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如实道:“没有。”那天早上离开后,他再没来找过她。她本想先晾晾,等冷静了再去哄他,结果没多久,传来他纳苏常在的消息,就不想过去碍眼了。“你也没去找过皇上?”太后追问。柳媚不知她什么意思,摇头道:“朝政事多,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敢打扰。”太后哭笑不得:“你学学其它妃子,多往皇上那儿送些点心汤水。”顿了顿:“可别因新晋的妃子,跟皇上生了嫌隙。”柳媚口头答应。瞧这敷衍的态度,太后知她没听进去,怪嗔道:“这样吧,哀家让人炖了鸡汤,你晚上给皇上送过去。”
苏常在佩服柳媚,好奇她用什么法子,竟能把皇上哄得服服帖帖。
她口中一个‘樊嫔姐姐’,一个‘柳姐姐’,可见亲疏,也表明了立场。
樊嫔自讨没趣,心头来气:“你个不知好歹的,听不出来本宫是在为你说话?”
“樊嫔姐姐倒是热心肠,自己坐着冷板凳,还有功夫操心别人。”柳媚适时开口:“妹妹听说,自打进宫,皇上都没去您那儿坐过吧?”
按理,就算不临幸妃子,皇帝也会抽时间过去坐坐,以全妃嫔颜面,但樊嫔那儿,新帝一次都没去过,几乎成了后宫的笑话。
周围的妃子都没忍住,掩嘴笑起来。
“你!”樊嫔气得脸色涨红,却又无言以对。
“柳妹妹,本宫知道皇上先前对你恩宠有加。”德妃看向柳媚:“你春风得意,但也不能挖苦我们这些没得宠的人呀。”
她跟樊嫔合谋,将那两幅画放进柳媚宫中,一条船上的人,自然得帮着说话。
而且她比樊嫔聪明太多,一句话便将柳媚放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毕竟在场除了柳媚和苏常在以外,其他妃嫔连养居殿都没去过,至于新帝留宿,那更是奢望。
见其它妃嫔神色有异,柳媚起身恭顺道:“妹妹不敢。”
这帽子戴得…柳媚有点接不住,正思索要如何反驳。
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这是做什么,大清早的,你们打擂台来了?”
众人连忙起身见礼。
太后摆摆手,示意落座。
德妃恭谨道:“姐妹们只是闲来打趣罢了,太后别见怪。”
其余人点头附和。
太后看了柳媚一眼,眉目慈和。
柳媚心中感激,不管怎么说,太后是帮自己解了围。
她若迟迟不现身,自己今儿个怕是得舌战群儒了。
太后目光落到苏常在身上,含笑道:“这就是新晋的苏常在吧,长得真俊。”吩咐嬷嬷:“去,把哀家那对玉耳环拿来,送给丫头。”
苏常在受宠若惊,忙起身谢恩。
太后依例训诫嫔妃,一盏茶后,便让大家散了。
唯独将柳媚留下来。
经过上次单独谈话,柳媚很是忐忑:“臣妾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太后明示。”
“瞧你这紧张样儿,哀家又不吃人。”太后笑起来,径直问:“皇上最近没到你那儿去?”
柳媚一愣。
之前她扮做太监,去养居殿和陈煜偷欢,太后惩戒过她一次,陈煜说他会处理好。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之后,太后便没再管,对她的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柳媚如实道:“没有。”
那天早上离开后,他再没来找过她。
她本想先晾晾,等冷静了再去哄他,结果没多久,传来他纳苏常在的消息,就不想过去碍眼了。
“你也没去找过皇上?”太后追问。
柳媚不知她什么意思,摇头道:“朝政事多,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敢打扰。”
太后哭笑不得:“你学学其它妃子,多往皇上那儿送些点心汤水。”顿了顿:“可别因新晋的妃子,跟皇上生了嫌隙。”
柳媚口头答应。
瞧这敷衍的态度,太后知她没听进去,怪嗔道:“这样吧,哀家让人炖了鸡汤,你晚上给皇上送过去。”
柳媚讶然,太后这是——要撮合她跟陈煜?
太后有些感喟:“夫妻闹矛盾,有事明着讲出来,最忌讳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你在煜心里,跟别人不一样的。”
左右是个妾,哪里不一样?
太后说‘夫妻’是在捧她,柳媚心里有数,迷魂汤对她没用。
她起身行礼:“太后教诲,臣妾谨记。”
太后点点头,又殷殷嘱咐几句,才让她退下。
柳媚离开后,嬷嬷上前道:“太后这般费心,皇上跟婕妤定能和好。”
太后端起茶杯,思忖道:“柳媚这丫头,表面上温顺乖巧,骨子里却不是个心疼人的。”顿了顿,又摇头:“也不对,是她心里没有煜。”
“太后言重了,皇上疏阔俊朗,文武全才,姑娘家怎会不爱慕?”
太后目光闪动:“你看柳媚,宫里到处都是风言风语,她还能不骄不躁,反观煜,最近稍不顺心就发脾气,弄得宫人们都不敢近身。”
“刚登基时,朝廷琐事繁多,他也没这般浮躁,跟柳媚闹别扭,却像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