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觉的青冥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他缩了缩鼻子,转头便看见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白浅。他不由皱眉:“说了你现在半妖之身,法力又弱,到处跑什么,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白浅微微一怔,只觉身子格外疲惫。她在一旁的榻上躺下,眼睛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山洞:“姑姑从前要是早些跟我说我是女娲后人就好了。”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她依誮也不用被青冥以妖力续命复活,以平大地之怒。因为她是女娲后人,当初她
窗外月光清凉,洒进房间。
房间有些黑,谢黎墨看不清此时的白浅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陡然上升的温度让他的心,跳的极快。
他的脸埋在她耳边,一遍遍的低语:“不要再离开我了,我还俗来娶你好不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真的很想你……”
有泪水从眼眶掉落,他知道一定很丢人,可是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双手臂轻轻勾住他的脖子,最后的理智终于在那一刻荡然无存。
身上的袈裟被解开,衣衫散落一地。
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谢黎墨只知道,吻过她耳畔的时候,她脸上有一滴眼泪滑落。
苦苦涩涩,最终,眼泪与久别的思念压抑成一片,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默然起身。
谢黎墨拉着她的手臂,声音有些沙哑:“你要去哪里?”
白浅回头盯着他殪崋的眼睛:“和尚,你不修佛了吗?”
“我要娶你。”谢黎墨看着她,夜色下却看不出她脸上的神情。
她忽然覆身上来,吻住他的唇。
谢黎墨想抱抱她,却惊觉,浑身都动不了了。
白浅起身,轻抚过他的眉眼,只轻道:“可如今,我真的是妖了。”
她沉默着起身,穿好衣服。
谢黎墨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她,他想告诉她,他不在乎,他不介意。
可是被法术禁锢住的他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还是眼看着她转身离开。
……
翌日的天色有些发暗,冷风一阵阵,呼啸而过。
谢黎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散落一地的袈裟,没留下半点关于白浅的痕迹。
他穿上衣服起身,急匆匆出门,可方才打开寺门便看见寺外守了一队官兵。
为首的是一个红衣女子,亦是昭国最受宠的五公主楼玉。
看见谢黎墨,楼玉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狐裘,一双美目流转:“谢黎墨禅师,本公主特来迎你回朝。”
谢黎墨一愣,眉头便蹙了起来:“这是何意?”
楼玉一步步走近他,最后在他跟前站定,压低了声音道:“不愧是我的郎君,连蹙眉都如此好看。”
谢黎墨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请女施主自重。”
楼玉风情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又轻道:“不着急,本公主有的是时间让你接受这个事实。本公主看上的郎君,别说是和尚了,就是神仙,那也得到手。”
这突如其来找上门的公主,让他有一瞬无措。
按说巫山地处偏僻,他亦鲜少露面,怎么可能会被这个公主看见!
他眼神一暗,望向了巫山山顶的方向。
……
正在睡觉的青冥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他缩了缩鼻子,转头便看见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白浅。
他不由皱眉:“说了你现在半妖之身,法力又弱,到处跑什么,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白浅微微一怔,只觉身子格外疲惫。
她在一旁的榻上躺下,眼睛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山洞:“姑姑从前要是早些跟我说我是女娲后人就好了。”
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她依誮也不用被青冥以妖力续命复活,以平大地之怒。
因为她是女娲后人,当初她精魄散尽,魂归大地,却因心中有执念,大地不平,借圣族之力,有佛舍利做引,得以复生。
所以,她所剩下的,如今的寿命都是用来扫平那些所谓执念的。
等到执念平息,她的精魄便会散尽。
但其实执念说来不过就是一个人罢了,一个曾伤她入骨之人。
也许,她还恨着,也许是还爱着,总之,能活一日,还是两日皆因爱恨难平。
“都是天命注定,说与不说,结局都是如此。”青冥一脸高深莫测,装起来还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白浅瞪了他一眼:“你别跟我装高深了,上回你给山下吉婶算命都没算准呢!”
提起吉婶,青冥好像一下来了兴趣:“诶,对了,咱们今天下山去吉婶家蹭饭吧?”
白浅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青冥是个神仙,根本不用吃饭,可是她现在是个半妖,不吃饭就饿得不行,结果这人倒好,跟她一起吃了几个月饭,脸皮越发厚起来了。
她连连摇头:“不要,你总去蹭饭,我都不好意思了,得亏吉婶脾气好,没把你赶出来。”
青冥起身,一下揽住她的肩就往外走:“多大点事啊,我又不是空手去的,我给吉婶带两只山鸡!”
两人一路吵着闹着就往山下走去,临离开山洞,青冥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人影。
谢黎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色便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