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没关严实的办公室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里面三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转头,便看见背对着阳光的宋砚书。他身量高大,肩宽腿长,冷骇的气势让周遭的空气都如同覆了层冰一样。“挣钱?张院长,我们家溪溪以前怎么挣的,你和我说说。”宋砚书眉眼沉在阴影中,嘴角挂着抹温文尔雅的笑。在对上李盼山惊诧至极的目光时,他似是疑惑般偏了偏头,轻声道:“我不太明白。”李盼山脸色一瞬间白了下去。
他这一久正好处在职位上升期,偏偏现在给他闹了这一出。
李盼山想活撕青挽的心都有了。
托江家少爷的福,他对董溪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不仅借高利贷赌博,去当小三拆散人家青梅竹马,成绩还一塌糊涂,甚至期末考试作弊被全校通报都有过。
总之是一个道德极其败坏,毫无羞耻心的烂人。
真是白瞎她父母的幸苦栽培!!
李盼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董溪啊董溪,你说说你从大山辛辛苦苦走出来,怎么到最后变成了这样呢?”
这会儿回过神的王敏静也跟着愤愤不平。
“院长,您不知道,她这人手脚不干净,和江墨随分手后,她为了满足虚荣心,还专门去偷了我舍友的包。”
这番指责让青挽不安的搅紧手指。
大概是被刚刚那副场景吓狠了,她此时眼眸都还是红彤彤的,怯懦的小声反驳。
“我……我没有偷。”
“撒谎!”王敏静脸红脖子粗的指责她:“那个包可是VT最新限量款,价值十万,你怎么可能忍得住?”
“况且你偷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几次是念在是舍友的份上没有追究,可你不知好歹,这次竟然还恩将仇报的暗害如萱。”
青挽叹了一口气,幽幽抬眸。
“报警吧,毕竟十万块呢。”
她语气仍然柔柔弱弱的,苦笑道:“至于所谓的暗害,不应该是张如萱吗?毕竟所有人都看见她手中拿着剪刀的啊。”
“而且,如果不是那摊洗洁精,如今头破血流躺在那儿的,就该是我了吧。”
王敏静被“报警”那两个字眼吓得一跳,因为她自己心知肚明。
董溪以前的确从来没有偷过她们东西,反而江墨随信手扔给她的一些昂贵奢侈品,都被她们用各种方式勒索了过来。
如果报警……
王敏静一哆嗦,做贼心虚的朝青挽拔高声音:“你就是故意的!不然谁会在地上留那么一大滩洗涤剂呢?!”
“董溪!我告诉你,不要想狡辩,我手机里面可都是有证据的,你必须赔我们那十万,还有如萱的医疗费,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赔命吧!”
这句话一下子惊醒了旁边的李盼山。
对于董溪的舍友张如萱他也不陌生,毕竟一周前还一起吃过饭。
那腰细腿长的狐媚妖精,可是夏总的新宠。
至于董溪,现在就是被富家子玩弄了丢掉的烂泥而已。
孰轻孰重,李盼山心里门清,所以他直接拍板:“董溪,犯错就该承担责任!”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举止负责,所以要么按这位同学说的给予张如萱同学补偿,要么就直接做退学处理。”
这话“吓得”青挽瑟缩了一下,声音带上了哭腔。
“您都不查一下证据,就这样直接盖棺定论吗?”
“需要查什么?”李盼山瞪着她,厉声道:“你品行有多差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会谋财害命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青挽眼中的泪啪嗒一下就掉了出来,揪紧衣角委屈的想要解释。
“院长,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还敢狡辩!”
李盼山打断她的话:“现在立马给这位同学道歉,准备好补偿,限你明日低调解决这件事。”
青挽哽咽,“可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李盼山压着眼皮,细小的眼睛冒着暗光,打量着面前柔软如白兔的女孩。
皮肤白皙,眼眸湿润,哭着看人的时候,如同出水芙蓉般,干净当中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意。
果然是那些顶级富家子玩的货色。
他意味不明的笑笑。
“以前那些钱你怎么挣,现在你就怎么去挣啊。董溪,有些话不用我说得太明白吧,你也不是什么清白货色……”
“砰!”
没关严实的办公室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里面三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转头,便看见背对着阳光的宋砚书。
他身量高大,肩宽腿长,冷骇的气势让周遭的空气都如同覆了层冰一样。
“挣钱?张院长,我们家溪溪以前怎么挣的,你和我说说。”
宋砚书眉眼沉在阴影中,嘴角挂着抹温文尔雅的笑。
在对上李盼山惊诧至极的目光时,他似是疑惑般偏了偏头,轻声道:“我不太明白。”
李盼山脸色一瞬间白了下去。
不是说董溪早就被甩了吗?怎么前脚才走了一个江墨随,后脚就来一个宋砚书?
关键一个二个还都是这种顶级的大人物。
李盼山擦了一把额头上沁出来的细汗,眼咕噜一转。
他就是一个靠关系爬上来的酒囊饭袋,最会审时度势。
至于脸面,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掉的灵活东西而已。
“误会,误会啊宋总。”他当即腆着笑凑上去,“刚刚被学生一挑唆,我被愤怒冲昏了头,就口不择言起来,真是抱歉。”
宋砚书冷冷睨了他一眼,长腿一跨,直接无视了他。
“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青挽眼眶红彤彤的,抬头看人的时候委屈得像只焉巴巴的小兔子。
可爱死了。
宋砚书喉咙干哑,盯着青挽的目光灼热滚烫,其中直白的欲望更是让旁人看的脸红心跳。
没办法,他太想她了。
这一个月江墨随像条疯狗一样藏着她,不仅给她转了医院,还杜微慎防,生怕让他寻到机会。
狼狈熬过一个月,宋砚书终于在今天得以见青挽一面。
他真的想她都快想疯了。
可骨子里面的躁动越发疯狂,他面上的儒雅便愈加温柔。
“别哭,你想做什么就做,不用担心其他。”
“谢谢。”青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的是录音界面。
旁边心惊胆战的王敏静和李盼山看得心尖一凉。
尤其是李盼山,原本他想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事后或和稀泥,死不承认糊弄过去就行。
但现在青挽手上有录音,再靠着宋砚书这颗大树,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盼山手脚发凉,目光一寸寸从手机上挪开,最后对上青挽的视线。
她依旧一副软兔子的模样,漂亮清纯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可那泛着水光的眼眸深处,却流转着漫不经心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