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钟意忍俊不禁,没忘记自己是来探望病号的:“程恪哥,你还好吧?”面对齐钟意,程恪脸色好了许多,冷哼:“还不是拜你的好闺蜜所赐。”齐钟意转头看向申媛:“这怎么回事?”她原本是要去公司的,哪知申媛就给她打电话说闯祸了,程恪进医院了,心底一个"咯噔",连忙赶来医院。好在程恪这副样子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就是腿受了点伤,不然程恪是不会放过媛媛和申家的。申媛一阵心虚:“那个,我就是稍稍用了点力,他就这样了……”
申媛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和程恪躺在台球桌下,各自身上盖着一床白色的酒店用的被子,除了身上浓重的酒味之外,穿戴整齐,显然是不会发生什么的。
可程恪这个狗,睡觉就睡觉,为什么要突然扒拉她,害她还以为来了出令人惊悚的酒后乱性,对象还是程恪这个狗比。
给齐钟意打完电话吼完她就后悔了,和程恪对视一眼,彼此嫌弃,异口同声:“什么也没发生!”
说完,又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别开了头。
程恪捂着自己刚挨了一拳的眼睛,疼得直抽气。
这死女人,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劲。
赔钱,必须让她赔得倾家荡产!
齐钟意听了会儿,选择挂了电话给这两人留空间吵。
两个小时后,黎城高级私人医院。
齐钟意拎着果篮敲开病房的门,程恪大爷似的坐在病床上,脚上缠着夹板和绷带,申媛鹌鹑似的坐在一旁,一脸憋屈地给他切水果拼盘。
门一打开,申媛看到她宛如看到了救星。
“钟意……”申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一脸憔悴。
“我来了。”钟意将果篮放下,走过去抱了抱她。
好一出姐妹情深,程恪在旁边阴阳怪气地道:“我这个病人都没说话呢,你就这么着急号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打了你呢。”
申媛:“……”还不是你嘴欠。
她在心底默默腹诽,这下程恪是彻底讹上她了。
齐钟意忍俊不禁,没忘记自己是来探望病号的:“程恪哥,你还好吧?”
面对齐钟意,程恪脸色好了许多,冷哼:“还不是拜你的好闺蜜所赐。”
齐钟意转头看向申媛:“这怎么回事?”
她原本是要去公司的,哪知申媛就给她打电话说闯祸了,程恪进医院了,心底一个"咯噔",连忙赶来医院。
好在程恪这副样子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就是腿受了点伤,不然程恪是不会放过媛媛和申家的。
申媛一阵心虚:“那个,我就是稍稍用了点力,他就这样了……”
“你那是稍稍用了点力吗?”程恪气急败坏地打断她,"老子差点被你废了。"
申媛那一脚是冲他命根子去的,如果不是他躲得快,这会儿下半辈子的幸福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之前他还嘲笑顾元洲那玩意还没用过别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申媛心虚得不敢抬头,她就是抬脚吓唬一下他,哪里知道他反应大得跳开,一不小心,绊到了地上散落的被子,摔了。
她也很无辜的好不好。
还好只是脚踝崴到了,脚趾肿了,赔点医药费,答应这段时间给他当牛做马赎罪就过去了,要是人摔了个好歹,她下半辈子都得被讹上。
申媛抓了把头发,她最烦装逼的花孔雀,两人命里犯冲,要是得照顾他一辈子,比杀了她还难受。
齐钟意看了眼缩着脑袋切蜜瓜的申媛,抿唇对程恪道:“程哥,媛媛她性子率真,如有冒犯,我代她向你道歉。”
程恪想到昨晚顾元洲的态度,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吊儿郎当地看向申媛:“哪儿用得着钟意妹妹给我道歉,谁做的谁当。”
点的是谁不言而喻。
申媛抬头,憋屈地说了不知道今天第几遍对不起,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水果拼盘递过去。
“程少,我的错,谨以这盘水果,向你表达我的歉意,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程恪昂起下巴冷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接过。
“感觉怎么样?”
人未到声先至,江煜从外面进来,一身干净洁白的白大褂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俊秀的眉眼在看到齐钟意的瞬间惊喜绽放。
“钟意,你来了,休息得好吗?”
昨晚不欢而散,知道齐钟意对他的冷淡,江煜话语里带着小心翼翼,眸子紧盯着她,片刻不移。
齐钟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还好。”
江煜干巴巴地说了句"那就好",他很忙,原本打算看一眼程恪就走,现在却舍不得走了,转身在一旁坐下。
随着江煜的加入,病房里气氛停滞了下来。
程恪眼睛在江煜和齐钟意之间转来转去,心里还想着个顾元洲,心情十分微妙。
舅甥之间的三角恋,真是奇葩且刺激。
想到顾元洲那副冷情禁欲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对一个女人上心会是什么模样,他突然有些唯恐天下不乱。
真想看顾元洲这样的端方君子为女人破戒是什么样子,是为爱疯魔,还是继续衣冠禽兽?
程恪承认,他这会儿有点坏了。
江煜自打进来,眼睛就黏在了齐钟意身上,而齐钟意顶着这么热烈的视线,竟然能够淡定地装作没看到,小声跟申媛说着话。
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告辞,正欲开口,病房的门口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心猛地一颤,她"咚"一下又坐了回去。
申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要去公司一趟吗?”
怎么又坐下了。
齐钟意下意识瞥了眼门口的人,僵着身体小声说:“一会儿去。”
说话间,顾元洲已经迈步走了进来,携着外面微凉的风,男人独有的木质香传入鼻尖,昨晚那个吻的滋味又浮上心头,独属于他的味道,勾人上瘾。
vip病房很大,可他走进来之后,空气好似骤然稀薄,齐钟意捏了捏手指,呼吸都紧了几分,她吸了吸鼻子,竖起耳朵听顾元洲和程恪说话。
“怎么就躺下了?”顾元洲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像条死鱼一样躺着的程恪,疏淡的眉眼带着些微的揶揄。
听出他听语气里的幸灾乐祸,程恪"切"了声:“你懂什么,我这是酒店睡累了,试一试医院的床。”
顾元洲听完,视线落在他大腿中间,唇角轻轻上扬,没说话。
但无声胜有声,程恪就是从他表情里读出了嘲笑。
身为男人的尊严,有被冒犯到。
他咬牙切齿,眼珠一转,突然咧嘴笑了。
“江煜啊,我记得钟意刚刚说要走,不然你送她出去?”
说着,他斜着眼偷看顾元洲的表情。
果然,顾元洲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寒凉的目光逐渐危险,抬手打量着修长如玉的手,思索着最近能给程恪安排点什么能够让他哭爹喊娘求饶的事做。
太闲了,人就是不能太闲。
程恪察觉到危险,打了个哆嗦,梗着脖子给自己壮威。
见江煜看着齐钟意,站着不动,连声催促:“还不快去?”
又咧着嘴对齐钟意道:“钟意妹妹,感谢你来探望,我们下次有空聚。”
申媛张了张嘴,没见过明晃晃将来探病的客人赶出去的,程恪果然是狗。
江煜知道程恪这是在给他制造机会,深深地看着齐钟意,向来骄傲的江家大少此刻眼底带着卑微的请求:“钟意,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