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寒一把扼住宋晨曦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上扯,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气。“我和你说过,晚上不要来西区,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光头他们是冲苏小糖来的,和我没关系!”反驳的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宋晨曦气息急促,手指紧握成拳头。两人都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阿城不理解,明明二少爷是担心宋晨曦的。看着她从酒吧出来,买药,再到打电话淋雨,他一直都在守着她。为什么一见面却又针锋相对,言不由衷。“嘴还真硬。”顾夜寒玩味一笑,将人牢牢控制在怀中。
后视镜里的顾夜寒阴沉着脸,如墨的瞳孔像是粹了冰。
阿城瞄着顾夜寒的表情,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搭话。
见无人应答,宋晨曦直接起身去拿前排的伞。
刚碰到雨伞,湿冷的身子便被顾夜寒紧紧搂住。
再次落回温暖的怀抱,任凭怎么挣扎,对方只是将她揉碎似地禁锢在怀中。
“你发烧了。”
落在腰间的手很有力,顾夜寒从身后抱住她,眼中竟闪过一丝落寞。
“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宋晨曦蹙着眉,人心是肉长的,刚刚被他们活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她难道不会痛吗?
“你还是多去关心关心你那好妹妹,省得她再把脸给哭烂!”
话中带刺,宋晨曦摆明了是在讥讽苏小糖。
心软在一瞬间化为乌有,顾夜寒渐渐松开怀抱,他微微一顿,眸光再次阴冷。
“看来阿危给你的教训还是太轻!”
一句话扎破宋晨曦的心脏,心头席卷出一阵阵钝痛。
眼睁睁看着别的女孩被光头残害,她做不到。
只是这一念善意换来了什么,换来的只有赤裸裸的污蔑和嘲讽。
宋晨曦苦涩一笑,泛红的眼底染上一抹自嘲,“农夫与蛇,不过如此。”
一听这话,阿城心都吓得一凉。二少爷一向宠爱妹妹,不管是顾妍还是苏小糖。
宋晨曦这话,简直是在触顾夜寒的逆鳞!
果然,后视镜里的人眼眸森然,阴鹜的目光渗透寒意。
顾夜寒一把扼住宋晨曦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上扯,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气。
“我和你说过,晚上不要来西区,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光头他们是冲苏小糖来的,和我没关系!”
反驳的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宋晨曦气息急促,手指紧握成拳头。
两人都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阿城不理解,明明二少爷是担心宋晨曦的。
看着她从酒吧出来,买药,再到打电话淋雨,他一直都在守着她。
为什么一见面却又针锋相对,言不由衷。
“嘴还真硬。”
顾夜寒玩味一笑,将人牢牢控制在怀中。
刚扳过她的下巴,宋晨曦的手机“嗡”的响起。
微微眯起眼眸,顾夜寒深邃的眼眸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鸷。
他猛地松开手指,慵懒地靠在后座处。
车内一片死寂,宋晨曦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接听。
“晨曦,酒吧的事我听说了,你伤哪了?严不严重?”白竹一贯清冷的公子竟带着几分焦急。
“我没事的。你安心照顾奶奶就好。”
“那帮人居然敢到Bessie撒野,你放心,等蓝姐回来一定好好替你出这口恶气!”
电话那头的火气就差能迸到这边,顾夜寒冷着脸坐在一旁,也不发出声音。
宋晨曦知道此时不适合聊天,她简单回了白竹便几句借着下雨便挂断了电话。
“你靠山挺多啊。”
不知何时顾夜寒已经点上一支烟,车内弥漫着浓烈的烟草气息。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招人稀罕。”
电话里那边的关心被听得一清二楚,顾夜寒扳过宋晨曦的下巴,凝视那张虚弱又动人的脸颊。
像是一朵快要滴出色泽的水莲,清而不妖,勾人魂魄。
见嘴角的血痕是这苍白脸颊上的唯一鲜红,顾夜寒魅惑地勾起唇角,将指尖的猩红挪远。
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顾夜寒冲着那张微凉的薄唇落下轻柔一吻。
意料中的反抗如期到来,宋晨曦挣扎的身体差点撞上燃烧的烟头。
吻,还在继续。
好在顾夜寒提前将手指的烟蒂拿远,见她快要喘不过气,便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阿城自觉地看向窗外,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雨珠落在透明的玻璃上,凝成一股水柱顺着车窗往下滑。
“咳咳。”宋晨曦呛得咳嗽,发白的嘴唇经过这一吻反倒有了些血色。
披在身上的外套早已变得湿乎乎,全身裹挟着湿透的布料,粘着皮肤只会越来越冷。
她身子烧得滚烫,头也晕晕沉沉,刚刚的反抗已经用尽全力。
想着老贾还在等自己回去,宋晨曦强撑着身子去开车门。
手心发烫的厉害,把手带着极冰的温度快速窜向手指。
车门刚打开一条缝儿,雨就哗地往里浇。
冰凉的空气一下灌入体内,宋晨曦冒着虚汗,身子也越来越沉。
雨夜的凉风似乎能穿透身体,她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前脚刚想迈出车门,就被顾夜寒拽住手腕。
“你伤口发炎,需要处理。”
“这话,该留给你妹。”
宋晨曦头晕脑胀,连带着太阳穴也开始一起疼。
冷汗不断从身体里渗出,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顾夜寒将她重新揽回怀中。
发丝又落上雨水,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脖颈。
想着沈放这会儿应该已经做完手术,可能在值夜班。
搂紧浑身烫的和火炉一样的人 ,顾夜寒拧着眉毛示意阿城。
“去博恩。”
…………
沈放在博恩有独立的办公室和休息间,顾夜寒直接把人抱到了那里。
宽大的床显得床上的人更瘦弱,宋晨曦整个身体都陷进了被子。
身上还是烫的厉害,极高的体温让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即使这样也还是掩盖不了她苍白的面容。
睫毛随着极轻的呼吸轻颤着,失色的唇瓣发出沙沙软软的鼻音。
“好冷…………”
听到这句软糯糯的低吟,顾夜寒放下了手里沾着碘酒的棉签。
他喉结慢慢滚动,声音也显得有些哑,“睡一觉,就不冷了。”
顾夜寒将她受伤的手臂放到外面,紧锁着眉头给伤口消炎。
手臂擦破很大一块皮,肉翻露在表面。
雨水冲洗了血迹,却也把伤口泡的发炎,周围泛着刺目的白。
明明和小糖伤的一样,她怎么都不知道喊疼…………
顾夜寒觉着心里像是被玻璃剜过一般难受,呼吸在这一刹那都跟着断了。
他把被子替她掖好,手指轻轻抚上宋晨曦清冷的脸颊。
她像是一块被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炙热的温度从指尖传来,看来退烧药还没发挥药效。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顾夜寒心底里翻涌而出,一直冲到喉咙处,堵到他说不出话。
顾夜寒疼惜地用大拇指摩挲着宋晨曦的眼帘下方,像是在擦眼泪的动作。
晨曦,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