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干净手,唇边泄出笑意,走到她面前直接将盘子拿走:“等下都要吃午膳了,小主少用点甜的。”“还我!你还我!赫权!”昭月气的牙痒痒,这是芳妃差人送来的,一看就是秦一的手艺,许久没吃她做的东西,她自然馋的厉害。这糕点清香不腻,微甜软糯,她没忍住就连吃了好几块,配上桃溪给她煮的奶茶,简直快乐似神仙。她从椅子上伸手去够赫权手里的盘子,他却随意的举高,昭月就怎样都拿不到了。瞟见赫权的眼神看向了奶茶,她连忙去拿,但依旧没有他快。
顶好布料的白蚕扇,就这么被她丢在了地上,她还不解气的拿起茶杯一同掷了出去,哪有平日端丽的样子。
采月有些战战兢兢的跪下去:“娘娘,皇后太后都去了,您就是宫里最大的那位,奴婢想这才是陛下留您的理由吧。”
可高贵妃根本听不进这些,嫉妒的滋味她这段日子尝了太多,这感觉让她恶心至极,她冷冷的嗤笑:“那日,陛下离了本宫这,转头就去了瑶华苑,真是热闹,一个个的都那么有手段,陛下难道忘了吗,那个贱人将本宫推下了水!”
她此刻的神情称得上可怖阴沉,从来没有见过主子这样的采月咽了口唾液,一言不敢发。
“还有皇后,真是老了,管理后宫日日惦记那点银子,本宫的碳都被克扣。”
无一事让她顺心。
高贵妃的手捏紧桌角,白皙的手背上浮出青色的经络,她柔柔一笑,又变成了往日的模样:“采月,起来吧。”
采月眼皮一跳,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安。
——
昭月想要的空中楼阁终于也建好,赫权寻了种子洒在红柱上,她好奇的摸了摸:“这是什么。”
“爬草,宫外不值钱的野草,开春了花开它就能缠在楼阁柱上,生命力强,会一直攀上檐,到时候为小主遮阴也不错。”赫权解释道。
昭月点了点头。
赫权弄好后看向她,方才她一直在院子里玩花,此时发鬓上落了花瓣都不知道,还傻乎乎吃着甜糕。
他洗干净手,唇边泄出笑意,走到她面前直接将盘子拿走:“等下都要吃午膳了,小主少用点甜的。”
“还我!你还我!赫权!”
昭月气的牙痒痒,这是芳妃差人送来的,一看就是秦一的手艺,许久没吃她做的东西,她自然馋的厉害。
这糕点清香不腻,微甜软糯,她没忍住就连吃了好几块,配上桃溪给她煮的奶茶,简直快乐似神仙。
她从椅子上伸手去够赫权手里的盘子,他却随意的举高,昭月就怎样都拿不到了。
瞟见赫权的眼神看向了奶茶,她连忙去拿,但依旧没有他快。
昭月眼巴巴看着奶茶和糕点都在他手上,小嘴一撇,气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小手一摊,一摊烂泥似的瘫在榻上:“当了小主,连吃个东西都不行,老天爷,你来评评理啊。”
她这副样子可爱极了,赫权轻咳一声将东西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俯身忽然靠近她:“评什么理,嗯?”
一张倏然靠近的俊美容颜,昭月吓了一跳,愣愣的忘了要说什么,见他抬起手,手掌猛的攥紧,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闭上了眼。
结果头顶被轻抚了一下,她听见赫权戏谑的嗓音响起:“小主头上落了花瓣,奴才僭越了。”
“小主怎么把眼睛闭上了?”
“咳咳咳咳……”昭月睁开眼睛剧烈咳嗽起来,端起旁边的茶杯往嘴里送,结果没有水,她只好讪讪的放下,站起身僵硬的露出笑:“今日的天气,还真是不错。”
她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她总不能说刚才闭眼,是以为赫权要……要那个她吧!
顺了顺心口,万幸他没有追上来问。
秋菊拿着扫帚从门口进来:“小主,奴婢刚才捡到个东西。”
昭月接过,是一个长玲珑珍珠耳环,宫里小主才用得起,而且凝珠阁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这样一个物件。
“你就在门口看见的吗。”
秋菊摇头,老老实实道:“奴婢想着扫了tຊ门口,别处的叶子风一吹又来了,就干脆将整个宫道都扫了,这个耳环……是靠近枕书楼的那条路捡的。”
枕书楼。
昭月脸色一变,宁如馨?
她嗯了一声:“也许是芳妃来的时候不小心掉的,先收着吧,辛苦了秋菊,你先去下去吧。”
“是,小主。”
赫权走过来:“怎么了。”
昭月将耳环递给他:“像谁戴的。”
“秋祈之行,陛下出宫,羽林卫定会跟着,后宫留半数与禁军即可。”
“看来我还是将她的胆子想的太小了,她当真天不怕地不怕。”
昭月冷笑一声:“你收着吧,同那个玉佩放在一起。”
赫权目光深谙,压低嗓音:“其实……奴才希望这次出行,小主可以就在宫里。”
“为什么?”昭月看着他的脸:“你……是不是有什么动作。”
“小主怎么这样问,一个奴才,能有什么动作。”他勾唇:“奴才只是觉得陛下继位尚短,出宫后如若有异动,小主若是被牵连如何是好?”
“你都说了羽林卫会跟随,有什么好怕的。”昭月打了个哈欠:“有些饿了。”
“桃溪刚做好。”见昭月偷偷朝那盘糕点而去,赫权眼疾手快的揪住她的衣领:“吃了饭,自然就不馋了。”
……
天杀的狗太监!
昭月朝着空气挥了挥拳头。
明日一早启程,桃溪伺候昭月午睡后,就同秋菊给她收拾行李。
晚上楼阁四面透风,坐在上面都觉得冷,赫权找了屏风来将帷床围住,又燃了炭盆放在中间。
昭月上来的时候惊讶极了:“好暖和。”
她脱了斗篷坐在床上:“这是红杉木床?你在内务府弄来的?”
随口一问罢了,别人不清楚赫权的能耐,她还不知道吗,能在宫中来去自如,弄张床还不简单吗。
“奴才自己做的。”
昭月一顿,仔细又看了眼,见他脸色坚定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你,你做的?”
手指摸了摸圆润的床头:“小权子,你真是能文能武,无所不能,做我宫里的大太监,真是太委屈你了!”
赫权挑眉:”噢?那依小主所言,奴才适合做什么?”
“当然是……”昭月猛然刹车,把喉咙那句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咽下去,眼眸弯成一道月:“当然是厨子,木匠,神医,你样样都精通,到哪里都饿不死的!”
“谢小主吉言。”
“我这炭怎么换了?”昭月注意到无烟的炭盆,疑惑道。
楼梯有脚步声,随即朱定袁的声音传来:“月儿,可是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