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了两年后参加大选。”青云说:“胡太傅是有一定名望的,虽然退朝但是也有世家子弟送到府上学习,自然在内阁老臣之中地位也是有的。还有就是我们胡太傅的三女儿,是两年前入宫的,两年的大选,胡太傅是收到了名额指派的,当时适龄的是三小姐,便通过大选入宫了。而一个府邸其实只要出了一个入宫女,其他女儿就可以不入宫的。但是胡太傅是想这个女儿也入宫的,毕竟他是前朝太傅,其中错综复杂,若是把女儿许配给其他人家,怕是总会有一些不能言明的问题出现。所以,五小姐也明白父亲的苦衷,所有的学习都是为了两年后的大选。”
此言一出,如同惊世霹雷,震耳欲聋。
青云连连摇头:“我的姑奶奶呀,这话你可不能当别人说,五小姐也不能说,这是要羞死人的!”
粉黛倒是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我主儿天天去是没安好心!”
“哪有……”阿浮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娇羞。
“那主儿以后有何打算,卫公子如今年岁十五,大招都是十六岁开始自己做事,他还能在府里一年。”青云问道。
阿浮头脑空空:“没什么打算啊,就这样呗,我也不知道以后如何呢,想那么多做甚~”
粉黛和青云对视了一眼,也对,主儿也不过十四岁,而且还是刚从草原来的,所有的事物都在学习阶段,哪里能想得那么多,心眼自然也就没有闺阁小姐那么活路。
粉黛一边给她擦身子一边说:“主儿你是不懂。萋萋五小姐,从十岁的时候就知道未来自己的路是如何走了。太傅给规定了是一方面,她自己的意愿又是一方面。二者分析便选择了老爷给规划的路。”
“展开说说~”阿浮好奇地听着。
“在这府邸深宅,女子的路是少之又少的。要么到了十五岁出阁,要么父亲有权有势的话可以参加四年一次的皇宫大选。这便是闺阁女子的路,像主儿你刚刚说看上卫公子了,若是寻常女子这话便说不出口,她只会付诸行动,想着如何能嫁与那人,知会那人。或者缄口不言,眉目传情罢了。最后可能就是落得个父母指婚的人家。”粉黛说。
阿浮似懂非懂,她问:“那萋萋姐姐选了什么路?”
“她选择了两年后参加大选。”青云说:“胡太傅是有一定名望的,虽然退朝但是也有世家子弟送到府上学习,自然在内阁老臣之中地位也是有的。还有就是我们胡太傅的三女儿,是两年前入宫的,两年的大选,胡太傅是收到了名额指派的,当时适龄的是三小姐,便通过大选入宫了。而一个府邸其实只要出了一个入宫女,其他女儿就可以不入宫的。但是胡太傅是想这个女儿也入宫的,毕竟他是前朝太傅,其中错综复杂,若是把女儿许配给其他人家,怕是总会有一些不能言明的问题出现。所以,五小姐也明白父亲的苦衷,所有的学习都是为了两年后的大选。”
阿浮眉头轻蹙:“那这不是二女共侍一夫了?萋萋姐姐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粉黛无奈地说:“早就定了心,哪里还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之前听说那小公爷对五小姐倒是颇为入眼,可是五小姐铁了心入宫,这不也不了了之了。俩人已经一年多没有说过话了。”
“哦……那太傅到底是有什么苦衷?为何不让自己女儿嫁与喜欢的人家?”阿浮问。
青云摇摇头:“这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我们做下人的,都是听下巴磕,别的院里传出来什么,便听一些什么罢了。听闻,是我们太傅和前朝宫里人走得近,和风驰大将军也走得近,怕落得人什么口舌,便一心为政,不想私下里结交什么权贵,所以女儿不嫁去其他地方,都加入宫中,好似为贡品一样,送上去,让圣上明白他的忠心不二。”
粉黛嘘了一声:“这里头说头大大的,不知道和将军府有什么关系,不然不能风驰大将军今年从宫里退朝回到燕都,胡太傅也跟着回来了。原本胡府是在王都的,如今也搬迁到了这里。不过,这事儿,千万不能在外面言语,主儿您也不能说。”
阿浮点点头,原来这里面弯弯绕绕这么多。
“那你俩呢,也是从王都的胡府跟到这里的吗?”阿浮问。
“是的。”青云答道。
阿浮点点头,仰头看着天花叹息:“我也不知道了,我没想过那些弯弯绕绕,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学习了中原的规矩,一板一眼的,看到了个长得好看的儿郎,就是觉得挺好的,并没有想别的什么的,什么嫁人,什么出阁,我觉得不会走到那一步,学得差不多了,胡太傅就会把我送回去草原的吧,不然这是做什么。”
“胡太傅为何把主子带出来呢?我倒觉得主子应该不能再回去了,毕竟出来了,还是外面的环境好。”粉黛问。
“是我阿母找的胡太傅来教我规矩,让我在他府上安心生活,也没说别的。我阿父阿母说他俩之前是在胡太傅府上为婢的。”阿浮说。
青云和粉黛对视了一眼,总觉得不太对劲。但是都没多想,青云说:“那可能是特别亲密的关系吧,反正主儿来了就安心地待着吧,你要是走了,我和粉黛就又没有主子伺候了。”
“不多想也是好事儿,走一步算一步,咱还小着呢!”粉黛快慰阿浮说。
阿浮莞尔:“是这个理儿,得过且过吧~”
梳洗完毕,吃过早饭,阿浮提笔扶在书案上发呆,一张空白的宣纸放在那里,她愣愣地出神。
粉黛拿过来糕点盒子,青云也提起了小书盒,俩人都看着阿浮。
“不去了吗,主儿?”青云问。
“几时了?”阿浮缓过神反问。
“这都十时了。”粉黛说。以往的话,九时就到卫槿游那里了。
“心里乱糟糟的,不想去……”阿浮对她俩吐露自己那赤裸裸的心意之后,就有点儿打退堂鼓了,不知道之后要如何面对卫槿游,便不想去。
还不等青云粉黛说话,卫槿游的声音便轻飘飘地传来了:“什么不想去?你今日可是迟到了,想来你也是到瓶颈期了。”
卫槿游带着妄言过来的,这可是头一回。他在紫竹苑左等她不来,右等她不来,实在坐不住,这才让妄言收拾了小书盒直接过来了。
他刚刚进院,没听到阿浮的前半句,就听到她抱怨不想去,果然,这丫头耍赖了。
他俩也是像阿浮一样不见外的进屋,妄言对阿浮行了个礼,便自顾自地把卫槿游的小书盒拿出来,里面的笔墨纸砚规规矩矩地摆放在了阿浮的半个桌面上。
阿浮愣愣地看着卫槿游,青云和粉黛也颇为诧异地看着他。
卫槿游学着阿浮的模样,一屁股坐在了阿浮的书案对面,抬眼看着她那发愣的模样,坏笑道:“当初可是你求着要我教你的,如今你还没出师,我自然不能放过你了。今日就在你这里练,我盯着你。”
“哦……好,粉黛,上糕点……”阿浮咽了咽喉咙,又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