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无非是想说今日的刺客,是段程轩安排的。可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苏清鸢想不出答案,只让阿雀退下。她一个人在寂静的宫殿里,兀自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段程轩来了。看着坐在榻上,身形单薄的苏清鸢,他眉心微皱。“怎么坐着?”闻声,苏清鸢回过神,看向他。不知是不是情绪起伏太大,开口前一刻,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衣衫上本已干涸的血色,又开始晕出鲜红的血色。段程轩脸色微凝:“来人,叫太医!”他厉声吩咐着,上前轻拍着苏清鸢的后背,希望她能舒服些。
扔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江离笙就扬长而去。
清澜宫内,只剩下了苏清鸢和阿雀。
她想着江离笙的话,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清鸢看向阿雀,握着她的手也慢慢收了回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段程轩交代了你什么?”
阿雀脸色仓皇,接连磕了好几个头:“姑娘,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苏清鸢看得出来,她在说谎。
她放柔了声线:“阿雀,我们认识虽短,但我待你也还算不错,你不要骗我。”
阿雀身子一顿,眼里似有挣扎闪过。
最后还是开了口:“姑娘,御花园南角,是皇上让奴婢今日务必领着您过去!”
“而那个刺客用的刀,是宫里的侍卫常用的。”
“姑娘您……明白吗?”
苏清鸢怎么会不明白。
阿雀无非是想说今日的刺客,是段程轩安排的。
可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苏清鸢想不出答案,只让阿雀退下。
她一个人在寂静的宫殿里,兀自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段程轩来了。
看着坐在榻上,身形单薄的苏清鸢,他眉心微皱。
“怎么坐着?”
闻声,苏清鸢回过神,看向他。
不知是不是情绪起伏太大,开口前一刻,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衣衫上本已干涸的血色,又开始晕出鲜红的血色。
段程轩脸色微凝:“来人,叫太医!”
他厉声吩咐着,上前轻拍着苏清鸢的后背,希望她能舒服些。
可掌心还没贴上,就被苏清鸢死死攥住。
她眼里还有咳出来的泪花,就这样望着段程轩问:“为什么要设计刺杀这件事?”
“你在试探什么?”
段程轩似乎没想到她会知道,微微怔忪后,撤回了手。
他面色又变回了冰冷。
苏清鸢看着,心也慢慢凉了下来。
她发觉自己爱上段程轩,是在他舍命将她从火场救出来那日。
当时他们并不算熟悉,只是皇子和臣女的简单关系。
那时苏清鸢以为他是真的心善。
可如今却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是不是之前许多次生死攸关,都是段程轩的算计?
这个猜疑,让苏清鸢浑身血液都在逆流。
她几乎是求救般的扯住段程轩的衣角,颤声问:“段程轩,这是第几次?”
“你救我的那场大火……是不是也是你设计的?”
苏清鸢目光灼灼,执拗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段程轩却避开了她的注视,只说:“我让太医为你重新包扎。”
就转身离开。
“程轩!段程轩!你回来!你回答我!”
苏清鸢嘶喊着。
可段程轩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没有片刻停留。
她撑着榻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心里也知晓了答案。
第一次,苏清鸢觉得自己是真的蠢,竟然连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分辨不出,被骗了这些年!
也是第一次,她想离开了。
她不想再看见段程轩,不想再自我折磨。
苏清鸢决定偷跑的那日,皇宫里正在举行宫宴。
她藏在御膳房运送食材的马车上,顺利的出了午门。
就快了!
只要走出朝阳门,她就自由了!
突然,马车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纷踏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