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雾蒙蒙的,像是随时都要落下雨水。这个时间点,陵园里的人很少。姜林笙一步步走向熟悉的地方,将一束花轻轻放在墓碑前。“爸,生日快乐。”姜林笙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父亲永远停留在了三十一岁的年纪,永远笑着看向镜头。姜林笙记得,那是她八岁时,一家人拍的全家福上。父亲平时不拍照片,所以最后能作为遗照的,只剩下工作证上的照片着这张全家福。姜林笙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她挤出一抹笑:“……爸爸,你能认出我吗?”
姜秋毅紧抓住姜林笙的手,红了眼睛。
姜林笙的手虽然拆了纱布,但还是残余着烧伤的痕迹,手掌下的疤痕还在。
他的心堵得厉害。
姜秋毅在找到妹妹后,了解过姜林笙的一生——
三岁失踪后,姜林笙被一家福利院收养。
福利院里的小孩会欺负她,会打她,所以姜林笙从小就学会了打架,不然就会挨打。
七八岁时,福利院里的保安差点侵犯了她,被撞破制止后,院长没有开除保安,反而罚她禁闭怪她乱跑。
十三岁时,姜林笙离开了福利院,自己靠打零工捡垃圾赚钱,睡在桥洞下面。
同年,被姜母下药昏迷,割去了一个肾。
十八岁时,姜林笙住进了后来住的破旧房子,遇到了渣男周嘉昊。
二十二岁时,才被姜秋毅找到。
姜秋毅在去见姜林笙时,还在担心会不会难以相处,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后,姜林笙的性格不知道会扭曲成什么样……
可姜林笙出乎他的意料。
她仍旧善良,仍旧愿意以善意来面对这个世界,甚至想要尽力去保护其他人。
姜秋毅知道姜林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的真心话,也知道她说的话也许真的会发生,在某一天,他可能就会收到一个死亡通知。
可是,这是姜林笙想要做的事,这是她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
“好……哥哥答应你。”
姜林笙笑着,朝他伸出小指:“兄妹齐心,其利断金。”
姜秋毅用小指勾了上去,声音沙哑:“你要答应哥哥,每一次出任务都要平安归来。”
“十之八九吧。”
“我要十全十!”
但凡有一次,就代表着永远失去了。
“好好好。”姜林笙应和着,却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姜林笙不敢保证,所以不敢许诺。
……
几天后,是江父的生日。
姜林笙请了半天假,去到了城市另一端的陵园。
天空雾蒙蒙的,像是随时都要落下雨水。
这个时间点,陵园里的人很少。
姜林笙一步步走向熟悉的地方,将一束花轻轻放在墓碑前。
“爸,生日快乐。”
姜林笙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父亲永远停留在了三十一岁的年纪,永远笑着看向镜头。
姜林笙记得,那是她八岁时,一家人拍的全家福上。
父亲平时不拍照片,所以最后能作为遗照的,只剩下工作证上的照片着这张全家福。
姜林笙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
她挤出一抹笑:“……爸爸,你能认出我吗?”
语落,忽然吹过来了一阵风,拂动她的头发,像是父亲在轻轻抚摸她的头。
姜林笙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橘橘现在也和爸爸一样,能够为人民服务了。”
“可惜橘橘不能再留在江家了……”
在江父的旁边,是江橘生自己的墓。
那是江母以前为自己准备的,没想到最后住进去的竟然是她的女儿江橘生。
姜林笙在碑前跪了许久才起身准备离开。
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
“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