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景的手掌,沿着她的腰际线,向上游移。沈听澜浑身变得僵硬。陆云景混不吝起来,根本不分时间和场合。丢脸的只会是她。“沈听澜,你说说,我怎么犯浑了?”边说,边继续煽风点火。沈听澜抬头,双手撑着陆云景的肩膀,水润润的眸子望向他。他的眼底,清明如水,未沾染半分情欲。纯粹是在玩她。沈听澜胸口堵得慌,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陆云景,从他腿上一跃而下。“陆云景,你真的很混蛋。”
仔细一算,周禹安和陆云雅已经结婚四年。
周禹安今年32岁,陆云雅比他小两岁,也30岁了。
“这个孩子,对我姐很重要,是她好不容易盼来的。”
陆云景修长干净的手,闲散地搭在腿上,指尖轻点挺括的西裤。
“沈听澜,别做出让大家误会的事情。”
是忠告,也是警告。
沈听澜本来正替陆云雅高兴,听了陆云景最后这句话,心情瞬间跌到烂泥堆里,爬都爬不起来。
“陆云景,什么叫别做出让大家误会的事情,我做什么了?”
她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和周禹安的来往,始终保持在普通朋友的界限。
和陆云景结婚后,除了婚礼上,以及屈指可数的陆家家宴,私底下,她和周禹安没有联系过一次,别说见面,就连电话微信都没有。
她不明白,陆云景的防备之心,从何而来。
“沈听澜。”
陆云景侧眸,比用看陌生人还要冷漠的眼神,冷冷地睨着她。
“你哪来的底气,这般理直气壮?”
沈听澜跳动的心,被陆云景冷漠的眼神,狠狠刺了一下,蚀骨的痛意,从心尖漫向四肢,疼得她手脚冰凉,动弹不得。
她缓了很久,才找tຊ回知觉,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有些问题如鲠在喉,却突然之间,不知道从何问起。
问了之后呢?
当着司机的面,跟陆云景大吵一架,然后两个人都顶着臭脸,踏进陆家大宅?
陆云景犯浑做得出来。
她不行。
车内陷入死寂。
陆云景绷着脸,时不时瞥上陆听澜两眼。
女人素净倔强的脸,面向车窗,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夜景,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他刚才把话说重了……沈听澜一定很生气。
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哄哄沈听澜,不管谁对谁错,他都会把错认下。
陆云景蜷了蜷手指,靠近沈听澜那侧的手,不动声色地越过中控台……
车窗上映出陆云景的动作。
沈听澜看不进窗外的景,却将陆云景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的指节快捏住她的腕骨时,她往车门的位置一缩,精准避开他的触碰。
陆云景的手,在空气中停留了几秒。
沈听澜以为,他会识趣地把手收回去。
谁知,陆云景偏偏是个不识趣的主,身子微微一探,一手按下中控按钮,一手揽住沈听澜的腰,将她整个人提到他腿上。
“陆云景!”
沈听澜一声惊呼,挽起的长发散落肩头。
“你混蛋,松开!”
前排司机迅速瞥了眼后视镜,默默地把挡板升了起来。
非礼勿视。
车后排。
陆云景握着沈听澜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他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徒劳无功的挣扎。
“笨蛋,骂人都不会,就只会骂我混蛋,就不能换点新鲜的词。”
陆云景撩起她散落的发丝,极有耐心地别到她耳后,手指在她发间轻抚。
“天天在当事人那里耳濡目染,怎么就学不来一丁点?”
沈听澜遭遇过无比奇葩的当事人。
骂人不带气喘,脏话不重样。
她脑子里不是没有储存词汇,只是教养不允许她口吐芬芳。
骂人不会,不代表她不会咬人。
沈听澜面对陆云景而坐,被迫趴在他肩头,她眼睛一闭,张嘴咬了下去。
她咬得足够狠,隔着高档西服面料,坚硬的牙齿,照样咬住他结实的肩头,咬进皮肉里。
陆云景毫无防备,痛得“闷哼”一声。
沈听澜咬着不放,陆云景的手也没松。
非但没松,反而变本加厉,掀开沈听澜的裙摆,探了进去。
指腹的粗粝感,与腰窝的娇软,擦出火花,引起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栗。
沈听澜扯住陆云景的手臂。
“陆云景,你别犯浑!”
“我怎么犯浑了?”
陆云景的手掌,沿着她的腰际线,向上游移。
沈听澜浑身变得僵硬。
陆云景混不吝起来,根本不分时间和场合。
丢脸的只会是她。
“沈听澜,你说说,我怎么犯浑了?”
边说,边继续煽风点火。
沈听澜抬头,双手撑着陆云景的肩膀,水润润的眸子望向他。
他的眼底,清明如水,未沾染半分情欲。
纯粹是在玩她。
沈听澜胸口堵得慌,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陆云景,从他腿上一跃而下。
“陆云景,你真的很混蛋。”
沈听澜坐回边上,纤薄的背,挺得笔直,低头整理衣服。
“我碰不得,是吗?”
陆云景凉凉地开口。
沈听澜双手抖得厉害,裙子上的扣子,扣了好几下,都没能扣上。
陆云景气闷地扯了扯领带,单手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
他只不过碰了她一下,她犯得着这么大反应吗?
她到底,有没有半点身为陆太太的自觉?
陆云景捏住沈听澜的下巴,轻轻一抬。
一双猩红的眼睛,陡然撞进陆云景眼底。
陆云景劈头盖脸被刀了一下,覆在心尖的那层薄雪,悄然融化。
“觉得被我欺负了,委屈到想哭?”
沈听澜红着眼睛,嘴唇紧抿,一副被他给欺负惨了的模样。
陆云景败下阵来。
“不碰你,行了吧?我再混蛋,也不至于在回老宅的路上,对你怎么样。”
她面子薄,他有分寸。
“真要对你怎么样,你觉得这几颗扣子,还能好好长你衣服上?”
早被他扯得分崩离析。
陆云景捏住她裙子上散开的扣子,三两下全部扣上后,指尖在胸口那颗扣子上,轻轻摩挲,散漫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无奈的心疼:“沈听澜,别哭。”
沈听澜别过脸,吸了吸鼻子。
她不哭。
能忍住的。
至少,不要在陆云景面前哭。
沈听澜的心情,没有因为陆云景这番亡羊补牢似的举动,好上一星半点。
相反的,一沉到底。
……
车子一路从繁华的市区,开向幽静的山林间。
群山层叠,微风徐徐,燥热散去。
中式建筑依山而建,别具一格,幽雅静谧。
车子在院子里停稳。
陆云景迈腿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朝沈听澜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