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看着凉面皮犹豫着：“一碗七文，着实贵了呀。”“婶子，这凉面皮可当饭吃，又解热，您可以先尝尝，尝尝不要钱。”“那先尝尝。”妇人喂给身边的小孩一些，她自己也吃了口之后扬了下眉：“确实凉，夏天倒是解暑，这样多放些配料给我来一碗。”“好嘞，您是第一个食客，这买第二碗便少收您两文，要不来两碗？”那妇人想了想本来他们本来就是出来吃朝食的便点头：“行吧，来两碗。”“好嘞，收您十二文钱。”
原本许之那个粘人的男人也要跟着，可惜县里的书院找他，这才作罢，程福儿觉得这很好，赚钱本就是件私人的事情。
两小只被放在了许家看着，如今婚事定下，两家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许母很是喜欢这两个孩子。
因着有推车，也就不能乘牛车去了，万溪村距离县城大概有十一里地，程福儿和赵绣玉走了一个时辰左右。
先是去了市监所交了摆摊的五文费用，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集市。如今辰时初（七点多），好位置已经被占完了，程福儿最后将摊位摆在了街尾处。
九月的岭北县，这个时辰太阳已经毒辣了，几人一路走来身上全是汗，不过热有热的好处，这凉面皮被井水泡着就显得更凉了。
将一碗拌好的凉面皮分成了数小份，程福儿与赵绣玉对视了一眼，下一瞬便开始招呼：“凉面皮，好吃的凉面皮，冰凉爽口，解热又挡饱！”
燥热的天气下，冰这词听起来就诱人，冰饮摊子虽然不少，但价格也不便宜，偶尔吃下也就罢了，这凉面皮既冰又挡饱，吸引了不少人过去。
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看着凉面皮犹豫着：“一碗七文，着实贵了呀。”
“婶子，这凉面皮可当饭吃，又解热，您可以先尝尝，尝尝不要钱。”
“那先尝尝。”
妇人喂给身边的小孩一些，她自己也吃了口之后扬了下眉：“确实凉，夏天倒是解暑，这样多放些配料给我来一碗。”
“好嘞，您是第一个食客，这买第二碗便少收您两文，要不来两碗？”
那妇人想了想本来他们本来就是出来吃朝食的便点头：“行吧，来两碗。”
“好嘞，收您十二文钱。”
带孩子的妇人坐下来细细吃了后，便连连点头，她身边的孩子吃的更香，这让周围的人开始注意到这个小摊上来。
“老板什么吃食啊？没见过那透明一样的面，给我来一碗尝尝。”
有了第一个人买，后面的生意也就好做多了，也是城里的有钱人户多，除了第一个人讲了会儿价钱，之后就没有了。
只是因为这板凳桌子只有四套，不一会儿人多了起来就排起了长队。
“我说老板，这等多久能吃上啊？”
“大家不要急，若是家在这附近的，可多交一文钱，将碗带走吃，之后还回来便是。”
“行，给我带走两碗。”
赵绣玉那边放调料的手已经开始忙不过来了，她到现在都没想通这生意一眨眼是怎么好起来了的。
程福儿那边收钱也不敢太快，担心这凉皮供应不上。
果然没一会儿，原定二十五碗的量，买了二十六碗就卖完了。
“抱歉，今天头一回来准备的量不多，这凉面皮已经售罄，明日，明日这个时辰，我家还在这摆摊，大家到时候再来！”
那些没吃上的人叹了口气，干瞧着那些吃的正香的人咽了下口水。
赵绣玉收拾着板凳碗筷一，而程福儿则是直接奔着粮铺去了。
“老板，称二十斤二等面粉。”
“好嘞，一共两百文，数好了。”
赵绣玉这时推着车，将面粉装进去，又去买了麻酱和调料。
而在许婶家已经吃上午食的粥粥和钝钝都蔫蔫的，哪怕有许冬穗陪着玩也没有开心起来。
“哥哥，你说阿娘和小姑是不是卖不出去在外面哭鼻子不回来？”
粥粥抬起不大的小手摸了摸妹妹的发顶，之后比划了几下。
“哥哥说的对，阿娘最坚强，她才不会哭呢。”
许母这时候端着米粥准备喂钝钝：“好了，你们的阿娘和小姑应该很快回来了，先吃饭。”
钝钝这时站起身，甚至还不到许母的腰那么高，抬起头仰着脸，一脸正经地说道：“许奶奶，钝钝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吃饭的。”
许母看着钝钝小大人一样，认真的点了点头：“对，钝钝已经是大孩子了，那给你，端着吃吧。”
一旁肚子微微隆起的许家大儿媳高香兰上去摸了摸钝钝的头，这孩子太可爱了，要是她肚子这个也能像钝钝这样就好了。
两小只吃完饭，就一直站在许家的门口向外看着，大热的天，那边没有什么阴凉，但两个孩子怎么叫都不愿意回来。
终于瞧见了熟悉的身影，钝钝大喊了起来：“阿娘！小姑！”
一瞬间如离弦的弹弓子一样拉着粥粥冲了上去，一人抱住赵绣玉的一条腿。
程福儿见到这并没有吃醋，她现在累的都抬不起腿，根本不能像赵绣玉一样将两小只抱了又抱。
终于回了程家，顾不上去做饭，程福儿就将今天赚的银钱倒出来，而两小只已经很熟练地凑到一起，十个十个的数着铜板。
“小姑，小姑我跟哥哥算好了，一共是一百八十个。”
“钝钝和粥粥很厉害，帮了小姑和阿娘的大忙了！”
而程福儿也在心里计算着利润，面粉十文一斤，这次用了五斤也就是五十文。
麻酱最贵二十六碗用了一斤，也就是四十五文，黄瓜是家里自己种的，豆芽也是自家发好的。就是油盐调料，差不多用了十五文钱的。
算下来一碗凉面皮成本四文，买一碗赚三文，今天算是赚了七十文钱。
当然距离回本还差得远的。推车八钱九十文，桌椅是租的，一个月二十五文，碗筷一共七十文，一共是九钱银子，也就是九百文。
这样算下来，至少卖个十多天才能赚回来，有点太慢了...
不过还好碗的押金也能挣一点。程福儿当时买了一百多个旧碗，一文钱两个，有些人家觉得一文钱还个碗太麻烦，有的则是觉得一文钱的碗便宜，所以还碗的人很少。
今天二十六个碗，一共还剩二十个，这算是赚了三文。
程福儿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拉牛家和许家入伙，就听见嫂子赵绣玉的喊声：“阿福！咱家进贼了！”
程福儿原本累的一点都不想动，但听见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随后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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