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雪脸色瞬间毫无血色,随即地下头掩下眸中的情绪。若是爹爹被八王爷找上了,那么他一定会怪罪她的。母亲在府中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若是再没了主母的位子,她便是什么都没有了。想到这里,柳依雪慢慢的跪在姜姒面前,心中却是妒忌极了。明明是个庶女,可偏偏有这么好的命!凭什么!柳依雪将所有的情绪都隐在阴影里,声音屈辱发颤:“王妃对不起,是我技不如人。”姜姒赞许的看了身边男人一眼,随即一副惊愕的样子:“柳小姐快起来。tຊ”
姜姒根本就不相信以柳依雪那样厌恶她的程度,会在赢了她后放过她。
所以这次姜姒也没有打算放过柳依雪。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踩一脚。
既然有胆子挑衅,那么就要胆量承担后果。
见柳依雪没有丝毫的动作,姜姒继续说:“柳小姐的意思是不打算履行了?”
“也行。”
姜姒声音一顿,就看见柳依雪脸上浮现一丝庆幸。
却没想到姜姒话锋一转:“毕竟明日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柳小姐输不起,自己下的赌注却耍无赖不愿意履行。”
柳依雪脸上的庆幸僵住,若是这样的话,她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名声就没了。
可是让她给这样的女人下跪认错她根本就做不到。
她是故意的,故意想让自己难看。
柳依雪几乎把下唇快咬出血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对她来说有利的。
她今日的屈辱,以后一定要姜姒百倍偿还!
柳依雪满脸的委屈,声音有些颤抖:“王妃不必如此,依雪会履行的。”
姜姒满意地点了点头:“柳小姐请。”
此时的姜姒和柳依雪形成鲜明的对比,姜姒像是咄咄逼人的坏人,而柳依雪则是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在柳依雪快要跪下的时候出声喊道:“王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柳小姐已经认错了,您既然已经赢了她为何又要羞辱她。”
“即便是你王妃,也不能如此。”
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公子哥,他看向柳依雪的目光全是心疼,姜姒毫不怀疑要是这里没人,他都已经上前将柳依雪扶着好好安慰了。
姜姒眯了眯眼睛,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眼前就是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拦在身后:“本王的王妃需要你来质疑?”
姜姒嘴角微扬,心里暖意腾起,从这个男人醒过来后好像都在处处维护她。
从前她是继承人,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自己扛。
老家主说过,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不仅是个方面优异,更重要的是有强大的内心。
只有她内心足够强大,才能熬过最孤独的时候。
而姜姒来到这里后,头一次体验到被人护着的感觉。
她嘴角的笑意有些压不下去,这感觉好像还很不错。
说话的是宁安侯府的小少爷,季寒。
他本就是看心上人被人欺负,心疼不已这才冲动出了头。
此时被周景宣一说,顿时不争气的顿时,并且双腿下意识打颤。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怕周景宣,他就像是地狱中出来的恶魔一样,只是被那冰冷的眼神看着,就有无尽的寒意,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已经死了一般。
他低着头不敢再说话,柳依雪本想着有人替自己说话,这下自己应该能躲过了吧,却没有想到那人那么没用。
简直就是废物。
柳依雪心一横,抬头看向周景宣,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她白皙的脖颈,在往下便是让人遐想的地方了。
她眼中带着乞求,轻声唤道:“王爷。”
周景宣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不耐,丝毫不解风情,沉声道:“既然有胆量跟本王王妃打赌,输了就要承担后果。”
“柳小姐是想本王明日去问问柳丞相是如何教育子女的吗?”
柳依雪脸色瞬间毫无血色,随即地下头掩下眸中的情绪。
若是爹爹被八王爷找上了,那么他一定会怪罪她的。
母亲在府中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若是再没了主母的位子,她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柳依雪慢慢的跪在姜姒面前,心中却是妒忌极了。
明明是个庶女,可偏偏有这么好的命!
凭什么!
柳依雪将所有的情绪都隐在阴影里,声音屈辱发颤:“王妃对不起,是我技不如人。”
姜姒赞许的看了身边男人一眼,随即一副惊愕的样子:“柳小姐快起来。tຊ”
“一点小事而已,没事的。”
柳依雪被丫鬟搀扶着起来,听着姜姒的话,顿时气得牙痒痒。
小事?没事的?
刚才咄咄逼人的难道不是她?
这场闹剧过后,女眷这边便再也没意思了。
周景宣站在她身侧,轻声道:“要去看赛马吗?”
姜姒双眼一亮:“可以吗?”
周竟宣宠溺的笑道:“怎么不可以。”
周景离看着二人的互动,心中翻了个白眼,腻歪个什么劲。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丝坏笑。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景宣你们夫妻俩的感情真好啊。”
“安禾知道了肯定会为你开心的,当年你们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会娶她呢。”
“没想到世事无常。”
说完他又浮夸的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一副懊恼的样子:“瞧我这嘴,我说这干嘛啊!”
“八弟妹,你可别放在心上。”
“现在八弟心里肯定只有你。”
姜姒被点到,她有些懵,她为啥要在意?
她不在意,根本不在意。
原来周景宣有喜欢的人啊,那她得准备以后离开的事。
周景宣对感情这块太过于大条,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是道:“确实。”
姜姒见他这般回应,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要赶紧做好离开的准备。
可怜周景宣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媳妇要准备跑路了。
赛马场在永伯候的庄子上,一行人浩浩荡荡过去。
姜姒跟在周景宣身边盘算着,自己要开始准备离开王府的事。
到时候再将林姨娘从姜家接出来。
很快就到了马场,姜姒也收回了思绪,马场很大,马厩就在不远处。
永伯候已经四十的年纪,挑选了一匹毛色极好的马匹,转身大声道:“既然赛马,那就有彩头。”
说罢他招了招手,一侍从就端着一个盒子出来,他将盒子打开,拿出一柄匕首,上面镶嵌着宝石,他将匕首拔出来,刀刃上闪过一丝寒光。
大家眼中都闪过一丝喜色,这一看就是一柄极好的匕首。
永伯候清了清嗓子,脸上浮现一抹的炫耀:“这是十年前,我外出游历时路过一个村子,从一对老夫妻手中得来的陨铁制作而成。”
“削铁如泥,今日便拿来做彩头。”
“谁今日赢了,这匕首便直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