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策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那位前辈既然是阿音的恩人,便也是我的恩人。”“好了,你别搁这儿吃醋了,老王是长辈。”短短两个月的相处中,萧音尘早就把王问鼎当成了她的前辈。男人用嘴唇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睫毛下的凤眸带上骇人的阴狠,“钺霆的仇,我帮你报。”“不用,报仇这种事情,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来做。”萧音尘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咽了咽口水。裴长策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他们跟枫桥钺霆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萧音尘强势地把他的头掰正,并且把王问鼎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地说了一遍。
裴长策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那位前辈既然是阿音的恩人,便也是我的恩人。”
“好了,你别搁这儿吃醋了,老王是长辈。”
短短两个月的相处中,萧音尘早就把王问鼎当成了她的前辈。
男人用嘴唇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睫毛下的凤眸带上骇人的阴狠,“钺霆的仇,我帮你报。”
“不用,报仇这种事情,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来做。”萧音尘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咽了咽口水。
裴长策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他们跟枫桥钺霆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喂她吃过晚膳,裴长策当着她的面换上暗纹黑袍,“阿音先休息吧,本王还有要事要办,夜里估计不会回来。”
萧音尘迅速收回目光,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红色,她拉过被子躺好,“好,路上注意安全。”
入夜后雪花飘飘而落,萧音尘瘦小的身子缩在被子里很快就陷入梦乡。两只小手不安地抓着被子,嘴巴时不时吧唧两下,看起来睡得很香。
春山居中忽然多出来两个黑影,十三暗卫经过交流,无声地撤走八人。
虽然他们动作极轻,但熟睡中的萧音尘还是察觉了。一双带着戾气眼睛在黑暗中倏地睁开,像是觉醒的猛兽,能够吞噬一切。
白雪映星光,房里光线还算可以,萧音尘调动体内的内力,一掌打在铁锁上。
哐当——
左手的铁链被她打断,她半个身子探出床,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根银簪。她手法娴熟地撬了锁,顺便用银簪把头发盘起来。
等外面的暗卫察觉到屋内的动静,萧音尘已经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裴长策的白鹤织金男装穿在她身上略有些大,显得她格外瘦弱,“出了什么事?”
暗卫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目光中都带着戒备,“还请王妃回屋。”
萧音尘目不斜视地往外面走,手里拿着消失已久的赤霄剑,身上的气势完全不输裴长策。
时间会沉淀一切。
“热水会挥发软骨散的药性,本王妃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就凭你们几个是拦不住本王妃的。”萧音尘善意地提醒道。
白天泡热水澡是因为……也歪打tຊ正着地解了软骨散。
半年前她因为刺杀裴长策,赤霄剑被男人无情没收。
裴长策没有将它藏得太深,就放在春山居床板下的暗格里。
萧音尘厌恶他,根本不会主动进他的春山居,自然而然很难发现被他藏起来的赤霄剑。
前世他们阴差阳错地圆房,萧音尘才找到被藏在床下的赤霄剑。
暗卫害怕伤到她,但也不能就这么放她离开,“王妃——”
“没有王爷的命令,王妃不得私自出府。”
萧音尘二话不说拔出赤霄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抬着下巴威胁道:“你闭嘴!阿策在城外遇刺,我身为他的妻子为何不能去帮忙?”
她义愤填膺地说。
她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帮自家王爷?
这怎么可能?
他们宁愿相信萧音尘是要去刺杀自家王爷。
“可是——”
“没有可是,带路。”萧音尘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裴长策命暗卫看着她,却不是要她性命。
确切地说,她就是裴长策的命。
五个暗卫在心里衡量了打一架的胜算,只能暂时妥协,“还请王妃说话算数。”
他们能够成为裴长策的暗卫,肯定不是只认死理的人。如果萧音尘伤着自个,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变,则通。
脚下踩着薄雪,夜风吹在身上很冷,萧音尘道:“本王妃若真心想跑,就该偷偷摸摸地走,会跟你们在这儿耗着?”
其中一个暗卫不服气地说:“跑了倒是小事,就怕您再去捅王爷一刀。”
话虽然难听,但就挺有道理。
背后补刀,这确实是萧音尘能做出来的事。
另外四个暗卫顿时打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看着她手里的赤霄剑,暗卫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她真的会谢。
暗卫忌惮她手里的剑,只好带着她翻城墙出城。
一路无话。
晋王出城本就是机密,他们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开城门。
只能委屈萧音尘翻城门了。
但凡萧音尘的轻功差一点儿,都出不去这十丈城墙。
跟在她后面的五个暗卫额头上带着冷汗,就王妃这身手,如果真的去捅刀子,他们也招架不住啊!
他们只能在心里祈祷裴长策自求多福。
毕竟在王爷受伤,或者王妃受伤这两个选项中,他们只能选择前者。
六边形雪花落在他们身上,萧音尘这身灰白色的衣袍反而利于躲藏。城外是一望无际的白色,树上堆积着厚厚的白雪。
城外山谷,雪地被血染成殷红色,裴长策带着如棋等侍卫被上百人围困在山里。
他身上带着伤,即使敌众我寡,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惧色。
下午裴长策得到消息,他的人已经得到了碧草血莲这味药,正在赶往临安城。为了保证药材的安全,裴长策带着人出城接应。
一切进展顺利,两批人马汇合后往京城走,经过这片山谷时遇到大量的刺客。
他们是浮生塔的下属,此行的目的是这株珍贵的碧草血莲。他们的塔主命不久矣,也需要这味药材来炼制续命的药。
这种时候双方谁都不会退让。
两百多人截杀三十几个人,怎么看都是胜券在握,浮生塔那边可不会管什么晋王不晋王的。
江湖人做事直来直往,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裴长策握紧手里的刀,目光森然,只要不是朝中的人,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碧草血莲这味药,他们各凭本事。
这把跟着裴长策征战四方的刀名为:修罗。
无数不败神话都曾死在修罗刀下。
真正让裴长策担心的不是这群江湖人,而是远在京城的敌人。
这片山谷距离临安城只有五里路,一旦京城中的敌人先得到消息,他们可能会陷入真正的困局,必死无疑。
这个时候,就要看哪一派的人先得到消息了。
浮生塔这群亡命之徒的武功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人多势众,裴长策他们一直处于下风。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手,浮生门死了五六十人,裴长策这边身经百战的侍卫也都带了伤。
皎洁的雪花不断地落下,他们的嘴唇冻得发紫,手脚也被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