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辞连忙出来打圆场,他伸手轻拍许时忆的手,示意她冷静,但是被许时忆无情甩开了!“周师傅,是这样的,我们那天晚上喝多了,对车费有些异议…”贺辞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司机炮轰。“有异议就说有异议,搞得我欠你们的一样,能不能好好说话?会不会说人话?”许时忆本来都打算闭嘴了,听到这司机这么说,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麻烦你先搞清楚状况,不先好好说话的人是你。”司机转过头来跟许时忆对骂,“那也麻烦你先搞清楚,是谁说我车子是不是镶金的?什么叫镶金的?你说的是人话吗?”
今明路口。
阳光明媚,微风不燥。
四月的天气,春去夏犹清。
许时忆打了一把遮阳伞,贺辞想靠过来,许时忆往旁边迈开一步子躲开了。
她打量着贺辞,“你那晚…好像不是这么穿的吧?”
贺辞双手插兜,故作轻松,目光看向车流,“我无论穿什么,他都不会记得的。”
许时忆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为什么这么说?”
贺辞视线收回,落在许时忆那张端庄婉约的小脸上,她化了淡妆,小而柔美的嘴巴淡抹嫣红,长而细的鼻子挺拔,一双大眼睛柔静清澈,又透着迷人的危险。
“因为出租车司机是男的,男的不会对男的有印象,但是对美女,却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
许时忆撇了撇嘴,现在知道她是美女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许时忆还有贺辞面前。
司机将车窗摇下来,看向两人,“是你们给我打的电话吗?”
贺辞弯腰,凑上去,“是的,你是周师傅吗?”
“是的是的。”
许时忆拉开车门,先上了车。
贺辞紧随其后。
两人上车之后,周师傅趁机啃了一口吃了一半的面包,一边问道:“两位去哪里啊?”
许时忆抢先问道:“师傅,你好好看看我们,还记得我们吗?”
周师傅啃面包的动作一顿,他扭过头,视线先落在贺辞身上,但是只是扫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到了许时忆身上。
他在许时忆的身上停留时长比较久,很认真看了她的脸,她的上半身,乃至她的腿都看了好一会。
“我不认识你们,我们见过?”
许时忆瞪了贺辞一眼,他不是说男人对美女过目不忘?
到底是为了唤醒司机的记忆,还是他想看?
贺辞感受到许时忆的目光,把脸转向窗外。
许时忆将那天晚上支付的三百一十一快车费截图打开,递给司机看。
“一个星期前,凌晨一点,你在黄贝路酒吧一条街拉了两个客人,那两个客人告诉了你地址,但是你最后却没有将客人送到指定目的地。”
“没将客人送到目的地就算了,你还收了他们三百一十一块车费,你这车子是镶金的吗?需要三百一十一块车费。”
司机仔细辨认支付截图,最终确认了,支付码上的信息,就是他的。
“原来是你们…”
见到截图,司机瞬间回忆起来ᴊsɢ了。
回忆起来的同时,他看两人的眼神,由一开始的疑惑,变成了嫌弃。
许时忆跟贺辞对视了一眼,没找错人,这人,就是一个星期前,在酒吧门口搭载他们的出租车司机。
许时忆随后看向司机,她看司机的眼神,充满了怒火。
要不是他没有送他回家,根本就不会发生录像带的事,她也不会背上一起命案。
“是我们,你是不是先解释解释,为什么收我们那么多车费?”
司机“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一口水,他讥讽道:“为什么收三百一十一,你们心里清楚,收三百一十一,我都还亏了。”
许时忆气冲脑门,论亏谁有她亏?她后半辈子都亏进去了,就因为这个司机收了钱没送她回家。
“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司机脾气也上来了,他把水瓶往副驾驶座上一扔,“没完就没完,有种报警去,警察来了,理也是占我这边。”
听到报警这两个字,许时忆瞬间就焉了。
她胸脯上下起伏,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瞪着司机。
贺辞连忙出来打圆场,他伸手轻拍许时忆的手,示意她冷静,但是被许时忆无情甩开了!
“周师傅,是这样的,我们那天晚上喝多了,对车费有些异议…”
贺辞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司机炮轰。
“有异议就说有异议,搞得我欠你们的一样,能不能好好说话?会不会说人话?”
许时忆本来都打算闭嘴了,听到这司机这么说,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麻烦你先搞清楚状况,不先好好说话的人是你。”
司机转过头来跟许时忆对骂,“那也麻烦你先搞清楚,是谁说我车子是不是镶金的?什么叫镶金的?你说的是人话吗?”
许时忆冷笑,“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是镶金的车子,人都没送到家,你要我三百一十一块打车费?说实话刺激到你了吗?那真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实诚,说不得假话。”
司机也冷笑,“实诚,你是不是对实诚有什么误解?实诚的人会三更半夜混迹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是从事特殊职业的,就是从事特殊职业的,都是酸牛奶,装什么纯呢?”
“什么叫从事特殊职业的?我警告你,你这是人身攻击。”
“就是人身攻击你,怎么了?是你先人身攻击我的。”
“呵,我先人身攻击你?我顶多攻击了你的车,你脑袋是不是出门的时候被门夹了。”
“我脑袋出门的时候没被门夹,我看你昨晚洗澡的时候,脑子倒是进水了,攻击我的车子就是攻击我,谁不知道?车子是男人的第二个老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战。
贺辞人都傻了,他甚至不知道,这起骂战从那一句话开始,怎么就骂起来了。
见车内的气氛越来越焦灼,他真怕一会吵着吵着,这司机脑子一抽,就把他们拉到警察局去评理。
那就玩完了啊。
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贺辞大吼一声,“好了,都少说两句。”
吵架声被贺辞这一声吼戛然而止。
车内,只剩下微微的发动机引擎声。
贺辞趁此时机,对司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周师傅,我们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载我们到指定地点?你载我们到了哪里?为什么收了三百一十一车费。”
“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立马下车。”
“你也不想把宝贵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吧?这点时间,你都能去跑一单了。”
司机冷冷道:“那天晚上,我本来打算载你们去指定地点的,但是刚上车没多久,你们就在车上吐得一塌糊涂,车上全是你们的呕吐物,你们让我怎么开车?”
“那三百一十一块,十一块钱是起步价,三百块是洗车费,收你们三百洗车费,我洗车花了四百,我没让你们补差价,你们就偷着乐吧,哪来的脸质问我?”
“酒吧街路口右转,第一个红绿灯前,你们在那下的车。”
“说完了,赶快滚下我的车!”