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这个时候,对他们的看管才是最tຊ松的。因为毒虫的毒液会让他们失去体力,甚至不清醒,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逃。但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药,吃过之后,那些虫子就远离了他们,而他们身上,也有了力气。他早就观察过周围的地形,带着她很快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可追兵很快就来了,两个人的目标本来就大,她提议分头跑。他原本并不答应,但她说,只有这样,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才有机会真的跑出去,还能再想办法来救另一个人。拗不过她,他只能答应。
这还是范承和第一次这么叫殷韵茹的名字。
她呆了一瞬,还是摇头。
范承和只能从怀里取出一根短木棍,将其塞进她手里:“物归原主,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
大概是常年卧病,他的背影看起来很是单薄。
殷韵茹看着手中的短木棍,缓缓睁大了眼睛。
她赶紧回了房间,在烛光下将短木棍看得更加的清楚。
木棍并不长,只比手掌的宽度要长上那么一点点。
一端看上去被人用什么东西削过,形成一种不规则的形状。
原本木棍的表皮是粗糙的,但这么多年过去,它的表皮都顺滑了不少。
就像是时常有人将它拿在手中把玩一样。
殷韵茹咬唇,心里的情绪无限放大。
震惊,委屈,释然等等感情,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自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被关在铁笼中。
那个时候,并不止有她一个人。
偌大的房间里,铁笼一排排整齐摆放,每天,都能听到房间各处传来痛苦的叫唤声。
他们的食物,正常能吃的很少。
有的时候是毒药,有的时候是补药,有的时候,是各种各样的虫子。
每晚,几乎都有人在痛苦中死去。
她见过太多的人被从铁笼中拖出去,又有更多的人被带进来关进铁笼。
她每天除了痛,剩下的时间只能用捡来的短木棍在铁轮上打磨着来消磨时间。
直到,她旁边的铁笼中关进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男孩生得好看,眼神却像是一头恶狼。
他是第一个敢反抗的人,可每一次,都会被打得奄奄一息。
可下一次喂他吃东西或者是放风,他依旧会反抗,即使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一样。
殷韵茹羡慕他的勇气,可也只敢在晚上没有人的时候,将自己偷偷藏起来的吃的分给他一点。
时间长了,他们的关系也渐渐拉进了许多。
他从来没放弃过反抗,也渐渐知道,反抗没有用。
他打算逃,并在计划之后,告诉了她,叫她跟他一起。
她答应了。
所谓的放风,其实就是把他们带到一个满是毒虫的山洞,让他们在里面待一天。
毒虫会噬咬他们的皮肤,在这个过程中,大量的毒液注入体内,生不如死。
可只有这个时候,对他们的看管才是最tຊ松的。
因为毒虫的毒液会让他们失去体力,甚至不清醒,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逃。
但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药,吃过之后,那些虫子就远离了他们,而他们身上,也有了力气。
他早就观察过周围的地形,带着她很快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可追兵很快就来了,两个人的目标本来就大,她提议分头跑。
他原本并不答应,但她说,只有这样,他们中的其中一个才有机会真的跑出去,还能再想办法来救另一个人。
拗不过她,他只能答应。
她也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木棍给了他,那是她唯一能当做物品送出去的东西。
分开之后,她一边跑一边留下了更多的线索,只为了能给他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她最后还是被重新抓了回去,从此也被单独关了起来。
她被喂下更多的毒药,也被扔进有着更多毒虫的山洞,日复一日的折磨。
可她心里,始终有着一个希望,说不定某一天,他会突然出现,来救她。
即便这个希望,是那么的渺茫。
殷韵茹也从来没有想过,他真的跑了出去,还成为了大燕的丞相。
一整晚,她心里都格外的复杂。
等天刚刚亮了一点点,她就跑出去找他。
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可刚到范承和的院子,她就听到他的房间中,传来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