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一会,又把它轻轻放回了田野中。“怎么又放走它?”顾锦安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解。程穆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是让它们待在自己喜欢的地方比较好。”一旁的顾锦安没再发言,只静静的陪在她的身侧,直到程穆雪的声音传来。“你在镜头前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顾锦安低下头看向她,声音坚定:“我从来不说谎言,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程穆雪抬眸,只见他的神情从未如此认真。她不解:“那苏漫汐呢?”“她欺骗了所有人。”顾锦安眼神冷峻,“已经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站那听多久了?”
程穆雪冷不丁的开口,隐藏在暗色里的顾锦安只能现身。
他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你怎么看到的?”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顾锦安,程穆雪无奈的叹出声:“你比栏杆还要高出半截,想不看到都难。”
被戳穿心思的顾锦安走到了她身后:“我推你去散步吧。”
程穆雪没有拒绝,正好她也有问题要问他。
路上,他脚步放的很慢,由着风把自己头发吹乱。
两人慢慢靠近了田边,程穆雪却被眼前的景色惊到:“冬天竟然也有萤火虫?”
顾锦安循声看过去,也发现了几只闪着微光的萤火虫,他走上前抓住一只放入了她的手中。
程穆雪慢慢打开,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从掌心露出的黄绿色的光。
她只看了一会,又把它轻轻放回了田野中。
“怎么又放走它?”
顾锦安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解。
程穆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是让它们待在自己喜欢的地方比较好。”
一旁的顾锦安没再发言,只静静的陪在她的身侧,直到程穆雪的声音传来。
“你在镜头前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顾锦安低下头看向她,声音坚定:“我从来不说谎言,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程穆雪抬眸,只见他的神情从未如此认真。
她不解:“那苏漫汐呢?”
“她欺骗了所有人。”顾锦安眼神冷峻,“已经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他又缓缓开口:“给我点时间,我慢慢说给你听好吗?”
程穆雪迟疑了一瞬,但她还是说了声:“好。”
得到她的同意后,顾锦安蹲下身视线落在她脸上:“你还记得这个吗?”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用红色书皮封好的书递给了程穆雪。
程穆雪低下头盯着手里看:“这不是你在图书馆借的那本书吗?”
“我知道,这是你帮我借的。”顾锦安语调平缓,“还有里面的信和鼓励也是你写给我的。”
听着他的话,程穆雪眼底带着一缕诧异:“你怎么知道?”
而她拿着书的手微微颤抖,逐渐蔓延到了指尖。
“在得知你病逝的消息后,我回了趟高中。”顾锦安垂下眸,“图书馆有位老先生告诉了我一切。”
他压低了声音:“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穆雪,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想陪着你,不管还有多久。”
顾锦安说完这些,他抬起眸不确定的看向程穆雪。
他以为她会很愤怒,甚至激动的指责自己,但她没有。
轮椅上的程穆雪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那本书,用手在上面反复摩挲着。
这种意料之外的平静是顾锦安没有想到的,他轻声开口:“你……没有生气?”
程穆雪只是摇摇头,现在再去计较这些得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思绪飞散,回忆起了往事。
如果当初她没有自卑,而是选择去图书馆与顾锦安相见,结局会不一样吗?
可能会吧,但那些已成定局的事情终究改变不了。
她想起林筳和自己说的话,侧过头看向了顾锦安:“今年我想提前过一次生日。”
程穆雪的生日是在圣诞节的前一天,但她并不想在病床上度过。
趁现在,她还有感知,还有热情。
顾锦安抬眸看她,笑容暖了几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