家这酒水的品质极好,一旦推出,就能力压整个临江城的所有酒行!”
赵闲那张被道疤贯穿的丑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窘迫神色:“先前只是觉得这酒水好,现在听着夏侯小姐这么一说,小人就觉得,这酒水到了我的肚子里,那真是太浪费了!”
“浪费了吗?”赵峥摇摇头,尊卑观念,在乾国可真是深入人心啊!
“我们自家的东西,何谈什么浪费?你要是再不喝,那以后可就都别喝了!”
“这……”赵闲还在迟疑。
赵峥见状,作势就要把酒杯收起来。
赵闲想着,若是现在不喝,万一以后真的都没机会喝了呢?
他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哀求道:“别啊,主人,我喝!”
“哈哈哈……”赵峥大笑着把酒杯递给了赵闲:“傻大个儿,逗你玩呢,拿去接酒喝吧!”
“多谢主人!”赵闲满心欢喜地捧着酒杯。
赵峥看向其他面露羡慕之色的仆人,微微一笑道:“还是那句话儿,只要不耽搁了正事儿,喝点酒,吃点肉,在我们家中,不算什么!”
“是,主人!”
听到赵峥这番话后,众人一个个蹑手蹑脚地拿起小酒杯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接酒,心中愣是觉得,洒了一滴,都是种浪费!
此时此刻,酒是热的,人们的心,更是暖的!
不一会儿,第三个大肚土瓮儿也装满了。
只是,这酒水还在往外冒,虽然不如先前那么大,但是也有小婴儿手指那么粗的一股酒水。
赵峥略感惊讶,立刻换过第四支大肚土瓮。
最后,还接了十余斤的酒水。
赵峥稍作盘算,算上先前被喝掉的,那也就是说,自己这两百斤的玉米,酿出来了一百三十斤,接近一百四十斤的酒水啊!
“这出酒率,真是好极了!”
赵峥心中默默地想着。
“赵闲,这壶酒,拿下去分给众人,算是庆祝,但规矩是什么,不需要我重复了吧?”
听着赵峥的话,赵闲激动得咧嘴大笑:“主人放心,规矩小人明白,不能耽误了主人的事儿。”
“嗯,这就对了。”赵峥点点头:“此外,后天去望江楼的时候,带上一瓮……”
想到先前庆月给夏侯长娟那一小壶酒,赵峥立刻改口道:“十斤酒就行了!”
“是,主人!”
庆月连忙点头。
“行了,我回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情,庆月来叫我!”
赵峥打了一个哈欠,竟有些疲惫的感觉袭来。
先前他和夏侯长娟,也是喝了不少的酒,此刻酒气上涌,整个人都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走了几步后,他忽然想到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对了,酒糟!”
“主人,有什么事情吗?”
庆月就跟在赵峥身后,看着赵峥止住脚步,便立刻红着脸问道。
赵峥一看这样子,顿时想伸手捏捏这巴掌大小的小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动不动就红了呢?
“酒糟先收集起来,别丢了,我另有他用。”
“是!”庆月一个劲儿地点头。
临江城诗会忽然提前,这叫整个临江城内的排得上号,有头有脸的商户们,都被搞了一个措手不及。
夏侯长娟方才回到府内,就看到府邸内的下人们,一个个走路都是缩着脖子,谨小慎微的样子。
不等她发问,就听到了后院传来了一个娇媚女人的训斥声。
“让你们去请那些出名的文士,看看你们都找来了些什么?落第秀才?不得志书生?甚至还有人连一个秀才名头都没有混到手的?”
“真当我夏侯家的门槛低,什么样的人都请?家里养着你们,简直就是养了一群饭桶!”
夏侯长娟走进内院,就看到一个美艳的绝色少妇,扭着丰腴的葫芦腰,白净好似凝脂的玉臂来回挥动,在空气中都残留下片片眩目的肉白,令人遐想万分,甚至有种错觉,感觉空气里,都因为这人,留有一股叫人沉醉的美好体香。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侯长娟的继母公孙绿娘。
在她面前,一群平日里能干的仆人,这会儿全部好似乌龟一样缩着头,被劈头盖脸的训斥着。
“咳——”
夏侯长娟轻咳一声,公孙绿娘顿时就抬起妖娆风情的眸子看了过来。
“哼!长娟,诗会提前,对于我夏侯家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公孙绿娘一开口,就带着挑衅的拱火味道。
“诗会对于我夏侯家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当然比你清楚。”夏侯长娟不甘示弱地说道。
公孙绿娘一听,娇媚的嗓音顿时带着颐指气使的蛮横味道,开口嚷道:“既然你知道,那还不去找出名的文人,为我们家夺得文魁?竟然还有心思出去闲逛?”
夏侯长娟黛眉微微一皱:“别动不动就往我头上扣帽子,诗会的事情,我已经找到了可靠的人,定可助我夏侯家夺得文魁。”
她眸光轻瞟公孙绿娘,其中大有不屑之色:“大家也都别在这里杵着,该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这群仆人闻言,一个个大为松了一口气,正要迈脚走开的时候,公孙绿娘顿时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刹那间,刚要走的众人,又被吓得呆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夏侯长娟见状,不由轻蔑一笑:“怎么?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此言一出,整个院落的温度,似乎都无形中降低了许多。
还站在原地不敢动的人,一个个走得比兔子都快,生怕走慢了,叫夏侯长娟记住了自己。
毕竟,谁都清楚。
不听主母的话,最多就是被穿小鞋罢了。
可是,如果不听大小姐的话,那可是会被卖到牙行里去的啊!
孰轻孰重,大家都掂得很清楚。
“你……”公孙绿娘顿时气急败坏,立刻瞪眼看向了夏侯长娟。
“你什么你?”夏侯长娟轻斥一声,周身都是锋芒,朝着公孙绿娘走了过去,那双凤目蕴含着可怕的压力,扑向了公孙绿娘。
“以后,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让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你若是不信,你就试试看!”
公孙绿娘被夏侯长娟这锋刃一样可怕的眼神,吓得不住后退,以至于丰腴的葫芦身材,都撞到了红漆大柱上,那饱满之处,更是情不自禁地抖动了好几下。
“你……”公孙绿娘喘息着,一半是被吓的,一半是撞到了红漆大柱后,身体晃动的。
“你什么你?”夏侯长娟凤目一扫,公孙绿娘又有些害怕。
可是,她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盯着夏侯长娟的眼睛质问道:“这么说,你敢肯定,你找的人,一定能帮助我夏侯家夺得文魁?”
“自然!”夏侯长娟自信道。
“呵,我看未必吧,你可知钱家找来了什么人坐镇?”
“什么人?”夏侯长娟刚回来,还真是不知道。
“西蜀第一才子平鸿羽!”
“平鸿羽?”夏侯长娟凤目一沉:“这怎么可能?此人素来自视甚高,名声极大,莫说钱家了,就是镇西将军府请他出山,他也未必会卖给人家面子!”
“长娟,这西蜀第一才子是什么样的人,就不用你重复了,我可是清楚得很!”
公孙绿娘夹枪带棒地奚落道:“我方才可是听着某人说,自己找的人,能够想助我夏侯家,夺得文魁的!怎么现在不行了?”
“你——”夏侯长娟差点控制不住,直接要掌她的那张烈焰红唇的火辣小嘴。
赵峥的文采如何,夏侯长娟从两人喝酒吃烧烤的时候,那随口吟诵的两句诗里,大致清楚一些。
可是,来的人是西蜀第一才子平鸿羽啊!
如果是别的才子诗人,那赵峥自然还有胜算。
可……这哪里还有胜算?
完全就是必败的局面啊?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公孙绿娘挺着高昂的颤巍巍的女人资本,就差没有在脸上写着“你比我小”这四个字了。
夏侯长娟此刻气得咬牙,很想伸手去扇,叫你如此炫耀!
可是,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凤目忽而神色一沉:“不管来的人是谁,我还是想说,他有把握,助我夏侯家夺得文魁!”
“这……”
这一次,轮到公孙绿娘错愕了。
在明知道钱家不知动用了什么通天彻地的手段,请来了西蜀第一才子的情况下,夏侯长娟还敢如此笃定?
公孙绿娘那双勾人的狐媚眼眸里,流露出来了一抹认真之色。
她问道:“长娟,你到底请来了什么人助拳我夏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