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寻解释:“因为你活下来了,他们说不定能拿医学奖。”这是个奇迹。江知夏刚被送过来时,几乎没有人认为她能活下来。最权威的教授摇摇头:“她伤得很重,又没有求生欲望,没意义。”但蒋寻依旧坚持:“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救。”他近乎执拗地拉着所有人陪他完成这异想天开的事情。最后,维持生命的仪器一件件撤下,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但种种困难从蒋寻嘴里说出,却只剩一句——“可能是奇迹吧。”江知夏笑了笑,没在回应。
花园里,蒋寻推着轮椅带着江知夏散步。
坠楼后,江知夏的身上多处骨折,全身上下都打着钢钉。
这个样子如果去过安检,她怕是会直接被当成一个违禁物品。
钉子和骨头渐渐长在一起,痛痒难耐。
在伤好全以前,她只能一直坐着轮椅。
一路上,每个路过的医生都笑着朝她打招呼。
江知夏一一回应,不由感叹:“果然偏见害人,我以为德国人都很不苟言笑。”
蒋寻解释:“因为你活下来了,他们说不定能拿医学奖。”
这是个奇迹。
江知夏刚被送过来时,几乎没有人认为她能活下来。
最权威的教授摇摇头:“她伤得很重,又没有求生欲望,没意义。”
但蒋寻依旧坚持:“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救。”
他近乎执拗地拉着所有人陪他完成这异想天开的事情。
最后,维持生命的仪器一件件撤下,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但种种困难从蒋寻嘴里说出,却只剩一句——
“可能是奇迹吧。”
江知夏笑了笑,没在回应。
不反驳,却也不会信。
昏迷的时间并不会暂停。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跌落一个个梦境。
她看见爸爸妈妈和姐姐坐在一起,叫她去拍全家福。
走过去,爸爸妈妈的笑变得扭曲,江时薇紧紧掐住她的喉咙。
他们尖叫着嘶吼:“你为什么不帮姐姐!她的债就是你的债!血浓于水!”
她被掐的夏夏窒息,再睁眼又是另外的光景。
面前的周岫白是十年前的模样,看着她眼中是欢喜和小心。
他将一枚戒指送到自己面前:“小夏,我喜欢你。”
江知夏伸手去触,那戒指却被狠狠扔在地上。
周岫白眼中的嫌恶一览无遗。
“江知夏,我不想看到你,你真恶心……”
后来,她又回到更早,旁观着江时薇去借贷。
她看着江时薇心甘情愿面对镜头,将衣服一件件脱去。
可当最后的衣料落地,江知夏却被巨大的吸力拉过去,钻进了江时薇的身体。
四面的墙落下,无数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冲上来。
她变成了那个一丝不挂的人。
无数的噩梦,将她心中最害怕的事情翻来覆去的展现。
江知夏逃不出去,近乎崩溃。
可每到这时,总会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出现。
带着回音不断重复:“你要醒过来,我不能失去你。”
来自现实的声音,像是惊雷照亮混沌的大地。
江知夏这才知道,面前可怕的一切,只是梦境。
蒋寻开口的一瞬间,她便认出,这就是梦里的声音。
只是蒋寻不说,她便也不问了。
总会知道的。
蒋寻推着江知夏朝花园深处走去。
“前段时间,我凑巧看见这里有郁金香,带你去看看吧。”
江知夏点点头,由他推着,来到一片花海。
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浅蓝浅紫,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
江知夏看得出了神。
不自主地伸出手,碰了碰盛开的花。
花瓣上的莹莹露珠滑落手心,冰冰凉凉,香气沁人心脾。
好像身上弥漫的痛意都消散了。
看着江知夏高兴的模样,蒋寻悄悄舒了口气。
身后,却传来马茨天真灿烂的声音。
“蒋小姐,好看吧?这可是江先生特意为你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