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赞赏的声音中带着试探,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卫岑身上。闻言,卫岑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个大礼:“陛下谬赞,臣只是尽忠职守,不敢居功。”“哈哈哈,好一个尽忠职守!你不仅继承了你父兄的英勇,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皇帝抚掌大笑,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面上露出了几分玩味:“只是朕听闻,北地苦寒多灾,不知卫卿是如何克服的?”卫岑神色如常,脊背笔直,他明知皇帝的用意却毫不畏惧,声音铿锵有力。
谢行砚瞥了眼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卫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嘲讽道:
“看来你在北地的日子,过得很舒坦。”
“不劳王爷挂心,有夫人在,本侯的日子过得自然舒坦。”
说完,卫岑不再理会脸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谢行砚,拉起宁岁岁的手,转身就走。
“夫人,该进宫了。”
宁岁岁由他牵着,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谢行砚。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只剩下机关索道下落的“咔咔”声。
谢行砚紧握着双拳,青筋暴起,满心的愤怒与不甘无处发泄。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愤怒,因为卫岑的移情别恋?还是因为他的岁儿不肯认他?
望着大门上镶嵌的金色蝴蝶,他满腔的怒火,终究变成了一滩绝望的死水,将他转瞬淹没。
“岁儿,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谢行砚眼眶泛红,垂眸掩去了眼底无尽的落寞。
宫宴当晚,灯火如昼。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宫人们穿梭于宾客之中,奉上美酒佳肴,殿中弥漫着喜悦祥和的气氛。
皇帝端坐高台,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嫔妃,正是刚诞下皇子,荣宠正盛的丽妃娘娘。
“众位爱卿。”
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他的声音一起,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文武百官的目光齐齐落在龙椅之上。
“忠勇侯卫岑,戍边五年,屡立战功,这次更是平定了休屠王的动乱,为边关百姓赢得了二十年的和平,朕请问众卿家,该如何赏赐啊?”
皇帝赞赏的声音中带着试探,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卫岑身上。
闻言,卫岑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个大礼:“陛下谬赞,臣只是尽忠职守,不敢居功。”
“哈哈哈,好一个尽忠职守!你不仅继承了你父兄的英勇,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皇帝抚掌大笑,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面上露出了几分玩味:
“只是朕听闻,北地苦寒多灾,不知卫卿是如何克服的?”
卫岑神色如常,脊背笔直,他明知皇帝的用意却毫不畏惧,声音铿锵有力。
“回禀陛下,臣能在北地毫无后顾之忧地打退蛮夷,多亏了臣的夫人四处经商游历,她将所获钱财大半用于购买军需物资,运往前线,为我军提供了强大助力。”
宁岁岁缓步上前,向皇帝行了一个礼。
“陛下,臣女只是尽了一份微薄之力,比起前线冲杀的将士们,实在微不足道。”
皇帝神色淡淡:“原来如此,不知你都做些什么生意?”
宁岁岁唇角微扬,笑容得体,不卑不亢,缓缓吐出三个字:“白玉京。”
朝臣一片哗然。
“真想不到,堆金积玉的白玉京,幕后老板居然是个女子。”
“卫侯的夫人居然是白玉京的老板,难怪我军今年一转战局颓势,势如破竹啊。”
场中议论纷纷,皇帝兴味盎然的目光落在了宁岁岁身上。
“你们夫妻二人立下如此大功,想要些什么赏赐啊?”
卫岑与宁岁岁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行礼道:
“臣确有一事相求,臣与岁岁两情相悦,奈何家中长辈皆已亡故,无人证婚,臣恳请陛下,为我和岁岁赐婚!”
“且慢!”谢行砚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