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才哑然笑道:“原来,你一直都在。”他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却能感受到埋藏在心底的那一抹遗憾和黯然。如果,如果当时的他知道季南音的存在就好了。“无法被人看到,只能禁锢在特定的范围,一定很难受吧……”闻言,季南音摇了摇头:“都过去了。”说实话,那段的记忆过于飘渺,现在想起来就如同在梦中一般。段司泽轻点了下头,回忆道:“不是那次,但在那之后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之后的事,你应该也可以猜到。”季南音一怔,垂下长睫。
季南音猛地一僵。
她忽然想起在她重生前看到的最后画面。
段司泽抓了一大把药片吞下,最后他的助理赶了过来,将他送往了医院。
回过神来时,季南音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因为吞服了大量安眠药而死的吗?”
听到她的话,段司泽的瞳孔骤然缩紧。
他望了季南音的脸良久,才缓缓摇了摇头。
可他并没有随之说出他真正的死因,反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吞服过安眠药。”
他的声音有些抖。
季南音垂下了眸子,轻声道:“我死去后,曾有过一段时间的意识。”
“从你在曼彻斯特拿回我的骨灰盒后,我便醒了。我无法离开骨灰盒,就一直跟在了你的身边,直到你吞服下安眠药。”
听着这些话,段司泽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起了当初季南音死后他的心情,眼尾逐渐泛起了红。
许久之后,他才哑然笑道:“原来,你一直都在。”
他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却能感受到埋藏在心底的那一抹遗憾和黯然。
如果,如果当时的他知道季南音的存在就好了。
“无法被人看到,只能禁锢在特定的范围,一定很难受吧……”
闻言,季南音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说实话,那段的记忆过于飘渺,现在想起来就如同在梦中一般。
段司泽轻点了下头,回忆道:“不是那次,但在那之后我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之后的事,你应该也可以猜到。”
季南音一怔,垂下长睫。
看来依然是因为自杀。
两人之间该说的已经说了,再无所言。
季南音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这里。
段司泽的事让季南音几乎打乱了自己的节奏,但她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来参加这次宴会的目的。
离开医院后,她便着手将自己录下来的录音及影像存进了U盘,随之寄到了警察局。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就好。
季南音做完这一切后,便开了车子出去散心。
或许她和28岁的段司泽之间的相逢显得过于平淡,可心底那挥之不去的复杂情绪只有季南音自己知道。
她无法去忽略这点情绪,只能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缓解心中闷堵。
不知不觉间,她又到了那处跨江大桥。
季南音将车停在一边,靠着栏杆休憩。
闭眼聆听滚滚江水的时候,耳边却不合时宜的再次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季小姐。”
季南音呼吸一滞,睁开了眼睛,果然看见了站在面前的江闻州。
她不由叹了口气:“怎么又是你?”
江闻州耸了耸肩:“或许我和季小姐有缘。”
说着,他也靠着桥栏,懒洋洋地问道:“段司泽的脑子治好了吗?”
乍一听,季南音还愣了一下,思索了一秒才明白江闻州不是在骂段司泽,而是在询问今天宴会上他那奇怪的反应。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太累了。”
重生这样的事,她自然不会傻到往外说。
即使说了,估计也不会被相信。
想着,季南音忽然有些好奇起来:“你和段司泽,为什么会成为商敌?”
江闻州闻言转过头来,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她:“我和他的公司在同一领域,为了发展各自的公司经常需要争一些资源,成为商敌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过你放心,我不屑于使用那种阴暗手段,我只做明面上的竞争。”
季南音垂下了眸子。
她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她在交给警察局的U盘里,抹掉了江闻州的声音。
虽然他没做过什么,但如果被调查起来,公司肯定会受到影响。
她想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如果江闻州是一个恶人,那她便不该多此一举,如今看来,自己的决定……好像是对的?
她曾经站在段司泽的身边,就会自然而然的觉得站在他对立面的人都是坏的那一方。
可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在为了各自的利益争取罢了。
于是她对江闻州露出了一抹微笑:“我知道了。”
再待在这里好像也没了意义,季南音开口准备告别,却见江闻州的脸色陡然一变——
“小心!”
随之,耳边猛地传来一声巨响:“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