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椅子上,程子昊就在她身后站着,看着护士一点点地给她上药。她只能咬着牙,闭着眼睛将所有的难受都盖在眼皮底下。换药室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闷,程子昊看着眼下紧紧闭着眼睛的女生,哦不,应该是女人,他几乎都要忘了,七年的时间,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女生了。巴掌大的小脸紧紧地绷着,即使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但是他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微微闪动着的眼睫毛出卖了主人此刻的难受。他突然记起有一次校运会,蒋梦曦被迫参加了短跑,在中途的时候突然之间摔倒了,整个膝盖是惨不忍睹的一片红。
程子昊走在她的前头,也不管她,挂了号后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跟着。”
蒋梦曦抿着唇不敢说话,只能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腿那么地长,一步几乎等于她的两步,她只能一边跑一边走地追着他。
蒋梦曦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在程子昊一米八几的身高面前,她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
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的今天,她在他跟前仍然是那样的距离,只不过七年前她尚有飞蛾扑火的决心和勇气,而七年后,现实生活让她知道什么是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像她和程子昊一样。
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地收紧,肩膀上的疼痛依稀传来,却仍旧抵挡不住心口深处的钝痛。
她没有注意到程子昊到底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整个人直直地就撞上了他的肩膀,鼻子被撞得有些难受,就连开口的声音都带着“嗡嗡嗡”的沉闷:“对不起,程老师。”
程子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冷,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拖了进去。
扒开衣服上药的时候才发现被烫得有些严重,肩膀前的一大块基本上都在发红,护士的动作小心翼翼,却还是不能够让她少痛半分。
她坐在那椅子上,程子昊就在她身后站着,看着护士一点点地给她上药。
她只能咬着牙,闭着眼睛将所有的难受都盖在眼皮底下。
换药室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闷,程子昊看着眼下紧紧闭着眼睛的女生,哦不,应该是女人,他几乎都要忘了,七年的时间,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女生了。
巴掌大的小脸紧紧地绷着,即使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但是他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微微闪动着的眼睫毛出卖了主人此刻的难受。
他突然记起有一次校运会,蒋梦曦被迫参加了短跑,在中途的时候突然之间摔倒了,整个膝盖是惨不忍睹的一片红。
她咬着牙将那剩下的几十米走完了,全场的掌声,他在台下看着她在终点的时候整个人摔在地上。暗恋她的体育委员一个箭步就冲上去将她扶了起来,他那时候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她看着自己,伸手有些固执地甩开了体育委员的手,自己拖着腿一瘸一瘸地往校医室走。
他作为她的老师,跟着她去了校医室。
她和班级上的人感情不算很好,一个叛逆少女的人际关系能有多好,可想而知。
而体育委员被她推开后就没有那样的脸面跟着了,她自己一个人坐在校医室里面,他看不过去,端了杯水给她。
那时候学校的跑道是煤渣跑道,她的膝盖摔得他都不敢看。
上药的时候她双眼都红了,他不忍心,伸手将她的头搂紧怀里面,她抱着他的腰突然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哭,整个校医室都是她的哭声,无论他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那是蒋梦曦对着他表白后的一个月,她在校医室将他的衣服哭到只有垃圾桶这个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