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席四爷哄得好转了,她到了云乔房间,关上门,要找云乔算账。云乔坐在沙发里,穿一件淡黄色柿蒂纹如意襟旗袍,和早春盛绽的迎春花相比,人比花更娇艳。乌发松散,从肩头倾泻,衬托得她肤白胜雪。“……你为何害我?”杜晓沁压低声音,但神色狠戾,一副找茬模样。“何时害您?”云乔眨了眨眼。杜晓沁切齿:“你少装蒜!那本票薄,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那应该在哪?”云乔问她。“你最清楚!”云乔微微沉了脸。她看着杜晓
席四爷的话,佣人们也听到了,表情各异。
屋子里一时很安静。
席四爷不知向谁解释:“可能是我昨晚拿下来,忘记了。”
杜晓沁脸色骤变。
她错愕看着席四爷,又瞧见佣人们鬼精鬼精打探的神色,一瞬间后背发凉。
她拉了席四爷的手,夫妻俩回房去了。
席文澜也是微微吃惊。
老二老三兄弟俩,同样听到了父亲的话,两个人表情讪讪。
杜晓沁和席四爷回房之后,两个人还争吵了几句。一向好脾气的席四爷,说话声音有点大。
“……跟你说过了,不要动本票。”席四爷如此道。
佣人们听到了,倒吸一口凉气。
四太太想要动四爷的钱,还想栽赃给其他人,这件事很快就在席家传开了。
连老夫人都问起。
佣人们私下里嚼舌根,觉得杜晓沁上不得台面。
“她是不是外面欠了赌债?她很喜欢打牌的。”
“上次去夏家打牌,四太太就输了不少钱。怪不得要偷四爷的本票簿子。”
这个传言也不知从哪里起来的,大家都在说,觉得这个最可信。
老夫人也问杜晓沁。
杜晓沁哭着解释:“我真的没有赌瘾。”
老夫人:“你若是想要本票簿子,就用我的吧。”
当着妯娌们的面,老夫人如此说,认定了杜晓沁偷丈夫的本票簿子,杜晓沁颜面彻底扫地,被上上下下当笑话瞧。
她本要算计云乔的,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知晓是云乔搞鬼,可没人信任她。
杜晓沁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时间,她在丈夫、婆婆和佣人们跟前都颜面扫地。
席四爷太生气了,两天晚归,回来睡在了书房,不肯搭理杜晓沁。
杜晓沁拼命巴结。
好不容易把席四爷哄得好转了,她到了云乔房间,关上门,要找云乔算账。
云乔坐在沙发里,穿一件淡黄色柿蒂纹如意襟旗袍,和早春盛绽的迎春花相比,人比花更娇艳。
乌发松散,从肩头倾泻,衬托得她肤白胜雪。
“……你为何害我?”杜晓沁压低声音,但神色狠戾,一副找茬模样。
“何时害您?”云乔眨了眨眼。
杜晓沁切齿:“你少装蒜!那本票薄,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那应该在哪?”云乔问她。
“你最清楚!”
云乔微微沉了脸。
她看着杜晓沁,凛冽爬上了她眼底,她不怒自威:“看样子,你比我更清楚!失败了就认输,你居然还想找场子,输不起?”
“这可是我家!”杜晓沁被她逼视得坐不住,几乎要暴跳,“云乔,你少得意!”
“你对我十八年不养不问,现如今借住你家,你要如此待我?”云乔反问。
杜晓沁眼底,没有半分愧疚。
“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我给了你性命,是你欠我!”杜晓沁盯着云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你若还有一点良知,就赶紧给我滚!”
云乔觉得,不养的母亲有过错;杜晓沁觉得,生出了云乔就是天恩,云乔不知感激就是犯贱。
母女俩各自占理。
“……再住一年,行不行?”云乔用缓兵之计。
既然杜晓沁对她没负疚,就用计谋拖住她。
外婆临终,句句都有深意,云乔已经摸到了一点边儿,她要弄清楚。
杜晓沁甩门而去,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也许,她对黏上了的牛皮膏药没办法,只得另想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