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到了。”陈怀洲挂断电话后,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随即面容猛地沉了下来。他绝对是太恨秦棠棠了,所以喝醉酒都想着恨她,绝对是,一定是!在原地站了三分钟,陈怀洲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没一会雪又开始飘了起来,北风在耳边呜咽,路面上的积水也凝结成了冰,就跟他淡漠的面容一样冷硬。陈怀洲离开后,秦棠棠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被子很厚,但是她还是觉得冷,从心底冷遍了全身。
在酒吧的时候,陈怀洲确实喝醉了,但是在秦棠棠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清醒了,也听到了宋元晨和她的对话。
听到自己喊孟华素的名字时,他确实觉得不可思议。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孟华素了。
“是啊,你喊得就是‘秦秦’啊!”宋元晨声音肯定,轻笑了一声:“陈哥,我不是外人,被我听到你对棠棠的昵称不用害羞。”
陈怀洲脸色一沉,冷笑了一声:“我喊得不是秦棠棠,是素素,孟华素的素!”
这个名字一出来,宋元晨声音瞬间哑了,像是不可置信一样,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陈哥,五年了,你,你还没走出来?”
孟华素这个名字已经很遥远了,宋元晨都忘记了,没想到陈哥竟然还惦记着。
“所以以后没弄清楚事情就少说话!”
陈怀洲训斥了他一声,正准备挂电话,突然听见宋元晨声音委屈道:“陈哥,我没胡说八道啊,你叫了一声‘素素’,叫了十二声‘棠棠’,我也没说错啊!”
陈怀洲手指顿住了:“你,你说什么?”
“你昨晚喝了很多酒,一直喊着棠棠,我要送你回家,你根本不让我碰你,还差点把我打伤。没办法,我只能给棠棠打电话。”
宋元晨说完没等到陈怀洲回复,小心翼翼问道:“陈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陈怀洲脊背僵直,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心里有一处崩塌了。
在宋元晨问第二遍的时候,他猛地甩开脑子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冷声道:“我生什么气,这件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要说,尤其是秦棠棠,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
陈怀洲挂断电话后,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随即面容猛地沉了下来。
他绝对是太恨秦棠棠了,所以喝醉酒都想着恨她,绝对是,一定是!
在原地站了三分钟,陈怀洲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一会雪又开始飘了起来,北风在耳边呜咽,路面上的积水也凝结成了冰,就跟他淡漠的面容一样冷硬。
陈怀洲离开后,秦棠棠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被子很厚,但是她还是觉得冷,从心底冷遍了全身。
八年前来到陈家之后,她以为自己的苦难结束了,没想到仅仅过了三年,又开始了。
陈怀洲的话,比她亲生父亲的鞭子还要让人疼。
被父亲鞭打的时候,秦棠棠觉得自己咬咬牙就能挺过来,也能倔强地不流出一滴眼泪。
但是陈怀洲的话却让她溃不成军。
她哭得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踢开了。
尖锐刺耳的女声传了过来 ,刺激地秦棠棠耳膜生疼。
“呦,这都天亮了,还睡着呢。秦棠棠,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陈家少奶奶了吧。快给我起床做早餐,我和我妈待会还要逛街,耽误了时间,你赔得起吗!”
秦棠棠睁开红肿的眼睛,还没说话,嗓子里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门口的人像是觉得晦气,手掩住鼻子扇了扇风,语气十分刻薄。
“病恹恹的样子,也不知道我哥看中了你哪点,就会装娇弱勾引男人,贱不贱啊!”
这话十分难听,但是听了五年秦棠棠早就习惯了,从五年前陈怀洲对她态度大变后,陈家其他人的真面目也显露了出来。
陈怀洲对她好的时候,陈嫣然对她态度也跟自家姐妹一样。但是这五年,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对秦棠棠的讽刺挖苦辱骂。
“我病了,家里有佣人,让他们做吧。”
秦棠棠心情不好,说完这话就重新躺下了。
陈嫣然闻言瞪圆了眼睛,原本八分的长相,因为脸上刻薄的神情降到了五分。
她猛地冲到秦棠棠身边,怒骂道:“秦棠棠,你少给我耍花招,你能有什么病。我陈家养了你这么多年,让你干个活还想着偷懒,快给我起来!”
还让佣人做?!
在陈嫣然心里,秦棠棠就是吃白饭的,就是他们家的佣人。
但是任凭她在耳边大喊大叫,秦棠棠也不想理会她,翻个身继续装死。
陈嫣然见此,心中怒气翻涌,直接伸手粗暴地将她身上的被子拽开。
雪白的皮肤连同那一连串暧昧的痕迹暴露在冷空气中,娇艳妩媚。
不仅秦棠棠愣住了,陈嫣然也呆住了,好半晌才尖叫了起来。
“秦棠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