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宴正阖着眼,仅看眉宇韩潼便知他此刻定是烦闷至极。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停,她跟着顾寻宴一起下了马车。却发现,他居然来了韩府。贴身太监开路,直接破开了将军府门。韩府门前的确挂满了白绫,但根本没有人守灵堂。奴才和婢女都在府上安静地扫地,擦桌。顾寻宴贴身的太监率先惊恐:“皇上,韩家这是在玩什么花样?!”顾寻宴脸色一沉,直冲着她的院落而去。他是一国之君,府中小厮和婢女皆不敢拦圣驾。可只有韩潼心中全是着急,因为她娘竟也不见踪影。
韩卿卿脸色骤变,怒斥:“胡说,将军府内若是挂起白绫,本宫怎会不知!”
气氛冷了一瞬,谢夫人歉笑:“娘娘说的也是,兴许是我看错了。”
一时间,这两人竟谁也没再出声。
韩潼看向顾寻宴,他深邃的眼暗沉沉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跟着他从假石后离开,又跟着他回到御书房。
看着他拿起其中一本奏折,韩潼望去,是钦天监上奏有关星象的事。
韩潼这才明白,顾寻宴听到白绫后,竟联想到了钦天监当时那句“天降异像”。
他只是担心他的江山社稷。
眼睛一酸,怅意浮上眼眸,悲伤汹涌,绞痛阵阵。
韩潼想,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一个时辰后,顾寻宴换上一身便服,只带了随身太监便上马车出了宫。
韩潼也跟着坐在马车内。
顾寻宴正阖着眼,仅看眉宇韩潼便知他此刻定是烦闷至极。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停,她跟着顾寻宴一起下了马车。
却发现,他居然来了韩府。
贴身太监开路,直接破开了将军府门。
韩府门前的确挂满了白绫,但根本没有人守灵堂。
奴才和婢女都在府上安静地扫地,擦桌。
顾寻宴贴身的太监率先惊恐:“皇上,韩家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顾寻宴脸色一沉,直冲着她的院落而去。
他是一国之君,府中小厮和婢女皆不敢拦圣驾。
可只有韩潼心中全是着急,因为她娘竟也不见踪影。
若是被顾寻宴发现自己不在府中,追问起来,那顾寻宴轻而易举就能查出她的下落。
女子从军,韩潼不怕别的,只怕顾寻宴会因为她一人而迁怒韩家。
韩氏世世代代入朝为将,几世英名,不能就这样毁在她的手里!
可尽管她费力地挡在顾寻宴的跟前,都是徒劳。
“陛下!”
来人是她的母亲。
韩潼:“娘……”
妇人耳边鬓发苍白,精神不济。
两月不见,娘居然消瘦了这么多。
在韩潼眼中,她娘就这么颤巍跪下,但背脊挺直。
顾寻宴这才停下脚步,微敛怒气,问:“皇后呢?”
我娘抿唇:“陛下,小潼这几日染了风寒,在府中休养,现在这个时辰,应该是服药睡下了。”
吃了闭门羹的顾寻宴脸色极差:“五日后,朕要以皇后礼迎娶卿卿,韩家也要以当初嫁皇后那般,不能因为卿卿是庶出就怠慢轻视。”
韩母一怔:“可嫡庶有别……”
一声冷叱打断韩母接下来要说的话,顾寻宴双眸闪过瘆人寒芒:“朕没在同你商量。”
话落,他又补充道:“今日,朕也要将皇后接回宫,谁敢拦朕,杀无赦。”
接着顾寻宴就径直往她的厢房走去。
韩潼站在那里,凌风而立。
吹得她魂魄之身遍体生寒。
哪怕娘亲几次阻拦,顾寻宴还是到了她的院落。
太监上前,冲她房内高呼:“陛下移驾亲临,皇后娘娘快些出来迎接吧。”
里面久久无人应答,里面烛光微亮,分明是有人的。
韩母怯怯出声:“陛下,小潼应是睡熟了,还望陛下……”
顾寻宴耐性极差,尤其是对自己。
他一脚踢开她的房门,直冲里间走去。
韩潼一脸震惊:“不要——”
不等娘亲阻拦,顾寻宴已将躺在床上的人翻了过来,定睛一看——
那根本就不是韩潼,而是她的贴身婢女素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