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都惊呆了。小护士汗颜。她只是个通风报信的,具体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啊。“那个……苏小姐应该没跑远,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秦时砚却冷笑一声。这女人真是属兔子的,这么能跑。当初小月子都没坐完,人虚弱得不成样子,硬生生逃过那么多保镖的眼睛,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唐御把她描述得像是随时随地就要嗝屁了,她照样生龙活虎地跑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看家本领倒是一点没忘。阴着脸腹诽了两句,秦时砚还是推开人,走过去亲自寻人了。
“跑了?你们这么大的医院,这么多医生护士,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跑tຊ到哪里去?”
唐御都惊呆了。
小护士汗颜。
她只是个通风报信的,具体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啊。
“那个……苏小姐应该没跑远,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
秦时砚却冷笑一声。
这女人真是属兔子的,这么能跑。
当初小月子都没坐完,人虚弱得不成样子,硬生生逃过那么多保镖的眼睛,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唐御把她描述得像是随时随地就要嗝屁了,她照样生龙活虎地跑掉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家本领倒是一点没忘。
阴着脸腹诽了两句,秦时砚还是推开人,走过去亲自寻人了。
唐御招招手,示意几个人一起过去帮着找。
这么大的医院,到处都是人,监控无处不在,苏烟至多是被吓得躲了起来,不可能真跑出去了。
秦时砚也是这么想的。
很快,他就在安全通道的楼道里,找到了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女人。
他黑眸垂下,睨着那团瘦小的身影。
苏烟一米六五的个子,在秦时砚一米八七的大高个衬托下自然很娇小。
更别说,她现在瘦得一把骨头似的,抱着膝盖团在那儿,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
两年多不见,她原本的齐肩短发,长成了垂腰长发,乌黑柔顺的头发自然垂下,挡住巴掌大小的脸。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的发顶。
“苏烟。”
他唤她,朝她走近两步。
女人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身子猛地一震,抬眸看他。
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撞入他眼底,秦时砚原本冷淡的脸一下子僵住,步子也跟着停下了。
他从没见过苏烟的眼泪,唐御曾经戏谑,说苏烟就不像个女的。
分明是个五官娇艳、皮肤白嫩的大美人,可她初次见面却顶着假小子一般的寸头,连衣服都是中性风格。
她美得雌雄莫辨,那时候,甚至有不知情的千金小姐打听这是哪家的小鲜肉帅哥。
后来,苏家勒令她学规矩,头发被逼着留长,穿衣风格也恢复正常的女性装扮。
苏烟一向是不服管教的,不过后来她为了讨秦时砚欢心,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将自己往淑女的方向发展。
她也的确很成功,出席晚宴的时候,只要有她在,没人能抢走任何风头。
只不过无论是从前的假小子苏烟,还是后来的苏四小姐,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刚强坚硬,既不会扮柔弱,更不会洒眼泪。
最难过的时候,她也只是红了眼眶,强忍着眼泪打转,没有流下来。
她曾说眼泪是弱者的武器,她早就将哭这种无能的东西进化掉了。
现在看到她的眼泪,秦时砚才是真真切切地相信,苏烟确实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似乎很怕他,咬着下唇,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停地往下淌。
“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概率很小……”
即便是秦时砚勒令一定要做手术,手术前,医生还是要将可能发生的情况告知病人的。
她正是知道了这些,所以吓得不轻,趁他们不备借着上洗手间的幌子跑出来了。
她哭腔有点重,脸上的恐惧遮掩不住,看他的眼神也是怯生生的,“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恨不得我死在手术台上,也要逼我做这个手术……”
“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那我们离婚,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我不想死……”
说到最后,她的视线模糊得不成样子。
等她擦掉眼泪再抬头,男人高大的身躯半蹲在她面前,幽邃的眼眸蕴藏着冷漠复杂的情绪,直直地盯着她。
“你当然不能死,死对你来说是解脱。”
男人嗤笑一声,指尖划过女人脸上冰凉的泪痕。
她眼睫轻颤,茫然又惊惧地看着他。
“苏烟,你现在脑袋空空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之前给别人造成的伤害是抹不掉的。你想跑、想解脱,不可能。”
秦时砚眼皮冷冷地压下,忽然一把将地上的女人抱了起来。
苏烟惊恐地睁大眼眸,抓住男人的手臂哆嗦询问:“你要送我回手术室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苏烟咬着嘴唇,因为害怕,在男人怀里一直不停地发抖。
直到,电梯到了一楼。
秦时砚抱着她离开医院大门。
门口,唐御一脑袋扎进草丛里找人,直起腰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夜风吹动她的裙摆,露出的一截小腿冷白纤细,和男人身上黑色西装的质感形成鲜明的反差。
眸光楚楚的女人,小心翼翼又担惊受怕地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后者脸色比夜色还要暗。
唐御立在原地,看着秦时砚把苏烟塞进自己车内,车子很快驶远。
唐御撩起唇角,看不明白了。
手术不做了,女人也带走了,那这孩子要真生下来了,算怎么回事?
……
御都府中央别墅。
秦时砚素日喜欢清净,住的地方除了定时来打扫的人员,就只留了一个偶尔做饭、照顾起居的王妈。
王妈看到被秦时砚抱着进来的女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太……太太?!”
苏烟被放在沙发上。
一路上,秦时砚没有和她说话。
而她也没从手术的恐惧中缓过神来,更不敢随意说话,怕惹了这男人不高兴,又逼她上手术台堕胎。
将人放下,秦时砚就扯了扯领带上楼,丝毫没有理会此时无措的女人。
她一双眼睛茫然无助地打量四周。
寸土寸金的帝都,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大的别墅,她即便是在电视里也没见过这样奢华的屋内设计。
另一边,王妈小心翼翼地上前和她搭话,说着一些苏烟完全听不懂的内容。
比如,太太您终于回来了,以后您别再乱跑,也别再惹先生担忧了云云……
乱跑?
苏烟接收到这个信息,好像之前秦时砚也是说,当初是她自己跑掉的。
所以,这才没有人来找过她吗?
只是,她为什么要跑呢?
眼下阅历有限,过惯了受人欺负的苦日子的苏烟,还真想不明白。
她是苏家四小姐,有豪门背景,有英俊有权势的老公,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她当初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