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驶出会所,夜晚有些凉意,车窗紧闭,车内非常安静。电话声响起,傅景言按下免提。“景言,去趟洗手间这么久?你在化妆啊!”原来是司徒昇。“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玩。”“你这人……”傅景言又是不打招呼一个人先走了。“好了,挂了。”不等好友说完,他利落地关掉电话。车子绕过玫瑰湖,沿着湖畔的林荫大道行驶着。路两旁的灯光很柔和,楚悦望向窗外,佯装欣赏着夜景。“作为学生,我认为这种场合并不适合你。”他的语气很严厉,又是惯有的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
傅景言的库里南孤零零地停在角落里,与周围那些炫酷的豪车相比,沉稳厚重的库里南其实并不显眼。
楚悦想:车如其人,就像傅景言的性格,低调,内敛。
她默默走到车后,将自己置于巨大的阴影里,抬头仰望星空。
宁静的夜晚月朗风清,明净的月光如柔水般倾洒,清光流泻,意境静谧悠远。天幕中点缀的繁星,斑斑点点,有几颗甚至格外明亮。印象中城里很少看到如此美丽的星空了,或许是城市的灯光过于闪耀,轻而易举就遮掩了星星的光芒。
那一刻,她有些恍惚,感觉灵魂出窍,身体周围一切都静止了,周遭的一切都已经融为一体,她就是浩瀚星空中的一颗小星星,平凡却有自己独特的光芒。
车灯蓦地闪了闪,解锁声响起。
楚悦骤然回神,缓缓从车后走了出来。
车前,傅景言有一丝愣怔。
稍显疑惑的眸子闪烁幽光,他的确没想到楚悦会在这里等他。
颀长的身躯伫立不言,他一手握着西服,一手拿着车钥匙。
锐利的眸子有些冷,这个内敛的男人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当他的目光再次聚集在那两条笔直雪白的长腿上时,不易察觉的一丝不悦蹙上眉梢。
“一直没走?”
“嗯。”
卷长的睫毛轻轻翕动着,白皙的脸庞上沉下一片暗影,她轻轻吭了一声,就像一个单纯无害的小鹿,让人卸下了心防。
傅景言盯着她的脸,几秒过后打开后车座的车门,“上车,我送你回去。”
他不可能将她扔在这,会所位于市郊,离榕城市区有几十公里,加之此处幽静偏僻,别说地铁了,就是公交站台也很远。
楚悦乖巧地坐进车内,试探道:“就我们俩么?”
他问:“你指谁?”
楚悦不敢肯定今日傅景言身边有无入幕之宾,但她又不能明说,只能耍耍小聪明。
“我是说和你一起来的人。”很好,这样的回答滴水不漏。
“他们自己有车,还要玩一会儿。”他简单回答,精明的女孩马上领悟了其中的含义。
他今天应该是和朋友一起来的,身边没女人。
……
车子平稳驶出会所,夜晚有些凉意,车窗紧闭,车内非常安静。
电话声响起,傅景言按下免提。
“景言,去趟洗手间这么久?你在化妆啊!”原来是司徒昇。
“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玩。”
“你这人……”傅景言又是不打招呼一个人先走了。
“好了,挂了。”不等好友说完,他利落地关掉电话。
车子绕过玫瑰湖,沿着湖畔的林荫大道行驶着。路两旁的灯光很柔和,楚悦望向窗外,佯装欣赏着夜景。
“作为学生,我认为这种场合并不适合你。”他的语气很严厉,又是惯有的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
“从来没有适合不适合,傅先生应该知道,很多时候人都会身不由己。”轻飘飘的的几句话,透着几分参悟人生的通透,这不该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应有的心境,不知不觉,让他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触。
“……”
冷场。
车子转弯上了高架,穿过凌海大桥驶入蒲零江隧道。
“晚上吃什么了?”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询问。
沉默。
“那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他兀自决定,车子从隧道出来后拐上了蒲零江大道,还未等楚悦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在了蒲零江广场。
楚悦跟着他,来到了一家海鲜粥店。
这里的环境不错,穿过前店大厅,后面有一排露天桌子,坐下后正好可以欣赏蒲零江夜景。
“有忌口么?”他问。
“没有。”楚悦刚坐下,下一秒西装落在她的腿上,不偏不倚,正好盖住了那一抹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