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正的主阵在长安,雒阳只是副阵,却也非同小可,一瞬间就让唐谦心力交瘁,晕倒在地,当下收敛心神,不敢有一点心思。“公子醒了?看来已无大碍。”中年文士淡淡的拿开了为唐谦号脉的手。陈寒听到声音,探过头来道:“公子你没事吧?刚刚可把我们吓坏了,多亏这位老先生。”唐谦早注意到这个中年文士了,从气质就能断定不是无名之辈,拱手道:“晚辈钱棠,拜谢老先生。”偷偷进雒阳,自然不会用真名。文士抚须道:“我观公子有心力衰竭之象,不知因何以至此?”
董卓入京后先是马上派人回去征召大部队来雒阳,然后命令他的三千人半夜悄悄溜出雒阳,第二天早上再战鼓震天、红旗招展的敲锣打鼓入城。
三千人硬是让他玩成了三万人不止,这一招虚张声势,直接吓住了袁绍。
骑都尉鲍信对袁绍道:“董卓如今手握重兵,肯定心怀不轨,我们如不趁机动手,日后必然吃亏,趁他刚到京都,士卒疲惫,我们对他发动袭击,一定可以擒拿董卓。”
袁绍此时被董卓的虚张声势吓住了,没有行动,他需要帮手:何进手下的北军五校、西园军和丁原手下的并州军。
本来,袁绍的计划是环环相扣的,大将军何进被太监杀了,何进手下吴匡、张璋等人又杀了何苗。
何苗可是车骑将军,朝廷重臣,就这么被杀了,自然不行,到时候不论是把吴匡等人杀了换成袁家自己人,还是袁家使点手段救下这些人,都可以顺便收服北军五校。
但是袁绍完美的计划从董卓带人入雒阳开始,就不断的出现偏差。
吴匡等人在董卓弟弟董旻的穿针引线下,投靠了董卓,董卓一下子完成了蛇吞象,迅速壮大起来。
还剩一股力量:并州军。
统领这支力量的丁原,已经成了执金吾了,下达调令的是参录尚书事的袁隗,意图很明显:袁家想要吃下并州军。
袁家还在玩政治手段的时候,董卓直接走了捷径。
黄巾起义之前,董卓可是并州刺史,早已与吕布相识,而丁原是南匈奴之乱杀了张懿之后才上任的,只做了吕布一年多的领导,还把一个猛将当主簿用。
吕布痛快的做出了选择,斩下丁原的首级当了投名状,带着并州军投向了董卓。
袁绍机关算尽,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北军五校、西园军、并州军尽数归了董卓,加上他这些年不断的征战羌人磨练出的西凉铁骑。
雒阳城彻底姓董了。
八月三十日,董卓在朝会上,提出废立之事,要做霍光,结果被尚书卢植顶的哑口无言。
不过卢植此时也已经无力回天了,罢会后,便弃官逃亡。
董卓将袁绍请到显阳苑再议废立之事。
天下最大的两个,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世家,袁家是世家之首。
压着袁家换皇帝,这天下就是董卓的了。
袁绍当然不同意,提出要去请示自己的叔父太傅袁隗。
董卓大怒:“竖子!天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尔谓董卓刀为不利乎!”
袁绍反讥:“天下健者,岂唯董公?”
终于还是没压住。
董卓也拿他没办法,又找来太傅袁隗,袁隗慑于董卓的淫威,终于同意下来,废刘辩,立陈留王刘协为帝。
袁绍弃官逃亡至冀州勃海郡,卢植从小路跑回了老家涿县,知道董卓不会放过他,又跑到了上谷隐居。
唐谦在上谷经营数年,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得知卢植隐居之后,心中产生了一些想法,来到蓟县拜见刘虞。
“天下纷争不断,幽州在明公治理之下,已是难得的人间乐土,属下听闻有诸多贤达之士避居幽州,属下愿出资兴建一座集贤馆,庇护天下贤士。”
刘虞微微动容,不断点头道:“不错,不错,何须孟和破费,如今府库充盈,此事由你负责,所需钱财皆由府库调用。”
“多谢明公。”
唐谦大喜,能不能招来贤士不说,此举已经在刘虞这里上了大分了。
转头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黄叙,让他在居庸县,沿桑干河,选一处风景秀丽之处,修建一座高规格园林,作为集贤馆。
离开蓟县后,唐谦并没有返回上谷,而是混在商队中来到了雒阳。
此时董卓自拜相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权倾朝野。
任命了一批名士,如韩馥、刘岱、孔伷、张咨、孔融、应劭、张邈担任太守刺史等职,甚至袁绍、王匡、鲍信等人都授以太守,以示和解,此举无异于将刀递给了对手。
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在酝酿,暴风雨之前是短暂的宁静。
唐谦趁着这个时候,进入雒阳,走进城门,唐谦就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心术应激而发,接着一阵眩晕,从战马上咕咚掉了下来。
随从都傻眼了,手忙脚乱的围着唐谦。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发生何事?”
陈寒转头看去,见是一名颇有气度的中年文士,连忙拱手道:“这位先生,我家公子不知何故,忽然昏厥,故而惊慌。”
文士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尔等不必惊慌,老夫也略懂医术。”
陈寒闻言,直接跪下道:“求先生救救我家公子。”
“跟我来吧。”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唐谦搬上马车,直到一路进入一座大宅院,陈寒等人刚要上前把他搬下车时,唐谦终于醒了过来,口中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怪不得未进雒阳前,董卓也算是一代人杰,进入雒阳后,便判若两人,王允也是同样如此,离间计玩的tຊ溜,除去董卓之后,便昏的不行。
现在唐谦明白了,雒阳城有座惊神阵,阵眼就是大汉天子,敢对天子不敬者就会受到大阵的攻击。
唐谦作为穿越者,对皇权没什么敬畏之心,原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顶多情绪烦躁,智商降低而不自知,偏偏他的心术是镇之以静,自动应激,结果自然的挡不住惊神阵。
虽然真正的主阵在长安,雒阳只是副阵,却也非同小可,一瞬间就让唐谦心力交瘁,晕倒在地,当下收敛心神,不敢有一点心思。
“公子醒了?看来已无大碍。”
中年文士淡淡的拿开了为唐谦号脉的手。
陈寒听到声音,探过头来道:“公子你没事吧?刚刚可把我们吓坏了,多亏这位老先生。”
唐谦早注意到这个中年文士了,从气质就能断定不是无名之辈,拱手道:“晚辈钱棠,拜谢老先生。”
偷偷进雒阳,自然不会用真名。
文士抚须道:“我观公子有心力衰竭之象,不知因何以至此?”
唐谦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